“我好像還沒看過他的比賽,也許也還挺厲害的?”
看台上,幾個拿著不同選手應援手幅的冰迷注意到了角落裡,正在等待上場的林琅。
剛才因為被其外表吸引,而期待起了他的實力,旁邊就有人立刻潑了一盆冷水過來。
“別想了,百分之百的菜雞了。”
“我追花滑五年,國內國外,大大小小的比賽幾乎一場不落,我全都看了。可就從來沒見過有這樣一個人。”
“但凡是有實力的選手,哪個俱樂部會掖著藏著不放出來參加比賽。這都已經這麽大了才第一次露面,估計就只是不知道哪個冰場裡的一個花瓶罷了。”
“只要能跳出一個三周跳,就已經可以說算是不錯了。”
身後的那幾個女生,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王苓帶著口罩帽子混跡在看台上的觀眾群中,唯一能夠一眼就看出來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隻聚精會神地盯在林琅一個人的身上。
之前雖然因為訓練的緣故,他和林琅就只是匆匆的見了一面,但就只是那一面,就足以讓王苓肯定,這個人絕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他在服裝設計上的實力強,在花滑方面的實力就只會是比之更強。
這一點,周圍的觀眾們不知道,可鬱桐卻是再清楚不過。
早些年時,他在姚箐口中第一次聽到林琅這個名字時,隻說他的確稍有幾分天賦,卻從不在提升自己上下功夫,一心想走捷徑,將精力都浪費在一些邪門歪道上,所以這麽多年來實力一直一般。
可結果這一次林琅來到國家隊,鬱桐無意間瞥見了幾次他訓練時的場景,隻覺得每一次他都好像是不要命了一樣。
那種強度,換到他自己身上,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起初因為姚箐之前給他樹立的印象,鬱桐還一直以為,就算是林琅再怎麽厲害,只要自己努力,想要贏過他,那也就一定不會有什麽問題。
可如今來看,好像並不是這樣。
他眼前所見的林琅,也和姚箐哥口中所描述的有些不同。
這讓他不禁有些恍惚,從前一直十分堅定的內心,忽然間的就變得有些開始搖擺起來。
一方面覺得就這一個月的相處來看,林琅好像並不像是姚箐口中所說的那般惡劣不堪,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這麽懷疑崇拜了這麽多年的偶像,甚至還替欺負他的人說話,特別的混蛋。
腦子裡一團亂麻,就好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會兒你壓過了我,過一會兒我又壓過了他。
只能甩甩頭不去想,將一切心思都花在賽場上,畢竟體育競技不講人情,講的就只有實力和輸贏。
不論林琅怎麽樣,他都是要拚盡全力比這一場的。
這一個月裡雖說林琅的確練的刻苦,可他鬱桐那也是下了從未有過的苦的功夫的,更何況現如今,他這手裡還攥著一個剛剛練成的秘密武器。
就等著這一次拿出台面上來,驚豔全場,給所有國內的冰迷和教練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
比賽不斷繼續,終於輪到了林琅他們所在的,萬眾期待的最後一組。
六分鍾練習時間中,所有選手都或多或少的做了幾次自己拿手的動作,展現了幾個差不多的跳躍,並且因此而收到了大部分觀眾的歡呼與掌聲。
只有林琅從始至終除了一個非常普通的二周跳以外,就一直都在沿著場內平穩的滑行,整整六分鍾的時間裡,幾乎再沒有過什麽出彩的動作。
這也就使得觀眾席上的有些人,更加的相信了周圍人說林琅只是個花瓶,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實力這些諸多話語。
“我就說吧,不過就是個連三周跳都跳不出來的花瓶而已。”
“根本就沒什麽好期待的,這是花滑比賽,真要喜歡也麻煩你們喜歡點有實力有技術的運動員,別什麽都不會看,就只知道看臉。”
王苓坐在說話這人的前面,聽著她煞有其事的昂著下巴,向周圍那幾個一開始說是期待林琅表現的女生傳遞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不禁的就覺得有些好笑,甚至拄著下巴,越聽越覺得有些期待,期待林琅到底會以怎樣的姿態扭轉如今這樣的局面。
同時也期待在所說的話語全都被打臉之後,他身後這個女孩又該以何等的面貌,何等的狀態,出現在這幾個如今正因為眼光獨特,而被她數落的女孩面前。
畢竟林琅所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別人的眼光和誇獎,他所有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純粹的為了比賽。
六分鍾的練習之所以不去過多的聯系高難度的跳躍,也僅僅只是因為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他如今腳下所穿著的這雙冰刀,是沈瀲秋專門為了他而打造,與他此前所穿過的所有冰刀全都不一樣。
刀身采用了H省那邊,最新研發的耐磨超輕材料的同時,還采用了鏤空的設計,並且在鞋身與刀體的連接處,用上了和平時各種豪車超跑上所用的同一等級的碳纖維。
這所有的一切,所為的就是將整個冰刀的重量降到最低,讓林琅的跳躍能夠達到更高的水平。
與此同時,在刀刃的弧度以及刀齒的分布上,沈瀲秋也都統統以此為基準的做了改動。
這樣的一雙冰鞋,的確能夠使得林琅的跳躍更上一層樓,但與此同時,在滑行方面也會相對來說更加的不容易控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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