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意識海是怎麽被修複的……江眠完全可以說是醫生醫術高超,再加上晏行秋的幫助很有效果。
因為,他們天天晚上都要進行精神力疏導!大家都有目共睹了嘛。
很不錯,就這麽辦。
江眠盤算了一番,逐漸感覺有些困了,才關上燈蓋好被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半睡半醒間,感覺自己被輕輕摟住了腰。
江眠悄悄笑了笑,將腦袋靠在晏行秋胸前。
今天,殿下又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睡覺。
*
第二天一早,江眠迷迷糊糊地吃完早餐,就被晏行秋牽著手帶上了飛船。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江眠扯了扯晏行秋的袖子:“我們這麽快就要回首都了?”
看著江眠迷茫的表情,晏行秋不禁露出微笑,柔聲道:“數據已經全部公開了,再加上亞當斯那一家子的事情,現在鬧得很大。蟲帝讓我趕緊回去。”
“好哦。”江眠精神一振。
回程的飛船堪稱巨大,船底可以容納隨行蟲員的幾台懸浮車,船艙內部分了四層,看上去相當豪華。
巴恩斯在重新安排船艙的分配,他把幾名受傷的護衛轉移至一處,另外加派了更多守衛。
這一次有驚無險的遇襲,給他們敲響了警鍾。
即便是看似不會與帝國權力掛鉤的皇子,也會有可能被衝動的瘋子盯上。
就算晏行秋本身不懼三三兩兩的刺客,他也沒有辦法抵抗更多的圍攻。
在認真照看傷者的同時,護衛們也變得比以往更警惕嚴肅,武器裝備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了一次升級。
實際上,每個皇子的護衛都是從軍雌之中挑選而出,他們擁有足夠強的戰鬥力,但平日可以配備的武器,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應該太過強大……正因為他們是皇子的護衛。
趁著這次遇襲,晏行秋倒是可以做得光明正大,把自己的親衛裝備得更加齊全,也不會有多心的蟲跳出來指責些什麽。
分配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晏行秋猶豫了一下,走過去,讓巴恩斯不必再給江眠安排房間了。
“殿下,您辛苦了。”巴恩斯小聲道。
為了騙過大皇子,殿下居然願意做到這一步!不僅是態度上假裝寵溺雌奴,還真的要和他天天睡在一起的,太不容易了!
巴恩斯認識晏行秋很久了,深知他不是沉迷於情.愛的性格,因此更是一臉仰慕。
辛苦?
晏行秋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半睡半醒的江眠,艱難應道:“嗯,你也是。”
其實他真的只是想和江眠一起睡而已……
而江眠也裝作不知道他的心思,被晏行秋領進了他專屬的套房。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飛船的艙室,仿佛還在陸地上一般,客廳落地窗邊灑落著溫暖日光。
江眠在浴室裡的巨大全身鏡面前照了照。
“咦,我好像比之前好看了一些。”
晏行秋沒有提到的是,全浸泡式治療艙的花費極高,效果也不是普通治療藥劑的功效可以比擬的,修複細致而全面。
再加上安心睡了兩個晚上,他眼底的淡淡青色已經不見了,脖頸那刺目的淤痕消失無蹤,嘴唇不再蒼白,氣色好了不少。
就連頭髮也變得更有光澤,那微微蓬松的自然卷,看上去非常柔軟好摸。
可惜在晏行秋眼裡,好像沒有太多區別……他從最開始就不在意江眠的外表,只在乎他是否健康,所以依然盯著體檢數據感到憂心。
江眠走出浴室,從晏行秋手中得到一杯熱乎乎的甜茶。
很顯然,即便經歷了那麽多事,晏行秋卻還是記住了江眠喜歡喝這個口味的茶。僅僅因為他昨天在客廳裡露出了愜意的表情。
“殿下,我快要被你養胖了。”江眠笑道。
“怎麽會,現在還遠遠不夠。”
發現江眠並沒有對房間的分配提出異議,晏行秋悄悄松了口氣。
他總對自己有莫名的不自信,萬一江眠又不高興了,比如想起昨晚小小的不愉快……然後不願意跟他住在一起了,該怎麽辦?
而江眠喝完甜茶之後,居然開始解起了襯衣紐扣。
他盯上了浴室裡的漂亮浴缸,想再泡一次舒舒服服的澡。
“雄主,要一起洗嗎?”
“……不用了!”
晏行秋語氣慌張地關上了浴室的門,隨後靠在牆邊緩緩吸了一口氣。他甚至不敢想象江眠口中的場面,害怕自己的臉會因此滾燙一整天。
真的招架不住。江眠還是那個江眠。
*
泡完澡後,江眠又迷迷糊糊地躺回去睡了一覺,直到中午才醒。他就是這樣怠惰的任務者。
晏行秋不在房間裡,落地窗外已然變成一片漆黑。
江眠有點餓了,點開船艙地圖,發現二層標注著一個公用餐廳,似乎是給護衛們當食堂的地方。
“嗯?我去看看。”
現在正好是飯點,餐廳裡刀叉的碰撞與說話聲此起彼伏,卻又刻意將音量壓低到了一定程度。
其實晏行秋不會在紀律方面對他們做出太高的要求。
畢竟他們只是皇子的護衛,專門負責保障晏行秋的安全出行,和帝國軍隊的行事作風有一定差別。但不能在任何時候打擾到殿下休息,是軍雌們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