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雋你先看到的三星,你來算算。”音九悔放棄了,他不能確定自己看到的影像完全屬實。
斷雋算了兩下就松了手,“我不擅長這個。”他只能看到最基本的星雲演變,一旦條件複雜一點兒,他就沒用武之地了“看樣子,那三顆‘引神珠’真的不一般。”士元尊這話完全是廢話。剛剛莊豔秋和六能據理力爭不過是逞一時之強,事實上,三星忽現之後,他們再無法辯駁。
懸而未決的星象讓他們四個的心情跟著沉重起來。“咱們先回去吧!事已至此,咱們擔憂也無濟於事。也許再過幾日又能看到其他星象的演變,到時候著無解之題就自動有了答案。”
心事重重的四人乘坐大船,重新起航,朝著‘千瀾山’的方向迅速開了回去。
在途經‘天璿城’附近時,他們得知‘太陰學府’關閉多日的大門一度被打開後,又再度封死。莊豔秋想起了他那被關在‘學府城’中的幾位好友,鬱鬱寡歡的情緒更加難以抑製地表現出來。
“要不我們停下來去‘學府城’周圍看看。”音九悔看出莊豔秋的心思,想要哄他高興。
“去了也沒用,咱們也進不去。”莊豔秋撐著下巴歎了口氣,“算了吧,還是快些趕回山裡吧。再說我若去‘學府城’,又會被裡頭那兩位聖仙催促個不停。”
“你是說青司聖人和忽淵聖人。”音九悔提起這兩人也回想起了當初在‘學府城’中鬧出的那些事情。
“可別提兩位!這人哪就是經不起念叨,一念叨他準出現。”士元尊晃著腦袋一副敬敏不謝的態度。
話音剛落下,他們的大船就被人給攔截下來了。
斷雋走出去看了一眼來著,進來後瞪著眼珠子瞅了士元尊一眼,“烏鴉嘴!”
士元尊陰陽怪氣地‘哎喲’了幾聲,“你這家夥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一說話就噎死人。”
斷雋不發一言地指著外面,沒好氣地翻了下眼皮。
士元尊覺得奇怪,起身自己出去看,這一看他也跟著罵了自己一句:“叫你多嘴!”
“莊公子在嘛?我們是‘太陰學府’的青司和和忽淵兩位師長,特意來拜訪莊公子的。”
得!果然是經不起念叨,那兩位馬上就出現了。
莊豔秋用手背堵住嘴巴清了清喉嚨,起身迎了出去。這距離‘陰皇冥壽’還有幾日,怎麽現在這兩位就來找他了?
“二位聖仙多日不見別來無恙。”莊豔秋打起精神和這兩位寒暄。
“莊公子不要客氣!我們兩個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本來打算再過幾日親自去‘乾瀾山’拜訪的,剛巧聽聞公子的舟船從這邊經過,我們特意來碰碰運氣。”代表說話的仍舊是忽淵長老,他的態度很是和藹,讓莊豔秋想冷面相對都無法,隻得硬生生地擠出笑容來回應他。
“聽聞我們路過?”士元尊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直言不諱,“是聽了劉能魄雲二位聖仙的話吧。”
“金鵬島主真聰明。沒錯,我們確實在不久前見過了兩位同儕,得到了一些消息。”忽淵長老也很坦白。
“二位有話直說吧。”莊豔秋不想和他們拐彎抹角。
“是這樣!離冥壽之日的‘陰皇迷境’被打開沒有幾日功夫了,我們是來邀請莊公子和我們去往‘太陰城’做準備的。”忽淵長老笑眯眯地對著莊豔秋道。
“這麽早去做什麽?”音九悔不樂意。
“也不早了,其他試煉者都已經被送去了‘闕正宮’。”忽淵的視線沒有從莊豔秋身上轉移,嘴上輕松地回答音九悔。
“是不是六能和魄雲二位聖仙說了什麽話?”士元尊問道。
“兩位同儕描述了你們這趟去歸還‘引神珠’的辛苦,也就這幾日的事,他離開‘乾瀾山’也好緩解一下那地方夢猙族人這段時日的壓力。
“莊公子真是明理之人。那咱們這就動身吧!”兩位聖仙說完之後,莊豔秋腳下乘坐的大船轉了個方向,向著東北方疾馳而去。
音九悔和‘乾瀾山’留守的那些人交換了消息後,神情複雜地走了出來,看一眼那兩位聖仙所在的方向,說了個不太好的消息:“方才接到夢猙的信簡,他們族的靈獸在咱們返回‘乾瀾山’的幾條道路上都發現了埋伏。”
“有沒有交上手?”莊豔秋擔心地問。
“倒沒有。”音九悔慶幸地感歎,“山裡做好了準備,那些埋伏的人似乎發現了動靜,很快就撤退了。”
“這是打算伏擊我們?”士元尊覺得好笑地嗤了一聲。
“這就應該問問兩位聖仙了。”音九悔忽然看向那兩人,“二位不會是早就知道有這一劫,帶著我們躲避的吧。”
忽淵道人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怎麽?竟然有這種巧合嗎?那還真是誤打誤撞交了好運呢。”
“幾位老前輩裝傻充愣的本事可真高明。”士元尊不滿嘲諷。
“一般般吧!”忽悠道人特客氣地自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