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你給我的,就是我想要的,也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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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江窩在謝以年懷裡睡的正香,絲毫不知他惦記已久的雪終於到來,今晚沒有月亮,黑沉沉的天地間只有幾處微弱的燈火,雪花在光下閃著粼粼的光落下。
第二天聖誕節,喬江出了門才發現下雪了,而且看起來還不小的樣子,這會兒還在下,沒走幾步路他的頭頂和肩膀上就堆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一整個早讀,教室裡只有幾個人在認真讀背,大部分的人都在討論觀賞窗外的景,尤其是坐在窗戶邊的學生。
玻璃上都是哈氣,有的人已經開始了破壞,在上面潦草的寫過幾個字,欣賞完後再用手掌一擦。
喬江眨了眨眼,壓下心裡活躍的心思,努力集中精力將早晨的讀背任務完成。
見他放下書活動脖頸,一旁的謝以年立刻抬手,手指在他脖頸肩膀之間不輕不重的按揉著:“背完了?”
喬江長舒了一口氣,被捏的舒舒服服,眯了眯眼睛:“嗯,今天早上精力不集中,背的慢了。”
謝以年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散樣子:“精力不集中?”
喬江抬起眼皮往窗外看,正欲表達自己對看雪的期盼,下一秒驀地瞪大雙眼,在他和謝以年所屬的這塊玻璃上,清晰的字跡痕跡撞入眼底。
玻璃上寫了他們倆的名字,名字之間畫了個心,透過這些痕跡,他看到窗外閃爍著光芒不斷飄落的雪花。
喬江:“……”
喬江啞了幾秒鍾,“你什麽時候寫的?”
謝以年指腹在他後頸一擦而過:“剛剛,在你認真背書的時候。”
喬江看他:“我沒有特別認真……”
謝以年:“那就是你在發呆,沒注意到。”
喬江眨了眨眼,看著那幾個字,別人旁邊的窗戶上或多或少也有名字,不過大多是罵人的,就是有表達心意的,也隻用了名字縮寫,只有謝以年,把兩個人的名字大刺刺的寫在上面。
臉上一熱,喬江戳了戳他的大腿:“擦掉吧。”
雖然班裡的同學都知道他們倆的關系,但是這樣寫到玻璃上讓別人都看到喬江還是覺得羞恥。
謝以年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脖子怎麽樣?舒服點兒了嗎?”
喬江點了點頭:“好多了。”
謝以年松手,握住他端正放在桌子上的手,牽到下面,借著課桌的遮擋揉捏把玩:“為什麽要擦掉?嬌嬌不喜歡?”
喬江反應了兩秒鍾才反應過來,他抿了抿唇:“沒有不喜歡。”
“那為什麽要擦掉?”
“……這裡是教室。”
謝以年側頭看著窗戶,因為手指的破壞,過高的溫度讓玻璃上的水霧化成了水珠,在每一道痕跡上,都有水珠蜿蜒而下。
知道喬江是不好意思,謝以年抽了張紙巾把玻璃一擦,喬江瞪大眼睛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甚至有的被風一吹,落在玻璃外側,然後很快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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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喬江精神都很好,從早讀到最後一節課結束,下午第三節 課上完他們就可以回家過一個短暫的周末。
雪一直在下,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早讀結束喬江奔向食堂,路上偶爾遇到幾個打出溜滑的,可惜雪太厚太蓬松,效果並不名字,不過等他吃完早飯回去時,路上已經多出來了幾條滑出來的路。
何旭興奮,走兩步一滑,羅華樹平日裡不愛說話,看起來和何旭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然而在這種時候也在快樂的出溜滑。
喬江一邊羨慕一邊偷偷看了眼身側的謝以年:“哥,你不玩那個嗎?”
謝以年挑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何旭身形一個不穩,撞在了前面的羅華樹身上,然後兩個人壯麗摔倒。
隔的不近,謝以年隱隱聽到兩聲“臥.槽”!
喬江也看到了這一幕,嘴巴一o:“哇哦!”
謝以年:“你想玩?”
喬江沉默了一下,小聲:“有一點點吧。”
想玩是真的,怕摔倒了又疼又丟人也是真的。
社死和疼痛都讓他無法接受。
謝以年將他在自己懷裡帶了帶,擺著厚重的雪往前走:“那等下午回家了帶你玩。”
喬江點頭:“好。”
前面的何旭和羅華樹已經從地上起來,兩個人拍拍屁.股繼續出溜滑,就是羅華樹讓何旭先滑,從根本上杜絕被人碰瓷陷害。
上午的大課間有半個小時,*場人滿為患,天氣很冷,但青少年的心十分火熱,雪球亂飛,看不清具體是誰扔出來的,空中洋洋灑灑一片雪落下。
喬江剛到*場就驚了,何旭已經興致勃勃的參與戰局,強行將羅華樹化為對手,團起一個雪球就壓在他身上,羅華樹立馬反守為攻。
謝以年將喬江拉離戰鬥圈,“要不要過去玩會兒?”
喬江略慫:“我有點兒怕。”
“怕什麽?”謝以年挑眉,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謝哥在呢,誰要是砸你了,我就幫你砸回去。”
那邊何旭趁著空隙跟他們招手,聲音破空而來:“謝哥,喬江,快來,一起玩唄!”
喬江搓了搓手,謝以年看著他等他下決定。
一咬牙,喬江裹了裹脖子上的圍巾:“走。”
喬江和謝以年加入戰局,四人自動分隊,何旭和羅華樹迅速結成統一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