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青年飛奔過來抱住她殘缺的屍體失聲痛哭時,她很想對青年說:對不起,辜負了你信任,還有謝謝你.......
女孩跟著自己的屍體來到醫院的太平間,看到母親撕心裂肺對著自己的哭,女孩卻不感動,她想,大概是心死了吧.................
少女長發用一根紅發帶系這,坐在頂樓上望著天空的血霞,兩隻腳搖搖晃晃,她好像心情很好。
禾雀站在她身邊,“你醒了?”
“嗯,這些年謝謝你。”少女對她笑。
“應該的。”禾雀道,“那日我被黑袍人下陰蠱,企圖控制我唯他們使喚時,是你將我愛人的夢境與我連接一起這才救了我,而你當時已經被壓製沉默在鬼蜮深處,還是運用唯一一點力量救我,我幫你守護鬼蜮也是應該的。”
少女卻搖頭,“因為有人還沒忘記你,而我只是一個被遺棄的人,我羨慕你。”
禾雀張了張嘴,“鬱玉..............”
“沒關系的,我在這裡活了二十年了,從懵懂無知的女孩成為鬼主,我看到很多鬼離去,又看到很多新生的鬼怪..........直到我看見了那位小先生,他笑起來很好看,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還幫我解開了黑袍人對我施下的詛咒,所以我讓紅紅跟著他,保護他...........”
禾雀想起夢中愛人經常提起青年,她沒有吃味,相反,她很高興愛人能交到新朋友,她期望愛人能走出來。可最後,愛人卻說,如果自己有青年的一點點勇氣,是不是就可以救自己。
她只有深深的愧疚。
原本自己作為靈護著愛人一輩子就夠了,可有想來破壞它。
自己的一絲精魄被壞人利用,若不是鬼蜮主人強製打開鬼蜮讓自己與精魄融合,因靈魂裡面只有靈和精魄,每隔一段時間自己就會發瘋一次。這時,愛人的夢又意外融合了鬼蜮,愛人的一魄融合到本想控制自己的白綾上面。
有了愛人的安撫,瘋病好了。
但有人竟用害死自己相同的手法,企圖傷害自己的愛人,她怒了。
這場鬼蜮是她怒火中燒將部分無辜人卷入其中。
鬼主手腕上白綾一揮,藏在鬼怪中的活人魂魄全部被逐出鬼蜮。
但送走全部的人不是一件小事,她也元氣大傷,紅潤的唇變得蒼白。
白綾化身為人,急切抱著她。
“小雀兒。”
“我沒事,玉玉你又亂擔心。”
有人走了,也有心懷歹意的人,藏在暗處。
“鬼主受傷,快進入秘境!”那些修士就是逮住禾雀受傷,鬱玉暫時沒有恢復元氣,意圖冒險進入秘境。
原本看風景的白衣鬼主,紅發帶一揮,變成一條巨大無比的紅蛇,只見巨蛇擺尾,直接將那些修士甩出鬼蜮。
鬱玉抿唇說道:“你們走吧。此後,鬼蜮會永遠關閉,活人難進。”
恢復武力值的鬼主,能力強悍,若被那時,黑袍人趁她忌日能力微弱才成功將她壓製,否則就憑一個小小的黑袍使者根本不可能困住她。
此後,除非她自願,否則鬼蜮不會開啟。
...........
血霞散去,原本利用鬼蜮滋養聖母精魄的秘境在地縛靈大人的操縱下即將崩塌。
灰蒙蒙的天空,裂開一道道蜘蛛網狀的裂痕。
在深淵之下,與白骨埋存的王苗苗試圖往上爬。
“我不能死在這裡,等我回去了,定要爹爹給我報仇,陸似錦你給我等著,我王苗苗不殺你,難消心頭之恨!”
王苗苗艱難爬行,就在終於要看見曙光的那一刻,一隻洗得發白的帆布鞋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抬頭望去。
青年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左眼下橫貫到右臉下顎,就這一道傷疤,把一張乾淨的臉變得猙獰,一雙陰騖盯著王苗苗。
“又見面了,哥哥..............”藏在黑袍之下的青年,抬手掀起兜帽時,那是一隻沒有血肉覆蓋的骷髏白爪。
王苗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沒死?!”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驚訝?”青年踩著王苗苗的手指,使勁碾了碾,“哥哥這種事無助的感覺怎麽樣?”
王苗苗大驚失色:“放開我...........”
就在王苗苗即將掉下去的時候,青年那隻白骨爪抓住他的手臂將他輕易提來,“不要怕哥哥,我不會殺你的............”
“哢嚓!”
王苗苗低頭一看,那是一條冷冰冰的鐵鏈鎖住自己的脖子。
“你什麽意思!”
“哥哥太喜歡跑了...........”
................
“砰!”
一間裝滿桔梗花的房間被人從外面打開,一群警察一湧而上包圍了房間,而房間的床上睡著一個短發女孩。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好像夢見了很美好的事情,手腕還系著一根白色發帶,發帶末端繡著一株含苞待放的桔梗花。
慢慢地女孩睜開眼睛,望著站在最前面的陶峰。
“你們是來抓我的嗎?”
陶峰卻柔著聲音對她說:“別怕,我們不是來抓你的,你現在很安全。”
李連玉歪著腦袋看他。
陶峰示意隊伍中的女警員上前,對少女進行心理谘詢。
見少女接受女警員的慰問後,才下令讓所有的人出去。
陶峰揉揉青黑的眼睛,跟在他身邊的賀少英說道:“師父你已經兩天沒合眼了,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