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蓋著綢質薄被,恆溫空調溫軟的風掃了下來,江岑昳舒服的眯了眯眼。
他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卻感受到了身體裡的不舒服。
紀霆勻這個畜生,昨晚仿佛一隻發了瘋的野獸,著實讓他招架不住。
江岑昳稍微有點疼,但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大概率是腫了。
身上倒是挺清爽,金主大人昨晚應該很貼心的給他清理乾淨了。
桌邊有一杯水,紙條上壓著一個:喝了。
江岑昳嗓子確實有些乾澀,他端起水杯喝了水。
又發現玻璃杯旁邊有一盒粉藍色的藥,他對這粉藍色快有心理陰影了。
但還是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事後緊急避孕藥(男(受)女通用)。
江岑昳:……
我是不是該表揚一下金主大人您實在是太貼心了?
不過他確實需要吃一粒,這個時間節點和這個情境之下,他都不適合再生下一個孩子。
於是江岑昳拿起那粉藍色小藥盒,按照劑量吃了藥。
手機此時跳躍了一下,紀霆勻的信息發了過來:“醒了嗎?”
江岑昳:“醒了,紀總,你不在家?”
紀霆勻給他回:“在機場,我還要回一趟F國。”
江岑昳:所以家主大人您大老遠跑回來就是為了和我打一炮嗎?
紀霆勻又給他回:“藥吃了嗎?”
江岑昳:“吃了。”
紀霆勻:“乖。”
江岑昳:“我是小奶昔嗎?”
紀霆勻的心情很愉快,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達到了無比的舒暢。
他打字的手指都輕快了很多,機場的人流都忍不住對他微笑回首。
紀霆勻又道:“藥是霆雲出產,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你知道的,我沒辦法隨便讓誰生下我的孩子。”
江岑昳表示理解,雖然他和紀霆勻的基因匹配度高達百分之百。
但小奶昔的幸運,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在另外一個孩子身上。
江岑昳回:“我知道的,紀總。”
紀霆勻無奈:“還叫紀總?”
江岑昳:“那,紀叔叔?”
紀霆勻:!!
“好,你等著,等我回去慢慢收拾你。”
江岑昳好生無語:“那您說叫什麽吧?金主爸爸?”
看著爸爸那兩個字,紀霆勻又要瘋了。
心道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否則為什麽每一個字都在他的性癖上跳舞?
最終江岑昳還是給紀霆勻改了個備注:金主大人。
而後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心道我踏馬的真的做了紀霆勻的金絲雀。
但是做金絲雀也沒有什麽不好,畢竟出手闊綽給了十億,他覺得自己十輩子都賺不來十億。
結果下一秒他又收到了紀霆勻的信息:“我不說結束,這段關系就不許結束,你也不許跟別人。”
江岑昳:值十個億的金絲雀,要求果然恁多。
他拖拖拉拉的去衝了個澡,並小心翼翼的清理掉了鎖骨上的防水遮瑕。
是的,那是他謹慎藏起來的心形胎記。
在他確定自己不會被驅逐前,他和小奶昔的關系,仍不宜暴露在紀霆勻的面前。
上午的課是必然上不成了,只能下午去自習室抄筆記。
最近他和幾個同學混的關系還挺好,有不少同學願意把筆記借給他抄。
洗完澡後還刷了刷工作群,發現大家進度飛速,下下周就可以開始連載《無校恐怖校園紅衣師姐篇》了。
江岑昳打了個哈欠,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鍾叔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早餐,小奶昔出嗚嗚哇哇的撲了過來。
他接下小奶昔,胳膊軟的嘶了一聲,差點沒抱住。
操,昨晚浪過頭了,身體有點虛。
鍾叔立即接過了小奶昔,擔憂道:“江……先生,您不行就再去休息一會兒,小少爺有我照顧就可以了。”
江岑昳:好家夥,我和紀霆勻睡了一覺就升級為先生了?
卻朝著鍾叔擺了擺手道:“沒事,手酸,我帶他就可以了。”
鍾叔仍然不是很放心,說道:“那您躺著,讓小少爺和您在起居室裡玩兒吧!”
江岑昳覺得可行,自己今天這狀態確實不是很好,走路腳都是軟的。
去洗漱的時候更是嚇人,頸側肩窩,以及腰腹各種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紀霆勻看著人瘦,其實力氣很大。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每周都有固定的專業健身標準。
所以肌肉練的很結實,體態也很完美,爆發力和持久力都很強。
就是實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有點……嘶……疼。
早餐江岑昳沒吃多少,便躺在起居室的沙發床上發呆。
好在小奶昔是個懂事的崽,見他不舒服也不鬧他,乖乖趴在他身邊玩積木。
其實江岑昳也沒有特別不舒服,他只是不想動,整個人有一種被掏空後的虛無感。
而且大腦中還有一種不真實感,對於自己身份角色的轉換。
其實挺好的,能和紀霆勻發生關系,那麽自己便可以理所應當的留在他身邊了。
這樣一來,自己和小奶昔的關系不就更親密了?
想到這裡,江岑昳反倒是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