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老伴拿著菜刀對著自己的手砍去時,透過廚房那扇窗戶看見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生。
她流著血淚。
憎恨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倆人。
她道自己死的好慘。
是他們將她的靈魂困在這裡,不能去報仇,說要將他倆一起拉下地獄。
眨眼間,張父就被女鬼捏住脖子,鼻腔的呼吸逐漸不暢,還好張德及時趕到,要不然.........
張母擦了擦眼淚,“我真的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現在這樣,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是我害了我兒子,嗚嗚嗚........”
一家三口神色淒淒。
陸似錦沒有被他們影響,反而是撐著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滴溜轉了轉。
“你們現在這樣回去恐怕不行,就在道觀住下吧,等我將師傅安葬後,再去你家看看,估計送你下陰曹的時間要推遲了。”
都這時候了,張德那還在乎投胎的事情。
事情起因在他,父母也是愛子心切才會聽信了邪道的話,造成了頭七回魂的女孩徹底變成了紅衣女鬼。
陸似錦還問了一嘴,“叔叔阿姨,你們還記得那道士除了跟你們說可以結陰親以外,後面你們請女孩的骨灰回來時,他還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嗎?”
張家夫婦點點頭,“他讓我們將女孩的骨灰用他給的壇子好好供奉,不出七天,女孩便能和我兒子結為陰親夫婦。對了,他還說防止陰氣入體,特意給了我們兩張符紙,說是能驅邪避災的。”
張父將符紙用小袋子裝好好的,小心翼翼從口袋裡面取出來給陸似錦看。
陸似錦拿出袋子中的符紙,同樣是被折成三角形。
剛一打開,一陣風吹來,張家夫婦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冷意,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陸似錦盯著裡面的符文,仔細地瞅了瞅,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突然,靈光一閃。
這不就是今天在周家那發現的平安符如出一轍,難倒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
“這符文不是辟邪的,反而招邪。況且你們一天到晚進進出出,有可能招一些邪氣回家,時間一長,家裡自然就能了天然的養屍地了。這道士倒是陰毒,想著你們請女方牌位效果不大明顯,乾脆直接讓你們拿著女孩的骨灰進家門。”
陸似錦又道:“這老話說得好,勿拿他人喪邪之物回家,容易招邪。骨灰更是一個鬼魂重中之物,你拿著人家的骨灰盒子回家,讓鬼找不到回家的路,如果換做是你肯定會發怒。”
張家夫婦連忙點頭,他們這次吸取了不小的教訓,差點連兒子的陰魂都賠上了。
眼見還有五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陸似錦去處理,讓張德帶著他的父母去休息。
他也伸了伸懶腰,回到靈堂跪下,繼續守夜,無論周陽怎麽勸,他也只是笑笑,讓周陽去休息,沒想到周淼淼硬是要陪著他。
“陸哥,今夜我陪你。”
見大兒子陪著陸似錦,周陽在陸似錦強烈要求下,去道觀後面休息了。
周淼淼對陸似錦十分崇拜,一直在問陸似錦有關於鬼怪的事情。
他跟陸似錦吐槽,在學校那些無聊到家的學生,組織了什麽靈異小組,要去招鬼。
“我聽說那幫人最近在玩什麽乩童,筷子仙,筆仙之類的。不過,聽班上的同學說,那靈異小組被學校教導主任得知後,強烈要求小組解散。”
陸似錦聽得直皺眉頭,“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鬼不是普通人能戲耍,因為普通人承受不起鬼的怒火。因你弟弟的身上那道邪符的原因,你現在身體比普通人較虛弱,千萬別碰那些髒東西?”
周淼淼有些心虛,小聲說:“我沒有。”
聊了這麽久,周淼淼有些餓了,拿起一包薯片吃了起來。
守夜本就是一個枯燥的事情。
陸似錦正在打瞌睡,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抬頭瞅瞅。
“你在吃什麽?”
周淼淼不明所以:“薯片啊,還是番茄味兒,陸哥,要不來點?”
“也,也行。”
陸似錦拿了一塊,吃到嘴裡後,眼睛一亮。
“好吃!”
周淼淼似乎找到了同道中人,努力安利,“是吧,是吧。陸哥,我跟你說這麽好吃的東西,我媽竟然不準我吃,還說這是垃圾食品!現在吃個薯片,我還得背著她。”
陸似錦大為讚同,“就是就是。”
忍不住吃了又吃,一臉滿足。
第二天一早,起來幫忙收拾道觀的周陽,看到供桌上有幾塊白色的薯片,還有垃圾桶裡面一桶薯片袋子,一臉呆滯。
心想:這倆孩子不會吃了一晚上的薯片吧?
滿腹心事的張家夫婦,一晚上沒怎麽睡,早上起來也沒有什麽精神。
陸似錦朝他們招了招手,“你們肩膀上的陽火太微弱了,過來拜拜。”
供桌上除了老道士的牌位,後面還供奉著一座三米高的泥像。
道觀中供奉的神像是陸似錦沒見過的神像,老頭子總是昂首挺胸非常自豪地說,咱們祁山觀不供三清,不信五帝,隻供奉天地。
而面前這座沒有五官的雕像,卻神聖莊嚴。
張家夫婦現在對陸似錦十分信任,上香的時候,格外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