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在地上躺著,等待離開的腳步聲。
然而半晌過去了,耳邊只剩下男生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甚至越來越近,讓他渾身也臊得慌。
怎麽還不走?
柳漆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動作能瞞得過江肆,卻根本瞞不過江裔的眼睛。
紅透的耳根,輕顫的嫩肉還有難耐的喘息,無論哪一樣都勾著江裔渾身燥熱。
隔壁保守的小寡婦就這樣乖軟、衣不蔽體的躺在面前,完全予取予求。
折磨了多日的綺念徹底明晰,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產生了怎樣卑劣的念頭,可他非但沒有退縮,心中的火反而越燒越旺。
江裔如同一隻終於覺醒的野獸,屬於少年人青澀又懵懂的欲.望盡數爆發。
柳漆遮住腿的衣服瞬間被掀開一角,露出軟滑細嫩的白肉,黑色內褲完全遮不住裡面的美好線條,反而看得人愈發讓人血脈噴張。
江裔將頭湊到那裡,垂眸細細地瞧著。
正閉著眼睛裝暈的柳漆完全沒想過江裔會碰他,衣服被掀開後,有炙熱呼吸落在並攏的腿.縫上,將那一片皮膚都燒紅了。
柳漆徹底懵了。
他幾乎能想象到江裔冷峻的臉上露出凝視,像是做研究一樣觀察著這裡。
明知道他在看腿上的字,可他幾乎要裝不下去了,甚至覺得昨晚被賊人欺辱時都沒這麽尷尬。
那是江裔,比自己還小一兩歲的鄰居家弟弟,他作為年長者本該禮貌照顧,卻在他面前露出這樣難堪的情景。
柳漆幾乎不敢想象江裔以後會怎麽看待自己,會不會覺得他是放浪形骸的人。
他臉蛋憋得通紅,難堪到想要逃離,卻又不知道真醒了該怎麽面對這可怕的場景。
就在他萬分糾結時,後腿軟軟的肉忽然被人撥動,沒有任何阻隔,指腹就這麽觸碰到如此隱秘的地方。
因為太過震驚,柳漆咬緊牙關,幾乎驚呼出聲。
心中湧出無盡的悔意。
兩天之內,身子被這麽多人又看又摸,好像已經徹底沒有清白了。
他近乎破罐子破摔的想,就這麽算了吧,江裔那麽好學,看完肯定就會走開。
他只是想看看那兩個字是什麽,都是男人又沒別的意思。
柳漆抿著唇硬撐,等著江裔待會離開,可下一刻,某種柔軟濕滑的東西覆了上去,唇齒揪起一塊雪白嫩滑的肉慢慢允著,高挺的鼻梁甚至在內褲上戳下一個小坑。
強烈的陌生刺激襲來,柳漆再也忍不住,頓時唔了一聲睜開眼睛,兩條腿都在打顫。
他人都呆了,懵懵地回頭去看。
此刻江裔抬頭,冷淡的五官被盡數打碎,細密汗珠從鼻梁滑落,薄唇格外殷紅,渾身充斥著躁動的男性荷爾蒙,侵略性十足。
這樣的江裔實在陌生極了。
沒穿上衣,修長的肌肉線條隆起,仿佛隨時都會爆發,和以往冷漠斯文的少年判若兩人。
柳漆勉強捂著身上的衣服,因為害怕瑟縮著,整個人顯得愈發軟糯可欺。
江裔蒼白的喉結滾動,唇齒間還殘留著甜蜜的奶香,比腦海中無數遍的臆想還要讓人瘋狂。
深黑色眼睛緊鎖著柳漆,恐怖陰翳的目光幾乎要將他刻入骨髓,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
柳漆下意識後退半步,他不知道江裔想做什麽,可心中控制不住的升起懼意。
他嗓音怯怯地:“要、要不你先出去吧,我們兩個獨處不合規矩。”
“規矩?”
江裔低頭拾起地上的牌位,看著上面江慎二字,嗤笑一聲。
“陰魂的丈夫,也配讓你守孝?”
什、什麽。
突如其來的話讓柳漆傻了,紅唇呆呆地張著,怎麽也反應不過來。
陰魂?
他一個活人,結的怎麽會是陰魂?
他有丈夫啊。
這話實在讓柳漆難以置信,可心中若隱若現的猜想又讓他忍不住動搖了。
如果是陰魂的話,好像一切都解釋清楚了。
難怪牌位上的死亡日期那麽早,難怪他不記得亡夫的臉,難怪不記得何時跟他一起生活過。
從始至終亡夫都是亡夫。
他和一隻鬼結婚了。
柳漆隻覺得從小到大的三觀都被震碎了,他一向被教導自己克死了亡夫,以後要安心守孝,守護江家,不能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情。
然而現在的一切都表明,從結婚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寡婦,他的人生只是為了伺候一個死人。
被死死壓抑著的情緒頓時洶湧而出,柳漆劇烈喘息著,單薄的身體不斷顫抖。
巨大的恐慌將他淹沒。
在愈發急促的呼吸中,他被江裔擁入懷中,聽到他低啞真摯的嗓音。
“漆漆,改嫁吧。”
第68章 人人覬覦漂亮小寡婦11
改嫁?
可是有誰會願意娶他?
柳漆臉蛋貼在江裔軟彈的胸肌上, 眼尾漸漸紅了。
寡婦改嫁本來就是村中大忌,他又這麽沒用,手裡沒錢, 不能乾活也不能生孩子,有誰會看上他。
或許他以前就是因為嫁不出去,才直接配了冥婚吧。
柳漆雙手揪緊衣領, 勉強遮著自己的身體, 難過極了。
而且他現在也沒有清白了, 就算真有人看上他, 他也不能耽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