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劉雪靜不是猴王的親生母親啊?”
“可她一直都以親生母親自居。”
“這是什麽情況?”
“在其中的一座房產裡,我找到了一些舊物和過去的文件。”簡星燦走到一旁禮堂的桌子上,他從身後的書包裡,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我翻閱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劉雪靜看向那在簡星燦手上的戒指。
她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臉色驟變:“這個東西怎麽會在你那!”
簡星燦把手中戒指拿著:“這枚戒指後面刻著你的名字。”
劉雪靜走過去接住戒指,她的手有些顫抖。
這枚戒指,是她從前特地送給簡星燦的父親的,戒指渾身上下都是愛戀。
而這枚戒指上的裂痕是簡星燦的父親簡嘉城義正言辭的拒絕。
在很久很久,被簡家救助幫扶時,簡家接納了在城裡孤苦伶仃的她,她是從鄉下小城鎮來的,第一次進城還丟了孩子,而簡家人的出現對她來說就像是救贖一般。
簡嘉城是個正人君子,英俊多金,為人良善。
比起自己那個農村土生土長的丈夫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開始厭棄自己的丈夫。
她開始不自覺的愛上了簡嘉城。
簡嘉城的妻子阿雅是個知書達理又溫柔的婦人,她懷孕了,男人把所有的愛和體貼都留給了妻子。
劉雪靜嫉妒。
她開始給簡嘉城寫信,表達自己滿腔的愛意。
她自認為自己長得也不差,怎麽會比不上阿雅呢,沒想到卻收到了簡嘉城嚴厲的拒絕,他甚至警告她說,會讓他們夫妻離開。
她慌了,她好害怕。
她不想走。
簡星燦看著拿著信的劉雪靜,開口說:“我家救助了你們,我父母心善,讓你們在家中暫住,我母親更是可憐你失去孩子的遭遇,我還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就讓我認你做乾娘,但你卻背著她看上了我的父親,你自己偷拍了照片,並且將照片放在了我爺爺的相冊裡,對嗎?”
“你胡說!”劉雪靜的聲音尖銳又刺激:“才沒有,嘉城他也是心裡有我的,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會收下我的戒指!”
簡星燦從書包裡拿出另外一封信來:“這是我父親曾經寫好的文書,只是因為那場車禍沒有來得及而已。”
劉雪靜看向那封信眼眶都紅了,她有些顫顫巍巍的接了過來。
打開書信後,裡面是男人俊秀的字跡,只是那字裡行間滿滿都是冷漠,這封信準確的來說並不是給劉雪靜的,而是給劉雪靜的丈夫安哲明的。
信中讓安哲明要多些對劉雪靜的關心,孩子丟失後的打擊讓她性情大變,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甚至
在信的最後,簡嘉城寫到,等他和妻子回來後,會為她和丈夫重新尋找新房子,搬出簡家。
字裡行間,全都是冷淡。
簡星燦開口說:“他愛的從來都只有我母親一個,不過是看你丟了孩子後精神狀態不好可憐你,他不想刺激你而已,那時候我母親尚在哺乳期,我父親不想讓她擔心才沒有撕破臉,所以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車禍,他早就與你挑清說明白了。”
劉雪靜眼眶通紅:“你胡說!”
“白紙黑字,他寫的已經足夠明白。”簡星燦目光冰冷的看著她:“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的人都是你,我母親對你仁至義盡,你卻從未有過任何感激之心,現在甚至還想害她的師父,難道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一字一句都仿佛戳在了脊梁骨一般
劉雪靜的眼淚落了下來,她憤恨的將所有的信都撕爛撒在了天上,那雪白的信紙慢慢的撒落下來,就像是寒冬的白雪一樣:“我不信!”
簡星燦其實對於簡家的陳年往事並無興趣。
但是既然他已經想起了大部分原主的記憶,如今又借著原主的身體還陽。
他就一定會為原主討回公道。
“信與不信事實就是如此。”簡星燦毫不留情道:“我已經讓人把簡家,你和安哲的東西都收拾了出去,回去後,簡氏集團也與你再沒有關系,我爺爺的事情我會報警處理,你謀害人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劉雪靜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簡星燦毫不畏懼。
劉雪靜聽到這話後像是瘋了一般撲向他,抬起手就要打:“你怎麽敢……”
簡星燦沒有動,卻有人從外面推門衝了進來:“媽!”
安哲頭上的汗落下了下來,他氣喘籲籲的,身後還跟著簡父,安哲急的腿都軟了,他氣急敗壞道:“你別再說了?”
劉雪靜看到自己的兒子進來後有些慌:“阿哲,你怎麽直到我在這?”
安哲著急的說:“我能不直到嗎,現在全網,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這!”
劉雪靜愣了:“什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安哲有些絕望的看向後面,簡直要哭了:“你們還不出來嗎?”
……
又是一片寂靜。
接著,有學員尷尬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揮了揮手:“嗨……”
劉雪靜瞪大了眼睛。
沈野拿著禮花也緩步走了出來,他臉上露出了點笑容,拉動禮花,那彩色的飄帶在空中飄飄灑灑的落下,對簡星燦來了句:“Happy birth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