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不一樣。
想來是謝二少爺平時不愛拋頭露面,認識謝嘉川的確實沒幾個。
其中尤其數壽星陸宴最為激動。
他腦袋一懵,也沒想到難得帶謝嘉川出來玩一次,居然能遇上這檔子破事,趕忙撩起袖子衝上前,隨時準備乾架,唯恐這病弱小少爺受半點欺負。
孰料陸宴沒來得及打抱不平一聲吼,就見印象中的病弱小少爺眉梢輕挑,旋即稍斂了斂眸,眸光中帶著的輕淺笑意隔著燈紅酒綠中特有的微醺光亮,自略微上揚的眼尾沁出來。
只是這笑意多少帶著點挑釁,嘲弄味十足。
謝嘉川嘴角彎彎歪了下腦袋:“就憑你?”
陸宴:“……”
就很絕。
哪還有半點柔弱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好久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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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炮灰他想通了(重生)》
前世,盛景年嬌生慣養,隻願為一人折腰。
誰知家道中落,聲名狼藉,落到人人可欺的狼狽地步。
一朝重生,盛景年回到家裡破產前。
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不過是一本豪門文裡的炮灰男配:
為了男主不顧一切,甚至賭上性命,甘心成為對方的墊腳石。
結局受盡屈辱,隻換來對方簡簡單單一句:“放過我吧,我另有所愛。”
盛景年:“……”
這能惹?
而此時的訂婚宴上,他的父母還沒有遇難,竹馬不及天降的男主也還在身邊。
盛景年下意識把目光放在了另一個身影處。
雖年紀輕輕卻手段毒辣、喜怒無常,圈子裡都說那是個沒人敢惹的大人物——
陳肆。
可盛景年比誰都清楚,陳肆就是個佔有欲極強的瘋子。
前世他錯信男主,中了男主的圈套在一個極寒的雨夜被陳肆撿回家,甚至不惜為了男主放棄自尊,苦苦哀求對方。
而陳肆就輕捏著他的下頷,眸裡藏著陰鷙的光,嗤笑問:“為了那個人,你什麽條件都答應?”
“……”
“包括你自己?”
盛景年突然覺得……
這人顏好、活好、又多金,不比那個渣男強多了?
他上輩子一定是瞎了眼!
——
陳肆上輩子為了得到一個人,說是處心積慮也不為過……
他將對方困在自己身邊,互相折磨。
一睜眼,猝不及防回到了幾年前。
盛景年親昵勾住他的脖子,一雙笑眼漂亮得不像話:“我失戀了。”
“……”
“缺個男朋友。”
強取豪奪的某人:“??”
第2章
明明上一秒還是眼神迷茫的病弱小白花,這會兒見謝嘉川唇邊掛著的懶散笑意,若不是條件不允許,陸宴甚至覺得這謝小少爺能直接把一炸藥包丟在對方腳下,再輕飄飄來上句「賞你的」。
不愧是養尊處優的謝小少爺。
而對面壯漢也懵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謝嘉川說了什麽,當即就怒了。
但這怒氣隻持續了須臾,又被另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所代替,眼神諷刺地上下打量了謝嘉川幾眼。
就這身子骨,在他眼裡分量和一只能隨手捏死的螞蟻一樣。
簡直是不自量力。
這念頭剛剛冒起來,余光瞥見突然出現的陸宴,心下頓時了然。
壯漢不屑一顧地嗤笑道:“我以為是哪位,敢情是陸少的新寵掌中嬌,狐假虎威好大的口氣。”
陸宴瞬間就炸了:“你這狗腿子,胡說八道些什麽?!”
畢竟他也是要面子的。
這人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裡,要是傳出去,可不得讓人笑話!
對面人眼見著陸宴氣得直跳腳,也沒急,只是又多看了謝嘉川好幾秒後,才把視線重新落在了陸宴的方向,不以為意賠笑道:“是我的不是,打狗還得看主人,我這就把我家大哥的人領走,省得在這裡礙著您的眼,您也別計較我冒犯您的小情人,大家相安無事,您跟我家大哥兄弟一場,別為了點小事鬧得不愉快。”
“誰跟姓錢的兄弟一場,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站在我旁邊的這是……”
陸宴一邊說著,轉頭朝謝嘉川望過去,一句話驀地卡在了喉嚨裡。
目光中,謝嘉川與他對視一眼,笑意不減。
陸宴心裡一咯噔:
這笑是什麽意思?
我是住嘴呢?
還是住嘴呢?
陸宴舔了舔唇,絞盡腦汁在心裡琢磨了半晌,靈光一閃,終於覺得自己摸到了些門道。
還是謝小少爺想得周到。
若是把事情鬧大了,被謝老爺子知道他帶著謝嘉川來這種地方鬼混,惹些不乾淨的勾當,陪葬雖不至於,但打折一條腿也挺劃不來的。
所以陸宴不耐煩地揮了下手,罵:“算了,還不快滾,留在這裡髒我眼睛嗎?”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就是如此不值得一提。
謝嘉川聞言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