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歲星小屁股動了動,乖乖坐正了身子,嚴正以待。
傳聞裡殺戮果斷、心思陰戾的偏執攻一,歲星自然是怕的。
別墅區之間的間隔很大,一輛車子行駛進來並沒有打擾到誰。守門的男人被車燈刺到眼睛,陸明宴搖下車窗,這才使得男人看清楚了陸明宴的臉。
他轉身去匯報。
歲星把口罩戴好,連鼻子都遮好了。
不過片刻工夫,男人笑道:“溫總讓您進去。”
歲星側過臉,和陸明宴相視一眼。歲星膽怯,緊緊跟在陸明宴身後。
整個別墅裡有一種常年熏染著檀香的味道,歲星聞得暈暈乎乎,這種味道並不陌生,以前去過的寺廟裡,都會有這樣的氣味。
不難聞,可是很祥和催眠,只是聞著這個味道,便會聯想到小小的蒲團,和殿內的菩薩。
溫白鶴信佛,劇情裡寫他的微動作時,會寫他撫摸手腕上的佛珠。
和想象之中的金碧輝煌不同,別墅內部很低調內斂,一切簡約雅致。細看下,另有玄機。玄關處擺放的巨大玉石擺件,玉質瑩潤剔透,起碼六百萬起步。
關上的門也是定製,價格昂貴。
引路的小女傭笑起來有甜甜的酒窩,對歲星表現得格外歡喜。
歲星記得這麽小女仆,謝嶼被關在別墅裡,活動范圍只有主臥,用一根纖細的鏈子拴在腳踝處,三餐都是由小女仆送的。但是後面小女仆生出惻隱之心,放走了謝嶼,再後來小女仆就消失不見了。
他向來任何情緒都表現在臉上,頓時只剩下沉重。
003在後台準備隨機查看一下宿主的狀態,便看到小漂亮皺著眉毛,神色鬱鬱,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
【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歲星用力掐了一下柔嫩的掌心,小聲:“強製愛有悖人倫。”
“我決定盡些綿薄之力。”
歲星細白的手指戳了戳陸明宴的腰腹,仰著臉:“出場費結一下。”
“你是說下午那個?現在就要嗎?可是我現在身上只有手機,應該轉不了很大數額。”陸明宴不清楚歲星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那我先預定一下嘛。”
歲星指著走在前面帶路的小女仆,輕聲道:“看到那個姑娘了嗎?你幫我要過來,我想要她。”
陸明宴斟酌著開口:“可是她沒你好看。”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幫我就對了。”
會客廳面積很大,檀香比外面更濃鬱些。有一面白牆,鏤空的靜字。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細瘦指骨摸著手腕上的佛珠。
眉眼柔和,眉峰如黛,如江南煙雨。
並沒有歲星想象中的冷峻、凶神惡煞,只是歲星總感覺這人他應該是見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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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沒碰你嗎
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歲星盯著男人的臉,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起來。
那張臉形如玉觀音,怎麽看都和原著裡描述出來的人設聯系上。因為造訪得突然,是在晚上,溫白鶴穿得居家。
溫白鶴的視線在歲星臉上短暫地停了一下,溫聲:“為什麽大半夜造訪,是小嶼有什麽事情嗎?”
開口就是謝嶼,而且還是小嶼,這般癡戀,難怪後面謝家破產,第一個下手的人便是溫白鶴。
不能以貌取人。
歲星再一次在心中告誡自己,哪怕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看上去過分溫和。
“謝嶼倒是沒什麽事,就是小朋友想要找一下閣下的……弟弟。”
劇情裡設置的五個攻,歲星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小炮灰之外,其余四個攻後面幾乎勢均力敵,在謝家破產後,財力權勢相互牽製,一家獨大的情況壓根沒有。正因為如此,謝嶼才被折磨得輾轉於幾人。
陸明宴敢這麽和溫白鶴正是料準了他不敢下手。
“小厭嗎?”哪怕討厭所謂的弟弟,溫白鶴也沒有直接在面上表現出來,他唇邊浮出淺淺笑意:“小厭犯了些錯誤,現在在關禁閉。”
他單挑一隻眉,看著歲星的杏眼:“看上去也不小了,是嗎,小朋友。”
檀香熏染得歲星大腦反應都遲鈍起來,沒聽出來溫白鶴話中的調侃。
歲星自以為隱蔽地點了點陸明宴的後背。
“剛才引我們過來的小女仆還不錯,不知道溫總能不能忍痛割愛?”歲星的力道很輕,陸明宴升起一種奇妙的癢。
小女仆長得算清秀,沒有什麽記憶點,溫白鶴沒有想明白為什麽陸明宴會對一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小女仆起興趣。
一個女仆而已。
“可以。”
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幾乎沒有任何波折。歲星本來以為,向這種身居高位者,總是會有寫自己的性情。做好了被為難的準備,結果輕輕松松的,就得到了。
“小朋友吃水果嗎?”溫白鶴沿著陸明宴的稱呼,可他聲音雖然動聽,落在歲星耳裡便有一種嘲諷感。
歲星悶著聲音:“不是小朋友了,二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