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蟲族,天生好戰的雌蟲數量佔比一定是最多的。消費者的喜愛與選擇促進了戰爭題材電影的頻繁產生。
那麽給雄蟲看的電影又會如何呢?
江眠好奇地點開分類列表,選了播放量最多的那一部。
“啪——!”
開場就是一聲鞭子的脆響。
究竟是什麽題材,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他門外也湊巧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江眠眯了眯眼,卻沒有立刻將電影投屏關上,眸中閃過些許惡劣的笑意:“請進。”
“我回來……”晏行秋甚至來不及把話說完,余光才剛瞟過投屏的一角,就定定站在了原地。
可電影並不會因為他驟然收聲而停止播放。
江眠也不說話,端起熱可可喝了一小口。
而晏行秋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藏在金發下的耳尖悄悄泛紅。
“江眠,你……”
“這是我在光腦上找到的。原來,雄蟲都喜歡做這種事嗎?”江眠一臉無辜,若有所思道。
“不,不是的!”
晏行秋連忙反駁。他紅著耳尖走到床邊,拚命轉移視線避開投屏畫面,飛一般地將電影關掉,好像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沾上了什麽壞東西。
江眠忍了又忍,差點就演不下去、笑出聲音。
一名接受過完整生理課程教育的帝國皇子,居然會如此純情。
他又喝了一口熱可可,指尖緩緩摩挲著溫暖杯壁,語氣淡定:“那殿下,你比較喜歡做什麽樣的事呢?”
仿佛這個問題,只是普通的好奇心驅使而已。
“……”
手足無措的雄蟲半天沒有吭聲,紅暈從耳尖逐漸向側臉蔓延。
“雄主?”江眠抬眼看他。
晏行秋呼吸忽然變重:“……嗯。”
於是江眠又輕輕喚了一聲:“雄主。”
“嗯,”晏行秋在床邊坐下,小心地牽起江眠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垂眸低道,“其實這樣就夠了。”
江眠明白了,僅僅只是被稱為雄主,再牽個小手,晏行秋就會很高興。
真是純情至極……讓他忍不住繼續欺負下去。
“雄主,還有嗎?”
“還有什麽?”晏行秋湛藍的眸裡透出茫然。
“比如具體的姿勢,和你喜歡的場地,”江眠碰了碰他的指尖,輕聲說,“提前了解這些喜好,是我的職責。”
晏行秋聽得瞬間攥緊了手,又趕緊松開力道偏過頭,側臉愈發紅了起來:“不,不需要由你來……”
可江眠沒有給他繼續躲開的機會,支起身子湊過去,與他額頭貼著額頭:“說嘛。”
太近了。
無論是江眠湊近了無數倍的精致面容,微微顫動的睫毛,淡色眼眸中看似無辜的好奇,還是他身上清香沐浴乳的味道……全都太近了。
“江眠……”
晏行秋發現自己一時無法動彈,呼吸困難,臉也燒得滾燙。
這比剛剛關上的電影,更讓他不知所措。
江眠卻靠得更近,膝蓋壓著床單,上半身直接貼在了他的懷裡。
“雄主,告訴我嘛。”
可話音剛落,江眠就猛地察覺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極致的放松感,差點使不上勁來,眼前一黑,直接浮現出自己意識海的具象……
他居然被晏行秋用無形的精神力裹得嚴嚴實實!
第25章 蟲族3
江眠從未有過如此特殊的感受。
他似乎可以看到晏行秋的精神力具象化, 像陽光下溫暖柔和的海浪,將他輕輕托了起來,朝海的那邊越飄越遠。
好舒服, 但真是失策。
最近滿腦子想著別的事, 他都快忘了蟲族特有的生理機制。
而且,原主的意識海也殘破不堪, 如同籠罩著灰蒙蒙的雲霧。
趁自己尚未徹底沉浸其中, 江眠試著動用了一下精神力, 後腦卻瞬間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嘶……”
晏行秋立刻察覺到了不對,連忙將精神力抽回來:“抱歉, 我弄疼你了?”
江眠沒有理他, 渾身無力靠在略顯緊張的雄蟲肩頭,陷入思考。
不太對勁, 就算原主是天生體弱殘疾,但為什麽連意識海也仿佛被刻意破壞過一般?江眠能夠感覺到,那股刺痛的來源,更像是傷口未曾痊愈時的拉扯。
這種怪異的感覺, 就連晏行秋也不曾完全發現, 只有江眠自身才能切實體會。
而晏行秋則是有些低落地垂下眸子。
其實精神力疏導, 是一種很親密, 很親密的行為。
晏行秋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 慌慌張張地以行動表達, 卻好像把事情辦得更糟。
他只是想更了解江眠。
相比起沉迷於那些讓蟲臉紅心跳的東西,晏行秋真的更想要先了解江眠。精神力疏導就是此刻最合適的選擇。
他的闖入沒有遭遇任何阻力, 這或許可以說明……江眠並不是太過抗拒他的存在。
但現在他還是把事情辦得更糟了。
江眠讓系統把書中關於原主的描寫提取出來反覆閱讀, 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