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嘴角肉眼可見地彎出了一個弧度,矮身抱起了薑米,健步路過站在門口正目瞪口呆的陸戎止。
【five:對面在用美人計欸,這是最容易通關的一種計策。說實話當初我以為你可以的,沒想到一上來就被踹飛了。欸,還是不夠美啊。】
【陸戎止:有沒有屏蔽客服的操作,麻煩操作一下,謝謝。】
【five:親親,這邊查了一下沒有哦。親親,你再不跟上去那兩個跑了你的線索又徹底斷了哦——】
陸戎止捂著大腿,一瘸一拐地跟了過去。
管家為小少爺準備了豐盛的早餐,特別是那道苦瓜粥,是小少爺帶回來的男人特地跑來囑咐著做的。說是小少爺火大,需要降降。
陸戎止作為客人,被安排在了長桌的最末端就餐。他邊吃三明治邊觀察對面的兩人。
早餐雖然豐盛,但仔細去看,薑米前方的幾碗菜全是綠色的,就連大白瓷碗裡成著的粥都綠油油的,綠到叫人懷疑是某種隱喻。
薑米的筷子在菜品上轉了一周又放下了,拿起湯杓舀一杓粥放進來嘴裡,舌頭碰到食物的瞬間,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迸發開來,叫他忍不住就要把粥吐出來。一隻手伸了過來往他嘴裡塞了一顆冰糖,這才緩解了小少爺的難受。
沈淵:“你得降火。”
薑米看了看滿眼的綠色終於懂了這都是沈淵乾的,連連抗議:“我沒有上火。”他本就因為那張欠條心煩意亂的,沈淵還要欺負他!
壞人。
壞人沈淵淡定地放下自己的杓子,左手搭在右手腕上在薑米眼前緩慢轉了轉手腕。薑米秒懂了沈淵的意思,小臉又刷一下紅了,趕緊埋頭將碗裡苦拉拉的粥一股腦兒地喝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陸戎止終於明白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心中隱隱浮起一層愧疚之情。
薑米喝完粥之後小腹微微隆起,他偷偷看了一眼正常進食中的沈淵後筷子不停,又開始解決最靠近自己的生菜沙拉。其實薑米已經吃得好飽好飽的,但還是想要拖了拖時間。
等到七點半或者八點的話,周信應該就出來了,到時候再找買生活用品的借口去一下超市就能碰頭了。他原本就約了周信在那邊碰頭的,只不過當時他和周信都以為在外面接人的那個人會是周信。
小貓的心思全部寫在臉上,沈淵面不改色地夾了一筷涼拌苦瓜放薑米的杓子裡後開口道:“如果你是在等周信。第一,現在時間是九點。第二,”他頓了頓,“周信現在沒有能力出來。”
薑米心裡咯噔一聲,看看沈淵,又低頭看看苦瓜,小臉也變成了苦瓜臉。
魔鬼啊。
【zero:我說沈淵怎麽會知道要出來找你,估計是把周信打到半殘之後才知道的吧。】
出來這一遭,非但什麽都沒撈到,反而還在暴露的邊緣瘋狂地跳了一頓踢踏舞,甚至還丟了一部分貞/操。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以來,屏幕上閃著「哥哥」兩個大字。
是薑晨打電話來。
在沈淵的示意下,薑米小心翼翼地接起了電話:“喂……”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吃早飯呢?”
薑米:“嗯。”
薑晨:“哥哥等下會回去,有什麽想要我帶回來的嗎?”
突如其來的寵愛叫薑米有些晃神,他想了想,其實他現在最需要的是腎寶片……
“推拿油吧。”他退而求其次。
薑晨:“是哪裡受傷了嗎?”
薑米夾了夾腿,默認了。
掛了電話後,薑米如嚼蠟般吃著菜,他有些疑惑,明明自己從來沒見過薑晨,為什麽會覺得薑晨的聲音那麽熟悉呢?就好像昨天才聽到過似的?
但薑米的注意力也又容易跑偏,嘴裡苦味蔓延後,他又夾了下腿,臉頰上的粉色蔓延至兩耳根,所以欠十三次是什麽意思?是要他像昨晚沈淵幫他那樣也幫沈淵嗎?
那樣手會不會斷?
小貓時不時偷偷看沈淵一眼,同時臉蛋越來紅,沈淵筷子一頓,放下碗道:“其實你不該會療養院。”
薑米好奇地抬眸,看到沈淵無比真誠的眼神:“應該去和尚廟修養一段時間,清心寡欲。”還有一句他沒講:再這樣下去小薑米就廢了。
“啊。”薑米惱羞成怒,桌子下的小腿抬起踢了沈淵一腳。
沈淵誤會他是澀魔。
這是什麽驚天大誤會啊!
薑米吃不下去了,趴在桌上,把頭埋在了手臂裡。但他沒有埋上幾秒,腿上一重,人竟然被沈淵單臂拖起,薑米的視野裡所有事物都急劇下降,他驚慌地抱住了沈淵的腦袋,小聲說:“放我下來。”
沈淵聽了立馬把薑米又放兩下來,但這樣做並不是因為他聽話,而是要讓薑米認清現實。果然薑米的雙腿觸地不到兩秒,人就站不住了,開始歪歪扭扭地往他身上靠。
薑米窩在沈淵懷裡,淚眼婆娑地遙遙瞪了陸戎止一眼,他對性的人生初體驗實在過於慘烈,世間絕無僅有。
陸戎止草草地結束進餐後一直在座位上等待著,他甚至有一種當了電燈狗的錯覺。
終於等到沈淵起身後,他找到了機會開口道:“我還有一個夥伴,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帶上。”
夥伴?
薑米從沈淵懷裡探出頭去,看到陸戎止正對他眨眼間,他猛地回憶起來昨晚他有讓陸戎止幫忙找一下謝天豪的事,隨即立馬抬頭,用一種可憐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嚶出聲的眼神望向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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