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卻將青年彈開。
“是誰?!”青年對來者充滿敵視。
迎面走來一位穿著背帶褲白衣,笑唇微勾,梨渦顯現,容色姝麗的青年。
陸似錦不想回答,直接走到倒在地上的胡若軒,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只是暈過去後,將他輕輕放在地上。
“不好意思,這人是我罩的,你欺負他,我就打你。”他雙眼彎彎,嘴角含笑,眼神卻極冷
青年一愣,哈哈大笑,“小朋友我可沒空陪你過家家,你朋友的肉-身,我借來用用。”
陸似錦,“那就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陸似錦非常簡單粗暴,直攻而去。
青年像是一陣霧,消失原地。
陸似錦一愣,左耳傳來一陣風聲,他轉身對著旁邊就是一拳,砸到刀上,發出一聲轟鳴。
見不斷顫抖的手,魂體更是一顫,青年終於不敢輕視,這個外面看起來尤為年輕的青年。
他試圖交流:“少年人,我只是想借你朋友的身體去辦一件事,我保證將他的身體完好無恙帶回來給你!”
陸似錦:“休想!”
青年歎口氣,“真拿你沒辦法,只能打一場了。”
黑氣如刀,破空而來。
張燦瞳孔皺縮,“小心身後!”
陸似錦耳朵微動,身體畫圓,抬腳一踹,踹到青年的小腿肚上,身為鬼魂的青年竟然被踹飛出去,砸出一個大坑。
陸似錦眉眼如畫,出手卻狠絕,打中青年的肚子,青年吐了口黑氣。陸似錦還覺得不出氣,又給了幾拳,只見青年的影子越來越淡。突然他身後掛著的畫軸飛出一位清麗的女子,攔在陸似錦身前。
若不是陸似錦即使止住,女子的魂魄將會被直接打碎。
陸似錦皺眉,“你攔著我做什麽?”
女子愁容滿臉,卻不能說話,只能擔憂看著地上的青年,跪在陸似錦的身前,疑似求情。
“你想為他求情?”
女子點頭,期盼看著陸似錦。
陸似錦搖頭,指著昏迷是胡若軒說道:“他傷了我的朋友,此事不能這麽算了。”
“麗,麗娘!?”青年悠悠轉醒,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倩影,欣喜若狂。
女子身體一僵,卻不願回頭。
“麗娘你還在怨我是不是,怨我把你弄丟了。”青年像是沒人要的大狗狗,萎靡不振。
陸似錦看著一臉哀傷的男人,挑眉道:“你就選這麽個遇點事情就唉聲歎氣的男人,我為你不值。”
麗娘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神中閃過一絲諷刺。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小情侶吵架,連累普通人就說不過去了,而且你男朋友想法極端,竟然想上我朋友的身,那就說不過去了。”陸似錦說道。
滿眼是眼前的倩影,聽到陸似錦的話,他慌忙解釋。
“不是,麗娘你聽我說,有人告訴我,只要我為他們好好做事,就會放了你。我上那小青年的身,都是他們逼我這麽做的!”
麗娘看看男人,又瞧瞧陸似錦,試圖替男人說情。
“你說說,你聽了誰的話,想害我朋友?”陸似錦問道。
青年搖頭,“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帶著羅刹面具,不知道樣貌,但聽聲音似乎是個女人。”
說了等於沒說,陸似錦又道:“那說說你為什麽要害劇組裡面的人。”
“就是,就是!”
張導不知從什麽地方鑽出來,義憤填膺又道:“大師,這種害人性命的東西,就應該收了他們!”
青年猛地抬頭,目眥欲裂看著站在陸似錦身邊的小矮子。
“張導冷靜。”陸似錦道。
張導張了張嘴,望著陸似錦冷冷的眉眼,沒有發聲,把昏迷的胡若軒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讓他更舒服一些。
見到這一幕,陸似錦再多不滿張導也沒有說話,人人都怕未知的東西,慌不擇路也是人之常情。
“你說你的。”
青年吐出一口鬱氣,“我和我妻是周仁生前思念亡妻所作之畫,原本我只是畫中一個人物,被周仁帶入墳墓後,我倆意外之下得到一絲帝流漿修成人。我和麗娘一直過著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直到有天,墓被人挖開,我和妻子的本體被人帶出,有術士看出我倆的身份,將我們逼出畫外,他們將我和我妻分離。我被帶到這裡永遠不得出,而我妻卻不知道在何處。”
青年鬱憤又道:“就在前幾天我感受到妻子存在,就在那女人身上,我趁她在此地午休時,給她托夢,問她有沒有見過類似的畫,她卻一口回絕,並說不認識。我怎麽可能忘記我妻子,她身上就有我妻的味道,甚至那張臉極為相似!”
麗娘卻撇過頭,不願意看他。
青年有些受傷,道:“麗娘,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你該生氣,可是你為何不願意看我一眼,你是不是不願意見我。”
陸似錦看了女子一眼,他提示道:“你怎知她不願意見你,還是不敢見你?”
青年怒道:“你什麽意思!”
陸似錦輕聲對女子說:“你如果真的愛他,就應該讓他看到你真實的一面,別是隻喜歡你容貌膚淺的男人。”
麗娘倩影一顫,含淚搖頭。
青年抱住麗娘,待轉身那一刻,麗娘驚慌地用團扇遮住自己的一張臉,只露出那雙淚如雨下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