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快認輸吧,傷重了丹藥也難治!”
與此同時喊叫聲中還夾雜了別的聲音。
“這金丹不會是故意的吧,每次把人打到邊沿耍著玩。”
“好殘忍掌門怎麽會收下這樣的弟子。”
嘈雜的討論聲中,長老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對,猶豫著要不要給掌門傳音。
畢竟是在眾多其他門派代表的視線下,若是假的便顯得他實力低微看不出台上的情況,若是真有端倪,恐怕門派的臉也要丟盡了。
江未霖本來在白狐身上的注意也慢慢轉到了台上,他本以為很快就會結束對局,可未想到竟然持續了那麽久。
此時那名修者還是不斷爬起來向元杉進攻。
這樣的堅持似乎也感染到了台下的人,低聲咒罵元杉耍弄人和支持廣煦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江未霖看著場上的比鬥,逐漸眉頭緊鎖。
有點,不對勁。
元杉的手似乎有點顫抖,他的額頭也落了許多汗,面對築基,金丹有絕對取勝的能力,元杉絕不可能疲憊,他就算把人打飛都不該會累。
同時,台上的元杉感覺最清楚。
他的體力和靈氣好像在一點點的迅速流失
下一刻,廣煦又攻了過來,他重複之前的動作再次將人打了出去。
但就是這一瞬間,似乎有什麽刺入體內,順著靈力湧入經脈,一種抽離的痛感慢慢席卷而來,他清晰的感覺到靈氣在被某種東西抽出去。
‘刺啦——’
元杉猛地退後一步,一隻利爪狠狠從他肩膀上撕下,刹那間,隻覺身前一道火辣辣的痛感,衣服瞬間被撕裂,身前留下四道清晰的血痕!
底下的弟子沉寂了。
這是什麽情況!
金丹修者被築基傷到了!
“怎麽回事!築基居然傷到了金丹!”
“天哪,難不成廣煦能越級挑戰金丹!”
在眾弟子眼裡,從上台後元杉就一直在敷衍般沒次僅將人打到邊沿,然後看著對手衝過來,再反覆戲弄。
底下的弟子見了,都感到不爽快,此時看元杉被傷到反而痛快起來了。
叫他羞辱人!
江未霖眉頭越發緊皺,他找到旁邊懸在空中的長老。
“長老!這可有什麽異樣!”
長老也有些猶疑,但是他沒感覺到比仙台上有什麽東西,若真是廣煦憑實力做到的,他冒然打斷說小了有失公正,說大了,就是能力不足。
乾天門十年一次的大比,讓一個能力不足的長老來判,實在是笑話。
“未曾發現疑點。”所以,長老如此說道。
“長老!築基根本不可能傷到金丹!”江未霖急切道。
這個道理長老如何不知道,但是沒發現就是沒發現,反正此時的情形元杉贏面還是很大的,也不急於此刻。
他沒有證據的上報,要是沒有天大的威脅,定然會丟了乾天門的臉!
與此同時,後面的高台上。
“可是有什麽變故。”宋青率先開口道。
他雖是高台眾門派代表中修為最低的,但玄靈宗天下第一的名頭可不是蓋的,哪怕對他一個小輩,眾修者也會對他敬幾分。
但他在無長老前來匯報的前提下,問出這樣的話,無疑是懷疑乾天門的公平性。
掌門略不悅的開口道:“長老未報,應是沒有問題的。”
“可我聽聞此次內比只有一名金丹修者,那麽台上另一名應當是築基,築基將金丹逼到此境,是否”
“宋小友這是懷疑我們實力不濟看不出端倪?”掌門的語氣透著煩躁,絲毫不留情面的扣了一口帽子下去。
宋青頓了頓,平和道:“並非如此,只是些許疑惑罷了。”
說完,也不再說這事,只是將注意牢牢鎖在了台上。
台上。
元杉被傷過一次後,天平就慢慢向廣煦傾斜了去。
對方不知為何明明受了重傷攻擊卻越發猛烈,幾乎再次被打飛之後都不用緩和的就衝了過來,而且實力似乎比原來更上了幾個台階!
江未霖得不到長老的答覆,隻好焦急地在台下等著。
在這樣下去元杉恐怕真的會輸。
元杉從佔盡優勢到逐漸僵持是有了許久的過程,所以台下的其他弟子並不覺得奇怪,他們沒感受過金丹的實力自然不清楚金丹對築基的壓迫。
隻以為跟練氣到築基一樣,實力強橫也可以勉強越級挑戰。
他們在底下越看越興奮。
元杉深吸一口氣,側身奪開一擊,他正要揮劍之時靈力瞬間再次流失,如此只打出了普通在普通不過的一劍。
甚至都沒有加注靈氣。
他的靈氣又消失了。
與此相對的,廣煦使用的靈氣則是越加的強勁,靈氣中蘊含的霸道跟元杉所用的如出一轍。
他像是故意報復一般,手掌蓄力瞬間閃到元杉的面前狠狠推出一掌。
這是元杉打他的第二記招式。
這次元杉沒能躲開,猛地後退數步,在靠近台子邊沿的刹那他似乎被什麽格擋一般堪堪停住,接著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沒有摔出去
元杉隻覺得越加疲憊,但他也隱隱意識到了什麽,伸手向後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