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馨月被嚇到失聲尖叫,雙手抱頭蹲下來,身體都在發抖。
手裡沒了武器的許立民愣了一下。
許沉亭走過去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高爾夫球杆,用力揮舞著球杆,狠狠的砸碎了架子上放著的那些花瓶,擺件,碎片掉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讓許立民和汪馨月的心裡不由的一驚,心慌的很。
他們看著現在的許沉亭,沒由來的覺得他什麽都敢做,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許沉亭抓著球杆,朝著許立民走去。
球杆拖在地上,發出‘吱啦’嘈雜的噪音,讓許立民的精神更緊繃了。
“我警告你,你不要過來啊!”
許立民搖搖頭,慌張的往後退,嚇的自己左腳拌右腳的,癱坐在地上:“許沉亭,我是你親爸,你難道還真的要我死嗎?”
他現在這手足無措,無助弱小的樣子,好像剛才發狠的拿球杆打許沉亭的不是他一樣。
手裡沒有武器的時候,就慫的跟軟腳蝦一樣。
“哈哈哈。”
許沉亭像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個不停。
可是,許沉亭的笑意不達眼底,眼神比剛才更加的冷漠。
許沉亭走到許立民的面前,蹲下來看著他,就讓許立民心裡慌張的不自覺的用力喘氣。
第71章 我是想你死啊
“許立民。”
許沉亭連名帶姓的叫著許立民的名字,冷嘲道:
“你這個時候想起你是我親爸了?你把我丟到禁區的拍賣會,你想過我能活嗎?做人為什麽要這麽雙標呢?”
“那公司破產,許家倒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許立民到現在還不覺得自己之前賣兒子的行為有什麽不妥,反而還覺得十分的理直氣壯。
壞人做壞事永遠都有自己的理由,他們永遠都不覺得自己做的是壞事。
他們永遠那麽理直氣壯的覺得自己沒錯。
“公司破產對我是沒有什麽好處,但對我也沒有什麽壞處。”
許沉亭對許家,對許氏集團沒有任何的感情,語氣冷淡:“許氏集團的好壞,關我屁事。”
“許氏集團的好壞與你無關,但那是我的命,你難道真的想逼死我嗎?就那麽想我死嗎?”
許立民語氣激動的反駁著,一生氣起來,就忘記害怕了。
“我是想你死啊!”
許沉亭的語氣不鹹不淡,卻讓情緒激動的許立民一下子就冷靜下來,手腳都冰冷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許沉亭。
他是怎麽面無表情說出想他死的話來的?
許立民不禁懷疑,許沉亭不僅僅只是想,或許他還想要動手。
光是想象,就讓許立民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有些驚恐的看著許沉亭。
“你不該死嗎?你比誰都該死。”
許沉亭站起來,雙手緊握著高爾夫球杆,朝著許立民的腦袋揮去,嚇的許立民連忙雙手抱頭把頭低下去。
但許沉亭的球杆其實並不是衝著許立民去的,對著他身後的鞋櫃一頓猛砸。
似乎砸東西的快感,才能平息許沉亭心中的怒火。
不然,說不定下一秒,就克制不住自己,一榔頭直接錘許立民的頭上去了。
許沉亭揮著球杆砸了足足有三分鍾才停下來。
許立民精神緊繃著,不確定許沉亭下一秒會不會一球杆就直接砸的他腦袋開花。
看那一地的狼藉,就知道許沉亭下手的時候有多狠,那真的是往死裡砸,誰受得了啊!
看許沉亭停下來了,許立民又壯起點膽子,聲音還有點顫抖:“許沉亭,你跟你媽一樣都是瘋子,瘋子!”
許沉亭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火,再一次湧上來了。
許沉亭蹲下來,伸手掐著許立民的下顎,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你他媽還有臉提我媽,你也配!”
“出軌,家暴,冷暴力,什麽你沒做過?她會瘋都是你逼瘋的。”
許沉亭用另外一隻手的手背用力的拍了幾下許立民的臉:“她什麽沒錯,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就是眼瞎看上了你這個人渣。”
“你說我是瘋子,我會瘋是誰逼的?”
許沉亭抬眸掃了一眼已經嚇傻了站在一旁的汪馨月:“你們把我逼瘋了,現在你們怕了,可真好笑。”
“這怎麽回事?”
許乘風剛回來就聽到屋內聲音不少,一進門看到一地狼藉,他媽嚇的眼神無光,他爸被許沉亭掐著臉,一看就很不妙。
許乘風正巧對上許沉亭冰冷的眼神,整個人僵在原地。
許沉亭這也太凶了吧,這個瘋批。
第72章 你跟一個瘋子說現在是法治社會?
許乘風都懵了。
許沉亭真的瘋了,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竟然直接鬧到家裡人,砸了家裡的東西,打了他爸,重點是,沒人能拿他怎麽樣。
這才是最恐怖的。
許沉亭放手站起來,撿起丟在一旁的背包,伸手拍拍上面的灰塵,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立民:
“今天放過你們,別他媽再來招惹我,我沒有我媽那麽好脾氣,被你逼到那種地步想的只有自殺。”
許沉亭的視線在許立民、許乘風以及汪馨月的身上來回打量,薄唇輕啟:“換做是我,逼急了我,死也要拉你們一群人陪葬,一個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