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對我一見鍾情,我以為你在節目上給我這樣那樣拋媚眼兒,是在暗示我。你關注我的微博,還轉發我們的視頻,我覺得那是在明示我,今天接我回家,還為我打人,是在我面前掙表現。”
溫以遙掰著手指頭數著他對陸盡洲的誤會,然後大大地歎了聲氣,一屁股坐到床上,說,
“我覺得我就好像被你仙人跳了。”
他說完,就抬頭看著陸盡洲。
陸盡洲躲了一晚的視線,也終於肯回歸正途。
他們看著彼此,有整整半分鍾,沒人說話。
溫以遙努了努嘴,無趣地埋下了頭,濕漉漉的腳丫子在地毯上擦來擦去。
他不再看陸盡洲,自己跟自己玩。
溫以遙知道他講了不該講的,但他不太在乎。
得罪陸盡洲又怎麽了?陸盡洲先得罪的他。
對他沒心思,幹嘛要做那些事呢?
陸盡洲根本不知道,為了能把他和他們分清,溫以遙費了多大勁。
在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時候,他故意來招他,等溫以遙跟著他回家了,又把他置之不顧。
換誰能不生氣呢?
正氣著,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溫以遙愣了愣,還沒來得及抬頭,就看到陸盡洲忽然屈膝,在他身前半跪下來。
陸盡洲的手掌很大,和他總是冷漠的眼神不同,他的掌心熱得發燙,忽然一下就捉住了溫以遙的腳踝。
溫以遙一頓,下意識想抽離,但陸盡洲握得很緊。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陸盡洲弓身低著頭,溫以遙只能看到他的腦袋。
“嗯哼。”溫以遙懶得回他。
他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以前被那些反派已經欺負夠了——明明他對他們很好,但那些壞家夥們卻總來破壞他的任務。
現在溫以遙是自由自在的,陸盡洲憑什麽還跟他玩這套你進我退?
他就不讓陸盡洲得逞。
“遙遙,我在問你。”陸盡洲一整晚的克制,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你真的那樣想?”
他的聲音平而穩,語氣沉冷,好像一點情緒都沒有,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過分——
骨骼分明的指節扣住溫以遙柔軟的小腿肚,將他的胡亂掙扎抵在懷裡,另一隻手順著膝蓋向上探去,一寸一寸地進。
溫以遙輕哼了一聲,忽然伸手按住陸盡洲的動作:“我不吃這套。”
“哪套?”陸盡洲的力氣比他大,但卻依著溫以遙的反應,沒有再繼續。
“欲擒故縱的把戲很無聊。”溫以遙用另一隻不受束縛的腿,輕輕蹬了陸盡洲的肩膀一下,說,“我要睡了。”
“可你還在生氣。”陸盡洲卻沒放他,稍一站起身來,帶動著溫以遙向身後的床上倒去。
但陸盡洲沒敢用太多力氣,只是虛握著溫以遙的腿窩,把人困在自己的懷裡,“我做什麽能讓你消氣?”
溫以遙反問:“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
溫以遙仰躺著,整個人窩在陸盡洲寬闊的懷裡,先是面無表情地和陸盡洲對視。
直到真的從那雙猩紅的眼裡看到了無窮無盡的欲望,才肯開口。
“陸盡洲,是你先對我下手的,是嗎?”溫以遙問他。
本來只是一種調侃,沒想到得到的答案意外誠懇:“是。”
溫以遙憋了一晚上的氣,在這一刻悉數往陸盡洲身上撒:“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粉絲,還對我做那些多余的事,你給我設套,勾引我,動搖我,有什麽要辯駁的嗎?”
陸盡洲聽他說話,每個字都鑽進耳朵,癢到心裡。忽然附身而下,在溫以遙猝不及防的時候,親在了那雙狡黠的眼睛上。
溫以遙閉著眼,睫毛輕顫。
他聽到陸盡洲啞著嗓子說:“沒有,我不辯駁。”
溫以遙的呼吸滯了片刻。
他早就發現自己弄亂了一件事——
他曾經為了陸盡洲,跑去對那些反派好。
現在又因為心裡忘不掉那些壞家夥們,跟陸盡洲不清不楚。
他才壞,他才可惡,他被陸盡洲一碰就心跳加速耳根發燙。
開口卻偏要問:“那你知道錯了嗎?”
溫以遙是這麽狡猾,可陸盡洲看到他滿是委屈的眼睛,一點猶豫都沒有:“是我不好,對不起,遙遙。”
溫以遙得到答案,仿佛終於能為自己開脫,眼睛彎彎地笑起來。
身體誠實的反應是存證,滾燙的體溫彼此傳遞,觸碰到的一切柔軟或堅硬,都證明今晚沒有人是清白的。
“那我要睡哪裡?”溫以遙嘴上問著,手卻緊緊攀住陸盡洲的脖子。
如果今晚的一切都是不對的,那他們要一起做錯。
陸盡洲的吻落在溫以遙的唇邊,最好的答案就是此刻的本能。
他說:“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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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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