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有點被說服了。
看著這個像木頭一樣冷冰冰的人, 他忽然覺得脫了也沒什麽, 都是男人,對方完全不在意,那他似乎也沒什麽好在意的。
柳漆慢慢點頭,還不忘傲氣的補了一句:“分析的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
江憑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退到牆邊做出拍照的姿勢。
“那我準備拍了,”他聲音刻板,正如劇本裡的江憑那樣冷靜。
柳漆也趕緊入戲,瞥了他一眼,連忙道:“先等會,不能這樣隨隨便便的拍。”
說完他匆忙的走到他鏡頭前,看來看去的開始琢磨。
江憑薄唇微啟,難得笑了下,點頭說好。
柳漆想得坦蕩,可此刻手機鏡頭就在他眼前,上方是江憑專注的視線,讓他有種被放在手術台上解剖研究的感覺。
紅唇抿了抿,他留下一句等我擺個造型,就背對著他低頭脫睡衣。
或許是他太緊張了,身後的視線如有實質,看得他後脊不自覺僵硬,渾身都不自在。
都是男人都是男人,江憑關注點不是他的身體,而是演技,一會千萬不要因為羞恥而崩人設。
柳漆不斷安慰著自己,細白的指尖有點涼,顫抖著解下第一顆扣子。
原本束縛到脖頸的睡衣領口一松,柔軟的絲質布料稍微滑落一點,露出一塊牛乳般的白膩肌膚。
只是這麽看著,都能想象到那香香軟軟的美好觸感。
身後握著手機的指骨驟然收緊,江憑狹長的眼睛微眯,裡面翻湧著濃稠的暴虐,不斷撕扯幾近瘋狂的理智。
柳漆一無所知的低頭解扣子,衣領順著脊背慢慢往下滑。
細膩的軟肉一寸寸露出,從脖頸到精致圓潤的肩頭勾勒出誘人的線條,極具美人豔骨。
解到最後一顆時,黑色睡衣垂落在纖細的臂彎,柳漆衣衫半褪,半邊蝴蝶骨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細腰白得反光,飽滿的曲線弧度藏在褲腰下,勾得人愈發想要向下看去。
無邊美色綻放在這個簡陋的空間裡。
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身後傳來無比喑啞的嗓音:“你——”
柳漆轉過身。
江憑聲音戛然而止,一切理智轟然坍塌,手機砰地掉在地上。
柳漆羞赧的不敢抬頭,脊背都在輕微顫抖,正要開口讓他拍,就聽到手機落地的聲音。
下一刻,眼前瞬間陷入漆黑。
怎麽回事?
柳漆下意識想喊江憑,卻忽然被一隻大手捂住嘴,單薄的身體如花瓣般被吹起,就這麽被按在冰冷的天花板上。
本就萬分敏感的肌膚頓時被刺激,他控制不住的戰栗著,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他身上遊走。
柳漆渾身羞赧的通紅,拚命想掙扎,黑暗中卻伸出無數雙手從頭到腳地抓著他,怎麽也動彈不得。
“燈壞了。”
身下地面傳來江憑的聲音,他似乎在試著打開手機手電筒,卻依舊沒有亮光,黑暗格外濃稠,一絲東西都看不到。
“別害怕,我現在修。”
江憑聲音很冷靜,他長得高,抬手就能摸到那個老舊的燈泡。
與此同時,柳漆正貼在天花板上,整個人都被高高懸了起來,衣服已經徹底掉了,巨大的刺激幾乎將他淹沒。
指尖距離江憑的手只有幾厘米。
手腕被牢牢扣住,柳漆用自己全部的理智拚命朝江憑那裡挪,可偏偏只差一點怎麽也碰不到,他試著扇風,可江憑毫無反應。
甚至隨著他求助江憑,身上那些手愈發用力,柳漆低垂的發梢都在顫抖,本就靡麗的臉愈發惑人。
他徹底脫力了。
如果此刻衛生間裡有光,就能看到他白嫩的皮膚不斷被捏起壓下,仿佛被什麽無形的東西褻瀆。
在眼淚是金子的加持下,他幾乎要暈過去了,如果不是被捂住嘴,此刻肯定控制不住的叫出聲。
腦海中拚命呼喚著江憑,身上的刺激實在難以承受,柳漆上挑的眼尾不斷溢出眼淚,哭得幾乎哽咽。
不知過了多久,細碎的眼淚匯聚成一滴,燦爛如金。
這顆金豆滴落的瞬間,柳漆身上的手驟然頓住,燈光亮了。
柳漆迷迷糊糊的回過神,發現自己依舊好端端的站在地上,皮膚上任何痕跡都沒有,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場噩夢。
然而身上殘留的觸感依舊讓人難以忍受,柳漆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慌亂的穿好衣服。
他單薄的身體輕顫著,看起來像被突然的黑暗嚇到了。
江憑掌心圓潤的金豆隱去,立刻走過來扶穩他:“別對戲了,先去休息。”
柳漆忍不住用力點頭。
此刻江憑在他心裡不亞於救命稻草。
剛才這顆稻草沒抓住,如今柳漆下意識緊緊攥著他腕骨,根本不敢再和他分開。
心中依賴不已,然而礙於人設,他還是神色懨懨的挑了個茬:“你剛才修得太慢了。”
他嗓音還帶著鼻音,哭腔濃重,聽著可憐兮兮的。
江憑穩穩扶著柳漆回屋,難得放軟了聲音,低聲哄他:“我錯了,下次肯定快一點。”
和以前常說的那句抱歉不同,這次他語氣很輕,幾乎像是在哄任性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