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聽完,余弦的鼻子有些酸澀。
他之前不怎麽關注沈芒時,以為別人叫他芒神是誇大其詞,是帶著粉絲濾鏡才這麽喊的。現在聽完這首歌,他深深的意識到,沈芒的才華的確無人可以比擬。
沈芒:余老師覺得怎麽樣?
余弦:很好聽,我語文不好,具體好聽在哪裡形容不出來,但是我敢肯定,你這首歌如果上線,肯定能大火。
沈芒:多謝余老師誇獎。其實這首歌能寫出來,還要感謝余老師給了我靈感。
余弦:我給了你靈感?可是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寫這首歌的。
沈芒:我寫這首歌的時候,腦海裡都是那天余老師穿古裝的樣子。所以說,這首歌能寫出來,余老師也功不可沒。
余弦看到這條消息,臉頰在黑暗中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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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夏日心跳第三期拍攝的這天。
這次導演組選的地點在隔壁省一個知名的影視基地附近,那兒山清水秀,風景優美,有一個知名的度假山莊。
因為離江城不算太遠,所以導演組包了車,分別接了五位嘉賓,一起開車前往隔壁省的度假山莊。
到度假山莊時是傍晚,透明的玻璃幕牆外,大片青綠的竹林蔥蔥鬱鬱,格外清幽雅致。
為了拍攝方便,導演組直接把整個度假山莊包了下來。他們即將入住的就是後山的獨棟別墅。
“導演,說好第三期會有第六位嘉賓來的呢?”
藍奇拖著行李箱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有見到陌生的第六位嘉賓,多少有些失望。
“第六位嘉賓是從國外趕回來的,沒那麽快,不過今晚一定會出現。”導演笑得很是神秘。
商晝也有些好奇,“導演,你就不能先透露一下第六位嘉賓的身份,好讓我們有些心理準備嗎?”
“我唯一能透露的,就是他不是江城本地人,他是從B市來的。”
聽到B市這兩個字,站在後面的沈芒眼睛微眯。
竟然有B市來的嘉賓,難道……是謝家的人?
“余弦,今天我們可以住一棟別墅了。我聽說那棟別墅很大,一共有四層,光是臥室都有七八間。”
孔明予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衣,卡其色長褲,鼻梁上架著的也換成了無框眼鏡。他走到余弦面前,自然的幫他拎起了背上的包。
“這個包很重吧,要不我幫你拿上去?”
余弦有些受寵若驚,趕緊扯過肩上背包的帶子,“不用不用,就走幾步路而已,我自己背就好。”
“孔醫生,我也背著包呢,你怎麽隻幫余老師一個人拎啊?”藍奇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孔明予露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有需要的話,我當然樂意幫忙。”
沈芒看著這一幕,在心底輕嗤一聲。
他不露痕跡地走到余弦面前,“余老師,聽說這後院的池子裡養了幾尾很漂亮的錦鯉,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好啊,等收拾完,我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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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山間的夜晚,空氣格外清冽。
余弦打開行李箱,草草收拾了一下,剛出房間就碰到了從長廊另一側走來的沈芒。
他這次住在三樓,三樓房間最多,一共有四個房間,他,沈芒,還有孔明予都住在同一層。
“余老師,晚上蚊子多,你最好還是帶一瓶驅蚊水。”
余弦看了眼自己的白色短袖,迷彩七分褲,見他這麽說,連忙折回房間拿了一瓶驅蚊水。
兩人在後院裡散了會兒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池塘邊。
山間的夜晚帶著一絲涼意,余弦噴了驅蚊水,可手上和腳上還是被咬了幾個包。他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手臂,轉頭看向沈芒。
“你沒被蚊子咬嗎?”
沈芒輕輕一笑,“我穿著長褲,感覺還好。”
余弦歎了口氣,“我聽說蚊子會偏愛某一種血型,我估計我就屬於那種倒霉的血型。”
他後面的脖子上好像被咬了一個包,余弦自己也看不到,等走到路燈下,他把手裡的驅蚊水交給沈芒。
“你能幫我噴一下嗎?脖子那裡。”
暈黃的路燈光灑落下來,眉目俊朗的青年靜靜的站在路燈下,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帶著信任,凝視著他。
“好,那你別動。”
余弦乖乖站在那兒,微微低頭,露出自己的脖子。
沈芒目光暗了暗,手裡握著驅蚊水,小心的在他紅腫的那塊皮膚處噴了一下。
驟然被涼意刺激,余弦嘶了一聲,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別動,我給你揉一下,揉開了就好了。”
沈芒將微涼的手指按在他脖頸上,揉了一下。
対方沒用什麽力道,可他手指的觸感格外分明,余弦隻覺得像是有股電流擊中了他的脊椎,一股異樣的酥麻感從脖頸處蜿蜒而下。
余弦肩膀顫了顫。
“你……”
“是我按得太重了嗎?”
沈芒站在他身後的位置,離得太近,他說話時的呼吸盡數灑落在余弦的耳畔。
余弦盡量讓自己忽略脊椎處那股異樣的感覺,“不是,其實你可以按重一點,我這個人皮糙肉厚,比較吃力。”
沈芒輕笑了聲,“這兒蚊子太多,視線也不好,我換個地方,幫你擦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