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無比強烈的侵略感將柳漆死死包裹, 細白的身體被緊緊攬入懷中,江憑如同一隻饑餓了許久的野狗, 發了瘋的將人按在懷裡親。
這個吻帶著濃烈的原始欲念, 糅合著複雜的情緒幾乎要將他融入骨髓, 呼吸盡數被掠奪。
“唔!”
柳漆渾身卸了力氣, 紅唇先是被笨拙又溫柔的撬開, 隨後便是強勢而不可抗拒的吻,唇齒間每一寸領地都被侵蝕。
他錯愕的睜開眼,江憑冷峻禁欲的臉上徹底放縱著欲.望,近在咫尺的眼底漆黑如墨,全然一副魔鬼的模樣。
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劇烈的刺激讓柳漆渾身輕顫著,控制不住的想要蜷縮,又江憑被摟著腰往懷裡按,渾渾噩噩的沉淪進去。
柳漆動彈不得,纖細的脖頸雪白細嫩,毫無防備的展示脆弱,淺色眼眸很快浮上一層水霧,敏感的身體幾乎要承受不住,卻任由男人侵略。
本就紅潤的唇此刻愈發嬌媚,像是被催熟的櫻桃,軟嫩多汁,還帶著青澀的甜。
直到柳漆幾乎被吻的喘不上氣了,江憑才稍微分開一點,溫柔地捧著他的臉淺啄。
從額角到鼻尖,再到嫩滑的臉蛋,每一寸都極致深情,仿佛要把一切都掏空給他。
此刻柳漆軟白的身體徹底粉了,甚至散發著靡麗的紅,兩隻手臂也無力的垂下,陽光下剔透雪白。
像個漂亮的人偶被圈在懷裡任由擺弄,無意識地露著一點紅紅的舌尖。
這幅樣子看得江憑快瘋了,躁動的荷爾蒙洶湧而出,他五官長得很有性冷淡的意味,此刻卻盡數被打碎,像是墮入凡間的神祇,被妖精勾得失了魂。
如果不是礙於這裡是教室,恐怕都要脫他衣服了。
柳漆一無所知,直到現在還懵懵的回不過神,好不容易見他停下了,忍不住小口喘息著,慢慢意識到了什麽。
江憑是恢復記憶變成柏見禮了嗎?
他眼睛亮了亮,正要說話,就被江憑再次摟入懷裡,身體緊緊相貼。
江憑放在柳漆後背的手線條繃緊,渾身肌肉硬.邦邦的,耳根紅透了,連嗓音都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漆漆,我能和你交往嗎?”
和剛才狼見了肉的強勢相比,此刻他像是第一次告白又怕拒絕的毛頭小子,明明緊張的要命又要強裝鎮定。
熟悉的稱呼讓柳漆心動,又驚訝於他後面的話。
原來江憑沒恢復記憶。
所以這個副本的他其實也喜歡他?
空了一角的心臟慢慢被溫暖填滿,柳漆指尖微微顫抖。
他不該懷疑江憑不喜歡他的,即便失去了記憶,換了身份和背景,可只要是柏見禮的話,永遠都不會拒絕他。
柳漆心跳逐漸加快,強忍著再次哭出來的情緒,閉上眼睛靠在他胸前。
他哽咽著幾乎說不出來話,只能用力點頭。
抱著他的兩隻手臂驟然收緊,隨後又怕弄疼他似的馬上松開,江憑似乎非常難以置信,又問了他一遍:“真的同意了?”
柳漆又忍不住笑了,在他身上輕輕蹭了一下,軟軟地叫了句老公。
這聲音簡直要命,酥得人骨頭都軟了。
不過柳漆實在覺得太羞恥了,說完就有點後悔,幾乎不敢抬頭看。
與此同時,礙事的系統音在腦中瘋狂提醒:“警告!宿主嚴重崩離人設!請盡快拉回來!否則人設值直接扣到五!”
“警告!請盡快修複!”
柳漆抿了抿唇,就當沒聽見。
扣就扣吧,這次他絕對不可能再欺負江憑了。
正要跟江憑一起出去,周遭景物瞬間變化,變成了一座無比夢幻的房間。
落地窗外便是蔚藍無際的大海,海天連成一線,屋內牆壁地磚和所有家具都是純白色,靠窗卻擺著一個非常豪華的黑色大床。
漆黑被褥映得柳漆漂亮的臉蛋妖冶萬分,身體又白又軟。
此刻江憑身軀壓在柳漆身上,高挺的鼻梁埋在他領口輕嗅著。
片刻他抬頭,淺淡的薄唇染上緋色,一切清冷氣質不複存在,狹長鳳眸中滿是濃稠的渴望。
“老婆,我好想要你。”
此刻江憑已經毫不掩飾自己是惡鬼了,似乎也早就猜到柳漆知道這件事,直接了當的表明意圖。
就連房間的布置也處處體現他的風格。
無論是惡鬼還是魔鬼,他們的準則都是床要大。
柳漆懵懵低聽著他的話,等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紅透了。
這、這怎麽能行?
江憑不是魔鬼和柏見禮的融合版嗎?那麽清冷的人怎麽會比他們倆還誇張。
他羞赧到指尖緊緊攥著床單,閉著眼幾乎不敢看江憑那雙晦暗的眼睛。
好不容易重逢,他也很想和柏見禮親近……可那種事也太親近了。
他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聲音弱不可聞:“不好意思,一會導演就要拍戲了,我有點不太想耽誤。”
柳漆說完就後悔了,懊惱得不行,他不該用這個借口的,顯得江憑還沒有拍戲重要一樣。
正要道歉重新說,就見江憑忍得額角青筋暴起,語氣卻無比溫柔的問:“那我們拍床戲怎麽樣?”
“啊?”
“只有我們兩人能看到的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