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吃飽喝足了。
“別,我躺了一天了,感覺都要廢了……去露台,咱倆看看帝都的夜景去!”
裴炎跟孕婦似的扶著腰,一步一艱難往露台走去。
霍行淵作勢要去扶。
“滾滾滾,老子還沒殘到變成需要被扶過馬路的老頭的地步。”
裴炎嫌棄的揮開他的手,繼續一步一艱難往外走。
霍行淵無奈,只能回頭拿個抱枕放去露台的椅子上,好讓他坐著舒服點。
坐下後,裴炎那腳踢了踢他:“去,讓你助理買幾瓶酒上來,今晚不醉不歸。”
霍行淵眉頭緊蹙,眼神跟X光線似的掃向他。
那眼神很清楚,仿佛在質問:你都變成這逼.樣了還想喝酒?
“別廢話,去拿!”
裴炎又踹了他小腿一腳,不耐催促。
女人之間怎麽互相安慰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男人之間互相安慰,就是乾酒!
乾到沒了魂,就不會東想西想了。
他這叫做舍命陪君子好麽!
世上哪找他這麽善解人意的大寶貝去。
第195章 腰……我腰不見了
最終,霍行淵還是讓婁書傑將車中備份的好酒拿了上來。
他煙癮不大,也不好酒。
但因為應酬,車上必然會有這些東西。
好煙好酒都不缺。
不多時,婁書傑提著兩瓶紅酒敲響了病房門。
“辛苦拉,婁秘書,你把車開回去吧,早點休息,你家霸總今晚歸我。”
裴炎從露台伸出半個腦袋和他打招呼。
婁書傑下意識看向霍行淵。
見他點頭,這才回應:“那我先走了,我們霍總就麻煩您了,裴先生。”
等人走了以後,兩人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臥槽,病房哪裡來的開瓶器醒酒器以及紅酒杯?!
“我去買吧……”
霍行淵認命起身。
“不用,瞎講究,誰規定喝紅酒一定要醒酒以及一定要用紅酒杯的,紙杯不就行了。”
擺擺手,大大咧咧的裴炎表示,有酒就成,什麽鬼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老子不玩那套。
“那你打算怎麽開。”
霍行淵淡然詢問。
“看我的!”
裴炎勾勾手,示意他將紅酒拿過來。
之後接過紅酒手指在酒瓶口輕輕一掰。
‘哢嚓——’
紅酒瓶的頭齊齊斷裂。
那痕跡,就跟用鋒利的東西割開一般,切口相當平整。
霍行淵:“……”
臥槽, 他是怎麽做到的!
“這招叫做一陽指,怎麽樣,老子是不是很厲害。”
裴炎嘿嘿一笑,嘚瑟道。
見鬼的一陽指……
算了,不重要。
霍行淵搖搖頭,接過裴炎倒在紙杯裡的紅酒,和他碰了碰紙杯,輕輕抿一口,下一秒,眉頭蹙起。
這是他第一次用紙杯喝紅酒。
感覺……不太妙。
喝紅酒,需要提前醒酒。
沒有醒過的酒,又酸又澀,口感著實稱不上完美。
但他的心情卻是很完美的。
他有合作夥伴,卻沒什麽交心的朋友。
在酒桌上,基本都是為了利益。
像這樣什麽都不用想,純粹的和朋友喝酒聊天的機會,完全沒有。
“感覺怎麽樣?”
裴炎笑眯眯問。
“還不錯……和朋友一起聊天喝酒,是第一次。”
霍行淵猶豫了片刻,說道。
裴炎看他的眼神立馬就不對勁了,充滿了老母親的憐憫。
仿佛在說,這娃怎這麽可憐,童年和休息日到底是怎過的?
“你平時都在幹嘛?!”
裴炎忽然開始好奇霸總這個職業了。
“上班、出差、應酬……以及睡覺?偶爾運動……”
霍行淵說道。
“臥槽,你的私生活呢?!”
裴炎瞪大眼。
“睡覺和運動就是私生活。”
後者一板一眼回答。
裴炎:“……”
慘,太慘了。
果然,霸總這個職業,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忽然覺得,江澈和霍行淵有點像。
不是說性格像。
是說工作性質很像。
他們的生活,同樣的淡而無味。
想象一下,江澈在沒有他的三千年裡,生活就是一成不變的工作、應酬、學習……
不,江澈比霍行淵更慘。
千年前,修真者特喵的是不睡覺的!
“你……沒有什麽好兄弟好朋友之類的麽?”
又喝了一口紅酒,裴炎再問。
霍行淵忽然覺得,這酒有點過於苦澀了。
母親對他的教導,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所以,他曾經沒有朋友。
現在……
“你不就是我的朋友麽。”
霍行淵淡笑道。
“嘖嘖嘖,小可憐,來,哥哥肩膀借你靠一靠……”
裴炎一臉心疼,露出老母親的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滾。”
霍行淵笑罵。
那之後,裴炎充分展現了自己的逗比屬性。
以開心果的身份,屢屢將霍行淵逗笑,又屢屢讓他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