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岑昳坐到電腦跟前, 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這樣的話, 看來許君安對人的影響吸受限於某一個人……”
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是怎樣擁有這種超能力的?
江岑昳按了按太陽穴,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此時身後卻猛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怎麽,在想你的情哥哥了?”
江岑昳嚇的一個激靈,捂著胸口從筆記本電腦前彈了起來。
轉頭看到是紀霆勻,一邊呼出一口氣一邊道:“大哥,人嚇人嚇死人啊!”
紀霆勻沉沉的哼了一聲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麽害怕,是在想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果他沒記錯,許君安這個名字,應該在江岑昳的個人資料上出現過。
他隻查了江岑昳的基礎往來資料,當然,再深入的,他也需要動用一些手段才能查到。
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就幾乎把他的所有基礎往來都能一覽無余的查清楚。
江岑昳這會兒鎮定下來,他一邊合上筆記本一邊道:“哪兒來的什麽情哥哥,你可別瞎說,人家還小著呢。”
從年齡上來看,江岑昳確實還小。
他戶口本上的年齡也才十九歲,基本還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
而且他長相比較顯小,說他還是個高中生都有人信。
紀霆勻沒有理會他的狡辯,只是拿出一個包裹交給了他:“你的包裹,還有一封信。”
江岑昳有些意外的接過包裹,打開以後發現是金站長寄給他的。
都是些獎杯獎牌證書什麽的,還有一些周邊,網站的紀念品。
其中有一個毛絨玩偶,是綠水文學城的擬人周邊。
他把玩偶拿出來,扔到紅外消毒櫃裡,準備給小奶昔做伴兒。
紀霆勻看到眼裡,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麽,你的獎品,不自己留做紀念嗎?”
江岑昳晃了晃小奶昔的嬰兒床搖籃道:“玩具就是拿來玩的,小孩子不是最喜歡玩具了嗎?再說這小河豚長的還挺可愛的,我又天天帶著小奶昔,給他等於給我自己。”
紀霆勻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答,他身邊從來不乏溜須拍馬之人。
那些人要麽對他有所求,要麽懼他怕他。
像眼前這少年這樣赤誠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他這番話說的不鹹不淡,也不是對自己說的,但紀霆勻的心裡莫名一暖。
那天他故意試探他,在他面前下車,故意透露出一個X基地的虛假地址。
到現在為止,這個虛假的地址也沒有被泄漏出去,至少說明他是個守口如瓶的人。
想到這裡,紀霆勻的表情稍微和緩了一些,說道:“快九月了,你要開學了吧?”
江岑昳最近又是忙工作,又是忙寫作,差點忘了自己還要上學這回事兒了。
本來他也是休學中,一年多沒上學,竟忘了自己還是個學生。
江岑昳看著熟睡中的小奶昔,忍不住捏了捏他嬰兒肥嘟嘟的小臉兒,說道:“你放心,事情再多,我也會照顧好他的。”
他覺得自己快成超人了,工作寫作帶娃,以後還要加個學習。
紀霆勻卻道:“這樣吧!小奶昔的隨身育兒師增加到四個,你可以隨時帶他們出門。但小奶昔必須在保鏢的陪同下下車,且一次不可以離開育兒車超過二十分鍾。”
江岑昳沒想到,紀霆勻竟然給他放寬了帶娃出門的時間,有些感激的說道:“謝謝紀總,您放心,就算我去上課了,小奶昔抱著我的衣服也不會哭的。”
紀霆勻突然有些好奇,他上前在少年的身上聞了聞,問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味道?能讓孩子這樣粘你?”
江岑昳後退一步,不悅道:“你屬狗的嗎?人類幼崽只是對自己熟悉的人特別依戀,如果你天天帶他,你的衣服也會成為他的安撫奶嘴。不過現在他跟我混熟了,怕是你的安撫奶嘴失效了。”
這套說辭也是江岑昳提前準備好的,而且他後面還有一大堆的相關理論,都是為了應付紀霆勻而連夜查文獻抄來的。
甚至他還有相關的筆記,都存在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裡。
紀霆勻其實也問過梁宸,梁宸也說不上來原因。
但確實有的人體質十分吸引小孩子,江岑昳可能就屬於其中之一吧!
再加上他超強的音樂天賦,能讓小奶昔這麽喜歡,也算是他的本事。
江岑昳又拆開了那封信,發現是一家律師事務所寄來的。
律師事務所的名字叫朱麗律師事務所,而朱麗正是後江集團早年的法務代理人。
沒錯,朱麗是江燕的閨蜜,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死前把遺囑寫好,並把自己名下的股權交給朱麗代持,包括自己名下的所有資產,還有一筆不菲的現金。
江岑昳看著朱麗律師寄來的信,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湧。
對方明明不是自己的母親,可看到她這麽用心,他還是感動的七葷八素。
如今看來,原主也不是戀愛腦,他也是被蠱惑了。
像周清瀾一樣,遇到了非科學事件。
他在心裡默默向原主說了聲對不起,佔了他的身體,就要為他負責。
關於這件事,他一定要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