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也是很合理公道的價格,希望還有一線機會吧!
於是他給金站長回了條信息:“嗯,我同意下午四點過去。”
回完信息後他便起床洗漱,並下樓吃早餐。
很意外,今天餐桌上的人竟然很齊全。
江柏年和鄭淑美還有鄭昕,一家三口有說有笑,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只是江岑昳一下來,那說說笑笑瞬間停止了。
甚至鄭昕還朝他翻了個不是很明顯的白眼,隨即吃起了手邊的小籠包。
江岑昳坐到餐桌上,對保姆說道:“阿姨,我的油條和豆腐腦。”
保姆立即應道:“豆腐腦鹵子不加蝦皮是吧?好,這就給小少爺端過來。”
鄭昕吃小籠包的手瞬間怔了怔,皺眉道:“為什麽沒告訴我今天有豆腐腦?”
保姆有些尷尬的把唯一一碗豆腐腦放到了江岑昳面前,說道:“小少爺指定要去買的,我不知道鄭昕少爺您也想吃。”
江岑昳挑眉看向鄭昕,拿起杓子來故意很大聲的喝了一口。
果然喜歡覬覦別人東西的人,永遠都會盯著別人碗裡的東西。
鄭昕放下了手裡的小籠包,隻覺得索然無味。
鄭淑美卻仍然是一副虛偽的笑意,溫柔小意的說道:“小昳睡的怎麽樣?剛剛回國,沒有哪裡不習慣吧?”
江岑昳笑:“在我自己家,能有什麽不習慣的?”
江柏年輕輕的咳了一聲,一副大家長作派般的說道:“你鄭阿姨也是關心你,怎麽還不領情了?”
江岑昳喝著豆腐腦,吃著小鹹菜,點頭道:“好的呢,真是謝謝鄭阿姨了。”
謝謝你攜子上位,並準備搶奪我母親留下的一切。
不過她進了江家以後,好像還有過什麽騷操作來著?
因為原主的記憶一直斷斷續續,以至於江岑昳有些事都記不清了。
這時江柏年又開口道:“明天家裡會舉辦一個小型的party,你們最好都呆在家裡。小昳,明天阿姨生日,你們記得早點起來給阿姨拜壽。”
江岑昳:操,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原著裡沒有關於這場生日宴的介紹,因為這個時候原主還沒回來。
但他好像隱約想起來一些什麽,好像原著裡,並沒有關於原主這個繼母產子的介紹。
哪怕是六個月後,江岑昳跳樓自殺,這個繼母還穿著高跟鞋出席了某高奢品牌的發布會。
如果她懷孕了,六個月以後孩子該出生了,不可能原著裡連提都不提。
那個時候江家的人花著他放棄的繼承權,拿著江燕留下的財產,可以說是過了好一段風光日子,就連鄭昕和鄭淑美都變的揮霍無度起來。
江岑昳心道,不論如何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他吃完了早餐,敷衍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沒事兒的話我上樓了。”
他剛走上二樓拐角處,就聽到了江父不滿的低聲呵斥:“讓他媽媽慣壞了,從來都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唉,不懂事!”
後面又是鄭淑美的溫柔小意,男人聽上去還挺享受。
江岑昳知道,江柏年之所有那麽享受鄭淑美的小心翼翼,完全是因為他內心的卑微造成的。
當年江柏年大學畢業,遇到了事業有成的江燕。
江燕隻覺得這個年輕人虔誠認真,而且外形不錯,就試著和他交往了一下。
那時候江家父母還在世,本來並不同意這門親事。
江家在S市也算是個門第,老兩口晚年得女,視若掌上明珠。
他們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再不濟也要在事業上能對女兒有所幫襯,夫妻倆能配上。
但是江柏年那個時候什麽都沒有,除了有一張臉還能看。
夫妻倆覺得這樣不妥,便讓女兒分手。
但江燕那個時候和江柏家在熱戀期,加之江柏年表示願意入贅江家,她便告訴了父母自己的想法。
江家父母年邁,當然希望江家能有人繼承衣缽,既然對方願意入贅,他們也就沒再阻攔。
只是後來江柏年的一些表現,卻並不是很如人意。
尤其是在江家父母去世後,江燕的強勢讓江柏年暴露了本性。
但他不知道江燕強勢嗎?
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他成功進入江家的圈層,又和江燕生下一個兒子後,就開始對江燕的強勢有了反擊。
可能他覺得自己有的價值,遠遠超出了一個上門女婿吧!
但在江燕對他的接二連三打擊之下,也讓江柏年認識到,自己的能力距離江燕還差的遠之又遠。
他也只能在後江集團的市場部做一個小小部門經理,遠遠看著江燕揮斥方遒。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了江燕後來病重時立下那樣的遺囑。
江岑昳只是淡淡的冷笑了一聲,沒再理會樓下那一家子對他莫名奇妙的敵意。
他今天要去見資方,所以得早早更新。
昨天的斷章又是讓讀者們抓心撓肝,一登錄,竟然發現收藏過千了,評論和打賞也是翻了倍。
江岑昳有些意外,翻了翻後台,果然看到了一條站內短信通知:尊敬的作者,您的作品因為成績優異而上了分頻佳作自然榜,望您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這喜出望外的喜悅讓江岑昳瞬間對剛剛莫名奇妙的氣惱一掃而空,他打開文檔,開始指尖跳躍著在鍵盤上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