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在了,法師塔不就便宜別人了?”褚蒼眉頭一皺,想到訾牙當時是自爆而亡,現在大概率還便宜了背叛者,心頭就有些冒火。
“當然不會。”訾牙瞟了他一眼,帶著對那些雜魚的睥睨之色,輕描淡寫的道:“當時就有一大半死於我手,至於剩下的,他們也沒機會突破魔法塔內層出不窮的陷阱和防護。”
可以說,魔法塔便是一座無比安全堅固的城堡,甚至王宮都不如。
“ 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全進去。”訾牙淡淡的道,他的魔法塔不是隨便讓人進入的地方,背叛者死亡,他們想要闖進去,只怕有命闖,沒命回!
況且那幾個學徒和助手,都只能夠在底層活動,上面是他們的禁區,沒有他的準許,也無法進入。
“倒確實是可惜了。”訾牙若有所思的道:“除了用得上的隨身帶著,我多年的戰利品,都仍在魔法塔內。”
大多都在他專門放置雜物和材料的地方,還有好些從別人那裡搶來的空間袋空間戒指,他掃一眼沒感興趣的就直接扔在了裡面。
那些鬥氣也是他想要研究魔武雙修所收集的,當時他把能收集到的鬥氣功法都翻了個遍,所以在發現魔法行不通想要走另一條路時,才沒有絲毫阻礙。
“這些人死有余辜,不過魔法塔啊……”褚蒼倒沒惦記訾牙前世的珍藏,但可攻可守的魔法塔,誰能不心動呢?
訾牙唇角微彎:“若是有足夠的材料,想要讓整座魔法塔飛行移動都沒有問題。”
褚蒼聽得雙眼發亮,恨不得立刻去收集材料,魔法大陸的東西,蠻荒大陸應該也會有的……吧?
他不確定的摸摸下巴,眉頭不自覺的皺緊。、
訾牙伸手觸碰他眉心的紋路,淡淡的道:“大自然的能量相同,魔法元素也不缺,只是因為名稱不同,難找些罷了。”
他沒說的是,魔法塔材料是在他聖魔導師時開始收集的,用盡身家,也耗費了百年的時光,才總算勉強集齊,在蠻荒或許會更難。
哢嚓,樹枝被折斷的聲響,還有些失落的褚蒼立刻回神,轉過頭去,就看到在森林裡,一隻猞猁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他背上還馱著一個人。
“褚蒼,訾牙。”岩直起了背,興奮朝著他們揮揮手,眼裡滿是對在大貓背上走過森林雪景的新奇,不用在意地上的冰冷,也不用擔心濕了腳。
況且,大貓奔跑的速度好快,岩興奮到兩頰陀紅。
猞猁停在了他們面前,岩抓著他的耳朵,翻了下去:“之前我去找你沒找到人,後面才聽桑說你們搬這邊來了,誒?這是你們做的嗎?好漂亮!”
岩目不轉睛的盯著冰塔,手卻沒伸過去摸,而是稍微靠近了些,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被吹一下冰塔就碎掉了。
猞猁在悄悄的抖了抖爪子肉墊上沾的雪,對於任何能打濕他的毛毛的東西都不喜歡,嫌棄的表情從猞猁的臉上都能看出來了。
正認真抖毛的他,一聽到這話,立刻放棄了想要舔毛的想法,化成了人形:“什麽東西就好看了,我來我也一樣……”
薊猗不高興的表情一僵,眼看著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特別是岩還皺著眉一臉不讚同的看著他。
薊猗:“……”
他咽了咽口水:“其實仔細看看還是不錯的。”
岩總算是滿意了,回過頭時臉上又帶上了笑,看得薊猗特別不服氣。
兩人相互間熟稔的話語,看得褚蒼恍然,這才想起在祭祀的當天,兩人也是一對新人。只是一個傲嬌,一個靦腆,也不知道是怎麽走到一起的,看現在的相處模式,倒是很合拍。
只是把部落裡的巫搶走,現在鷹部落的獸人們看薊猗的目光估計不會太友善。
還有那個絕對堪稱好色之徒的王歸,他喜歡給別人戴綠帽,可不喜歡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對后宮的貞操看得特別的重要。
薊猗這也算是因此而擺脫了王歸可能的覬覦,倒也算是好事一件。
“你們來是有什麽事嗎?”褚蒼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岩臉一紅,轉移話題道:“你們搬家搬好快,我本來覺得住在樹洞裡不太舒服,想要找你一起來這邊山脈挖洞穴,不過你們現在已經有住處了,就剩下我們,我跟薊猗兩個人挖就好了。”
褚蒼轉頭看向訾牙,見他並不介意,才道:“沒事,正好冬天沒什麽事,閑著也是閑著,搭把手的事還順便活動活動筋骨,不用那麽客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挖。”
“……那,就現在開始挖可以嗎?”岩小聲的道,似乎是感覺自己有些過分,臉色比剛才更紅了。
“不是我們著急,嫌棄原來的住處不好。誒,也不是,就是,我就很想馬上搬過來。”
他心頭莫名的有一種焦躁以及迫不及待想要搬家的感覺。
“嗯,很想!”岩又點了點頭肯定的道,所以他一刻都等不了。
“沒關系,我們動作快一點,兩天就能搞定了。”褚蒼擺擺手,沒太在意,早晚挖都一樣。
不用再解釋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的話,岩猛的松了口氣,眼裡帶上感激和零星的輕松笑意:“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我去拿骨刀,在哪兒挖?”褚蒼站了起來,拍掉身上沾著的雪,獸皮的保暖讓他沒感覺到有多冷,不過穿這麽厚乾活,可能就得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