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聞歌慢條斯理緊隨在其後,無辜道:“我能有什麽企圖,你是有天賦,什麽都能夠輕而易舉得到,但是你有的我也不缺不是嗎?”
中指上戴著一枚銀戒指,松了松領帶,懶散地勾著笑。
“我只是在無聊,什麽得到了以後,就會想要樂子,取樂的方式或者對象是誰無所謂。”沈聞歌坦言,又想起什麽似的,低著頭笑了笑:“剛才我在車裡看到了。”
謝嶼發現身旁的人其實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如果是在古代,是帝王的話,大概是烽火戲諸侯的昏君,如果是臣子,那大概就是指鹿為馬的奸臣。
即便如此,沈聞歌的話依舊讓他神經緊繃。
“我在車裡,看到了你和你的寶貝金絲雀。”
沈聞歌淺灰的眼睛某些角度下好像是某種蛇類的豎瞳,語氣不帶一絲曖昧,說出的話卻分明輕佻。
“很漂亮的小雀兒,適合用漂亮的鳥籠捉住了,小腳拴著銀鏈子,就只能一個人聽著嬌氣的吟唱。”
沈聞歌想起來,當時他坐在車裡看到的場景,就忍不住雀躍地揚起嘴角。
“可惜我不想和誰分享。”謝嶼禮貌地道,直直對上沈聞歌的眼睛,不帶有一絲感情。
“那就再看看吧。”沈聞歌微微一笑。
“總之我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好人,得到什麽都是靠自己不是嗎?”
“是的。”謝嶼垂下眼,跟著笑了一下。
“但是我的就是我的。”
在休息區坐了一會,謝嶼和沈聞歌回到病房,老人轉過身子,看到兩個人後。
“這麽快就說好了?”
“小嶼,你覺得聞歌怎麽樣?”
“爺爺,我現在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而且您的病會好起來的。”
“我都可以的。要是小嶼同意,沈家立馬可以風風光光地辦一場婚禮。只是呢,小嶼心有所屬,我又不好橫刀奪愛是不是。”沈聞歌給老人倒了一杯水,耐心地喂老人。
“你出來一下,沈先生。”謝嶼的唇角微微下壓,冷聲將沈聞言叫了出來。
“你明知道爺爺現在生病,受不得刺激。”
沈聞歌噙著笑意看著比自己小了七歲的謝嶼,靠著冰冷的牆面,並不覺得局部,反而壓低了聲音:“那又怎麽樣?”
“共享很好,不是嗎?”
“結婚也沒有什麽不好,更何況,我最多只是討了一點點好處不是嗎?老人開心,說不定直接痊愈,兩全其美的事情不是嗎?”
“沈聞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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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腳踝怎麽那麽細
“那是人,不是一個好看的物件,你感興趣,就要共享,不喜歡,就像丟垃圾一樣舍棄掉。”
謝嶼喉間溢出的聲音了冷若冰霜。
沈聞歌朝向謝嶼勾了勾唇,邊笑邊道:“不是物件不物件的問題,我是把他當人看的,只是用小雀兒類比。”
“小嶼,你看上去這麽端莊正直,你敢保證自己在某些時刻,就沒有起過這些心思嗎?”
沈聞歌的聲音壓得低低地,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根糖,慢條斯理剝了糖衣,塞入口腔中。
沒有起過?
當然不是。
每次清晨在系皮帶的時候,總會想到那一截被拴著的手臂,和嫩粉的指尖。
每一次看到歲星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嫉妒如同瘋狂滋生的荊棘一樣,密密匝匝將心臟捆束得嚴嚴實實,可是還是要控制住那些隱秘的想法。
謝嶼每一幀的細微神情,都沒有逃過沈聞歌的觀察,他低眉看著謝嶼緊鎖的眉頭,含糊道:“是吧,人都會如此。”
“不要總是拿聖人的道德標準來約束自己,偽裝著累,対自己也不夠負責。”
“但是因為一己之私就要將玫瑰私有,対玫瑰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殘忍。”謝嶼眼眸中劃過一絲迷茫困惑。
“可是玫瑰在野外要受盡風霜,路過的行人總想采擷一朵。只有自己庭院裡栽種的玫瑰,才是自己的玫瑰。”
沈聞歌慢慢挑明,聲音殘忍地揭穿一切:“當你習慣用偽君子的皮穿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會自以為是君子,殊不知皮下的心臟早就黑透了。”
謝嶼対上沈聞歌淺灰色的眼眸,近距離看,能夠清晰地看到猛一下收縮的瞳仁,像是蛇類的眼睛一樣。
“我知道。”謝嶼回了句,対沈聞歌的戒備沒有消除。
沈聞歌攤開手心,赫然是一枚包裹著粉紅色糖衣的棒棒糖,眼睛漾開淺淺碎光:“吃糖嗎?”
“不吃。”謝嶼從小到大都不喜甜食,淡淡地道了謝。
“我吃糖是為了戒煙,我希望我以後的伴侶可以不用聞到煙的味道,熏人。”沈聞歌自顧自地說,笑容像是更真誠了幾分。
“當然了,你要是有結婚的想法,我隨時奉陪,婚後各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