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你真的要和我結婚?”
陸似錦再三訊問,就怕賀韶華反悔。
賀韶華盯著香案上的牌位,無意中陸似錦手腕處的傷口,微頓,“這幾天是你師傅的下葬日子,我會幫你處理他的後事。半個月後,去民政局領證,當然看著你是戴孝期間,我們先不舉辦婚禮,等你孝期過了再說。”
陸似錦聽得兩眼發直:乖乖,這是連以後都算在裡面,真是大佬,執行令就是強。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陸似錦問了一句,要不要在這睡?
賀韶華捏了捏鼻梁:“不用,已經在附近訂了酒店。”
陸似錦頂著一頭亂翹的卷毛,將大佬親自送出去。
開玩笑,這可是未來的長期飯票,怎能不小心伺候。
賀韶華把事情說完後,就和保鏢準備入住酒店了。
上了車,保鏢阿虎看了後車鏡,小青年在道觀門口十分高興地朝他們擺擺手,風吹起門上的素白嗓門糊了小青年一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他瞧了瞧老板的臉色。
“老板,你還好嗎?”
賀韶華:“嗯。”
阿虎見老板開始拿起平板,便保持沉默,專心開自己的車。
誰也沒有發現,一個黑色的影子悄悄爬上後車箱上,注視著車內的人。
........
陸似錦甩開糊了他一臉的喪布,轉身進門。
拿出一千塊山寨手機,上網查了賀韶華這人。
賀韶華,賀氏集團CEO,年紀僅28歲,身價千億...........
好家夥,真是霸總啊。
陸似錦兩眼發直,盯著身價千億的幾個大字,差點笑成了傻子。
突然,紙灰飛起,又糊了陸似錦一嘴。
陸似錦呸掉了紙灰,收起手機,拿起三根香就著供桌兩邊燃燒的白蠟點燃,隨機插-進了香爐中。
嘴裡小聲嘟囔著,“誰又惹你老人家不高興,飯給你上拱了,該做的我都盡心做了,怎麽還不高興?”
此時,剛插-入香爐上的香,‘啪唧’斷成了兩截。
陸似錦:“怎麽還急眼呢。”
他又做了剛剛相同的動作,但是香剛插-入香爐中,便斷成兩截。
倒像是真給氣著了。
陸似錦哭笑不得:“行吧,不高興就不高興吧,我去睡了?”
長明燈忽然拔高半米,更像是某個老頭子生氣跳腳的模樣。
陸似錦不顧形象團坐在地上,雙手撐著下巴。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吃軟飯多好啊,就這麽鹹魚的躺著,都不愁沒錢。”陸似錦來了勁,得吧得地說著:“你可不知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家裡無米下鍋,還在乎臉幹嘛。”
陸似錦說的這些歪道理,更是讓火焰拔漲半寸。
“你看看你,怎又急眼了呢,我就這麽說說還不行啊。”
陸似錦不理會炸毛似的長明燈,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多了,那張德該回來了。”
本就是個雜牌子,光是看著周邊掉漆嚴重程度,便直到這手機使用的時間挺久,手機裡面連正常的社交軟件都沒有,多使用一會便發燙,立馬自動關機。
陸似錦:“嘖。”
過了兩個小時後。
“陸哥!我來了幫忙了。”周淼淼的聲音。
少年自從見識了陸似錦的本領後,立馬變成了小迷弟。此時正跟著父親周陽進來,在他們身後還有不少附近的鄰居,這些鄰居們差不多都是受到老道士的恩惠,前來幫忙的。
周淼淼提著一籃子奶奶與母親特意給陸似錦做的飯菜,小跑來到陸似錦的面前。
“我奶奶和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說是要給陸哥補補身體,對了還有陸爺爺的,陸哥你先吃著,我去給陸爺爺擺好。”
少年話音剛落,就拿著另一個籃子跑了。
活人氣息多了,原本安靜的道觀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停靈,明天即使老道士下葬的時候,鄰居們擔心陸似錦一個孩子不懂一些習俗,都得在這一晚上跟陸似錦說一說。
陸似錦吃完飯,就跟著周陽等一幫老人惡補了當地下葬的習俗,直到凌晨一點鍾才溜到後院透透氣。
好不容易松口氣,剛躺在搖椅上,就看見像個幽靈飄進來的張德。
陸似錦一下子站了起來,盯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張德。
只見他一身怨氣,刺鼻的腐臭味兒撲來。
“張德。”陸似錦喊了一聲。
張德緩慢抬起頭,那雙眼睛充血,怨恨的目光盯著陸似錦。
“為什麽?”
張德眼裡無光,嘴裡叨叨念著一句話。
陸似錦手結成刀印,刀印專打惡鬼。
他往張德額頭上一彈,無行的力量,將張德擊飛,下一秒,念念叨叨的張德醒了過來。
陸似錦走過去盯著他看了眼,山根那點猩紅已經蔓延到了眼睛。
“發生了什麽事,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
張德捂著臉,帶著哭腔,連滾帶爬跑著過來抱住陸似錦的大腿說道:“我爸媽也不知在哪裡聽到結陰親,就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個已經亡故的女孩給我配陰親。可我爸媽根本不知道,那女生是被人無故害死的,現在變成了紅衣女鬼,要不是我趕到,我爸媽已經死了。”
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