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Z後來被強製解散,傅稻盛三人曾經在裡面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新人選手,入侵技術能排前一百。
這在業內是相當頂尖的名譽,但因為俱樂部過去有人涉及犯罪,現在大家不會把這些事拿出來講。
溫以遙很配合傅稻盛,壓低聲音道:“傅哥,調查一個人所有的資料,包括他的開房記錄、現金和信用卡使用記錄、在各種有監控的場合出入的攝像記錄,這個違法嗎?會被起訴嗎?”
傅稻盛下意識道:“當然——”然後頓了頓,“不好說。這些東西屬於有人找得到源頭就能起訴,找不到源頭只能當無頭公案。”
“就像我們幾個人的資料,我都做過防護牆,一般人想調查是查不到的。別說出行記錄,現在你的名下資產都是隱形的。可是如果我們沒有做防護牆,被查到了,被人公開了,你只能確定是誰查了你才能起訴。”
“只要觸及的不是網絡安全問題,只要被查的人不是敏感身份,以及,只要查到的資料並沒有被用於犯罪行為,一般聯盟法庭是不會負責追溯源頭的。”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你知道是誰查了你的隱私,你就可以告,聯盟法律會給你維權。
但如果調查你的人手段隱秘,技術高超,那你就只能吃悶虧。
溫以遙聽完舔了舔嘴角,道:“那,如果是你來做,會被查到嗎?”
他說完,桌上突然安靜了。
張顯赫和秋仔本來還在劃拳,也都閉上了嘴,一塊兒轉頭看向溫以遙。
溫以遙無辜地眨了眨眼。
“溫老板,你要查誰?”
他們仨太好奇了。
“你們先跟我說一下,這事兒違法嗎?會不會影響到什麽?”
“一般調查很正常啊,隱私調查也只是基於事實的一種數據抓取,對方沒犯事兒我們也抓不到把柄,對吧?”
張顯赫搓了搓手。
但傅稻盛就謹慎得多:“不能這麽說,萬一被追溯到我們身上,有被起訴的可能。”
溫以遙也不強求,道:“好吧,既然這麽危險,就算了,當我沒說,來,喝酒。”
他說完,繼續喝酒,擼串。
但有整整兩分鍾,其他三人都沒動。
許久後,張顯赫悄聲說:“其實,聯盟網絡法,也沒有,規定得那麽死……”
秋仔也小聲補充道:“其實,我們的技術,不至於被追溯到……”
傅稻盛一拍桌子。
兩個人端坐起來,道:“不不不,我們什麽都沒說。”
傅稻盛:“我覺得可以試試。”
大家看向他。
溫以遙先是挑挑眉,端起酒杯,對著傅稻盛碰了一下,說:“好哦,謝謝傅哥。”
——
今天他們喝到很晚,要不是陸盡洲後來打了電話來,溫以遙可能得擼串到凌晨。
結果十點不到,他就坐上了回家的車。
臨走的時候,他和三個人道別,並認真地告訴他們:“我一定把陸盡洲給你們擄來。”
彼時,陸盡洲正在電話那端,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上了車,溫以遙暈暈乎乎,半閉著眼開始和陸盡洲聊天。問他到酒店了嗎,飛了十個小時累不累,問他第二天什麽時候開始工作。
陸盡洲每一句都答的認真。
等溫以遙問完了,就換陸盡洲問。
本來他以為陸盡洲會問他熱搜的事,他們倆最近都不消停,掛在熱搜上高居不下的,陸盡洲是個不拖拉的人,有問題一般會很快解決。
結果陸盡洲卻沒有跟他聊熱搜。
而是問他:“今晚吃了什麽。”
溫以遙心裡一驚,酒醒了大半,坐起身子,乾乾巴巴地回了句:“吃、吃了飯。”
“是嗎?”陸盡洲的聲音帶著笑,溫柔無比,親切無比,道,“什麽飯,說給我聽聽。”
溫以遙覺得這個時候的陸盡洲特別可怕。
“就是那個食譜上的……”
“嗯?”
“營、營養餐……”
“營養餐?”
“……”
“么么,你真的很不乖。”
溫以遙知道逃不過了,認錯態度很好:“對不起嘛,我明天就好好吃飯。”
“醫生說你的胃不好,因為年輕所以不至於嚴重,但要趁早調養,不要懈怠。”
“我知道的。”
“喝了多少?”
“五瓶……”說完,溫以遙愣了,“你怎麽知道我喝酒了?”
“我隨口說。”陸盡洲又氣又笑,“你還真的喝了。”
溫以遙無地自容,所在車座裡小聲嘟囔:“我很偶爾才喝的。”
陸盡洲在那頭忽然沉默了一會兒,溫以遙以為他真的生氣了,因為陸盡洲在的時候他顯得很配合,結果現在背著陸盡洲為非作歹,心裡有點愧疚。
“我明天真的好好吃飯,我拍給你看。”
“么么。”
“在的在的,你說。”
“願意跟我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