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噤聲,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了。
此刻柳漆逐漸遠離人群,越來越緊張。
落單在鬼故事裡真的很危險,即便他在劇情裡是被柏興殺的,也不代表他胡亂走不會被鬼提前殺掉。
要不是身後有柏見禮給他的符,關鍵時刻能擋一下讓他有機會跑到人群,柳漆真的不敢來。
饒是如此他粉白的拳頭也緊緊攥著,臉色愈發蒼白。
大家都聚在大堂西北角,而靈堂在東南方向,隔著很遠的距離,門前很肅靜,喧囂聲逐漸遠去。
古樓內人住的屋子很破舊,靈堂卻裝飾的格外上心,到處雕欄畫棟白綾飄蕩,幾乎是柏家古樓最豪華的地方,就連棺材都是由一整塊上好的陰沉木打造,造型無比精巧。
此刻還沒有蓋棺,柏夫人屍體安靜的躺在裡面,昨晚的慘狀已經消失不見,頭髮被打理的順滑黑亮,破碎的臉也縫好了,只是仔細看去上面扭曲的線有點猙獰。
棺材後面擺著密密麻麻上千個牌位,階梯狀一圈圈排列好,上面黑底白字猶如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
柳漆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低眉順眼的跪在蒲團上,細白的身體微不可察顫著。
“呼。”
他還是第一次單獨和死人待在一起,而且還不知道要待多久,緊繃的神經揪得頭很疼,卻一刻也不敢放松。
耳朵不停地聽著周圍的聲音,靈堂內安安靜靜只有風聲,倒是外面祭祖似乎開始了,眾人齊聲念著柏家家訓。
那麽多人的聲音加在一起有點恢弘,隔著那麽遠的距離都清晰的傳了過來,柳漆耳尖的聽到一句守規矩。
又是要守規矩?
柳漆本能地覺得家訓裡應該有點線索,正要多聽一點,視野裡忽然出現一道紅衣身影。
躺在棺材裡的柏夫人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穿著紅色壽衣披散著長發,布滿血絲的眼球死死的盯著外面祭祖的方向,臉上無比猙獰。
柳漆被嚇得懵了,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花。
柳漆一瞬間和柏夫人對調了位置。
柏夫人從蒲團上張牙舞爪地狂奔而去,而柳漆纖細的身體落入棺材裡,躺到柔軟的錦被上。
屬於棺材的冰冷氣息瞬間鑽進五髒六腑,柳漆渾身顫抖著想掙扎起身,下一刻卻忽然不敢動了。
手邊摸到了一個冰涼的人。
他心臟幾乎要停滯了,眼裡瞬間蒙上一層水霧,驚恐萬分的慢慢轉過頭,正對上魔鬼英俊至極的面容。
原本斯文有禮的魔鬼此刻惡狠狠地盯著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吞吃入腹。
陰冷的嗓音鑽進柳漆耳朵裡,他咬牙切齒的問:“腰上的符是誰畫的?”
柳漆頓時後悔極了,他一點也不想連累柏見禮,連忙解釋:“是我自己弄的。”
魔鬼陰沉的目光注視著他,顯然不信。
柳漆正要多說幾句,就被猛地翻過來按進錦被裡,他身上穿著柏見禮的白色長袍,魔鬼卻不管不顧地將長袍下擺往上扒。
細白的身體掙扎著瑟縮,像是被強行掰開的花苞,可憐又脆弱的顫抖著,又不得不在人手下綻放。
很快雪白的細腰便露了出來,上面染上血紅的朱砂符,甚至有幾筆都寫到了腰窩上,極致美色無比惑人。
魔鬼頓時紅了眼睛,指腹用力蹭著這塊皮膚,入手滑膩的觸感幾乎讓人瘋狂。
朱砂被徹底擦去,可他依舊沒有停手,甚至順著脊背愈發貪婪地往上脫他衣服。
彈幕被這一幕嚇瘋了。
“啊啊啊不要啊!快放開漆美人!柏見禮救命啊!”
“魔鬼的報復心好重,漆美人這次不會真的要完了吧!魔鬼眼睛都氣紅了。”
“肯定的,那朱砂一看就是別人給畫的,魔鬼怎麽可能忍受自己看上的東西被別人染指?”
“求求了趕緊讓柏見禮過來吧!”
柳漆拚命掙扎,可屬於少年的美好身體露得越來越多,骨肉勻稱細白柔軟,淡淡的香氣讓人想要索取更多。
魔鬼俊美的臉上滿是貪戀,高挺的鼻梁輕輕貼上去深嗅了一口。
柳漆更害怕了,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他掙扎也毫無作用,隻好將臉埋進錦被裡小聲啜泣著,眼尾鼻尖都哭得通紅。
“疼死了,快停下。”
他真的害怕魔鬼對他動手,邊哭邊試著矯情一下,嗓音還帶著顫抖的哭腔,聽得人心都快碎了。
身上作惡的手頓了一下。
“疼?”魔鬼從柳漆身後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柳漆看樣子的確疼地狠了,碎發亂糟糟的鋪散開,臉頰哭得紅紅地,紅暈一路染上耳尖,漂亮的眼睛裡全是淚水,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怎麽會呢?
見他終於停下,柳漆抽噎著縮在棺材角落拚命遠離他。
“你怎麽可以在躺過屍體的棺材裡脫我衣服?”他越說越委屈,使勁把衣服弄好,遮住過分漂亮的身體。
“髒死了好難受,惡心死了。”
聽他這樣說著,魔鬼薄薄的眼皮低垂,在棺材裡掃了一圈。
“的確。”
他話音剛落,周圍忽然從棺材變成了柳漆房間,柳漆纖細的身體縮在大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件青色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