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似錦微笑:“不好意思,你小孩手上的東西是我的,該問有沒有教養的,應該是你的孩子吧?”
中年女人恨恨剜了他一眼,從小孩手裡暴力扯下道士證,扔給陸似錦。
“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個破牌子嗎?還能當飯吃不成?”
陸似錦:還別說,正靠它吃飯呢。
“啊啊啊,我就要,我就要他手上的東西,媽媽快讓他給我!”小孩躺在路道中央打滾,哭鬧不停。
中年女人臉色難看,“要要要,就知道要,什麽髒的臭的就往自己的懷裡揣,髒不髒啊!”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明著是在教訓小孩子,實則是在罵陸似錦。
陸似錦皮笑肉不笑道:“是你家小孩沒有家教,隨意亂翻別人的東西,我看在他年紀小,便不與他計較。可你身為他的家長,不以身作則,反而怪起我的不是了,我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報警呢?”
中年女人惱羞成怒:“好你個二五仔,存心的是吧,有種你去告我啊,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
周圍的人都被女人不要臉的行為給深深震驚到了,對陸似錦目露出同情與憐憫,被這對母子纏上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陸似錦看了眼女人肩膀上趴著一個拖著長長臍帶的通紅女嬰。
故壓低聲音,聲線幽冷,“是不是感覺脖頸越勒越緊?大嬸我勸你口下留德吧。若如依舊是這般依依不饒,要是哪天就沒命了,多劃不來啊。”
中年女人心中大驚失色:“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著急忙慌拉著哇哇大哭的小孩離開了。
陸似錦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抱著背包繼續睡覺。
殊不知,陸似錦的道士證標識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就在隔壁一節車廂內。
有個紋著花臂紋身的光頭男子,坐在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旁邊小聲說著。
“老師,剛剛我上廁所時,發現在我們隔壁,有個持有道士證的年輕人。我們會不會已經暴露了?”
對面的長著一張馬臉猴和兩個有些矮小的青年男子,說話拗口,目露警惕。
“難道隊裡有人是叛徒,他出賣我們了?”
中山裝男子睜開雙眼,眼神劃過陰狠。
“盯著他,看他會有什麽動作。”
火車“哐且哐且”地駛向目的地。
夢中的陸似錦總能感覺遠處有幾雙眼睛盯著他,煩悶地睜開眼睛,借著去上廁所的時候,將周圍的掃視一遍。
發現了有兩個賊眉鼠眼的人,被他看到後,扯著頭頂的運動帽低下頭。
陸似錦沒有多看,直接進廁所,反鎖門。
在廁所呆了幾分鍾,陸似錦出去看了眼剛才那兩人位置的方向,人不見了。
空氣中有種隱約的古怪味道。
陸似錦回到座位上,手指在空中滑動,完事後,便繼續睡覺。
“嗚——”
火車進入了山洞。
車廂內,燈光閃了閃。
空中刮開一道口子,一條黑色的毒蛇從中爬出來,慢慢移向陸似錦方向。
另一節車廂內,坐在中山裝中年人旁邊長著一張馬臉猴臉的人,雙手結印,指尖夾著一張剪紙的紅色小人,小人身上冒著不詳的紅光。
對面坐著兩個男人,是剛才盯陸似錦的,被發現後,他們沒有遲疑,立馬撤回。
並且老師讓人試探試探那名青年的實力。
兩人盯著馬臉猴的臉,想從其中看出一些門道來。
“老師,小山君這是什麽招式?”
山本慶睜開睜開雙眼,不耐煩地語氣解釋道:“這是式神的一種,把自己的血液附著在紙人身上,借紙人的手殺人。”
兩人恍然大悟。
他看著兩個腦袋不靈光的徒弟又道:“我之前叫你們,都被夠吃了嗎?!下次把書抄十遍!”
兩人頓時不敢多言。
山本慶望著眾多山水,拿出一疊張片分別給幾名弟子,嚴肅道:“此次我們是要去花國內陸,找我們想要的東西。我給你們的照片,那上面的人,一旦看見了千萬要躲開,在非正常情況下切勿貪戰。”
言下之意,不在照片上的人,都是些小嘍囉?
這也是,山本慶為什麽要讓人對付陸似錦的原因,因為陸似錦長得太嫩,看上去也太弱。
試探試探,若實力太弱神不知鬼不覺將他殺了,也不會引起花國玄學協會的注意。
花臂男低頭翻了一圈照片,眼神落在其中一張上。
“老師,這張照片裡面人好像太年輕了些?”
山本慶道:“他叫李一川是龍虎山掌門小師弟,有著極佳道家本領,此人雖年輕,但不可小覷。”
花臂男不以為然,覺得花國盡喜歡吹噓,誇大自己的本領。
黑色的毒蛇,潛伏在陸似錦的身後,看到他露出脖頸,牙尖注射陰毒,張大蛇口,狠狠咬下去。
刹那間,一陣金光一閃,空中有一隻巨大的手,直接將毒蛇拍碎。
便聽見黑暗中傳來一聲慘叫。
陸似錦毫無知覺,抓了抓,睡得特別香甜。
“啊!”馬臉猴捂著自己的眼睛,鮮血從指縫間流出來。
花臂男和另外兩個矮小男子,目瞪口呆:“失,失敗了?”
山本慶眉頭緊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