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位龍鳳胎兄弟不知所蹤,而江燕卻已經早早的去世了。
朱麗的心臟突然一陣揪痛,為什麽小昳的親人命運都這麽坎坷。
她本欲第二天再把這些東西交給風露重,但事情非同小可,她覺得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必定也是天大的事。
便沒再猶豫,直接拿起手機,打給了風露重。
風露重接起電話的時候還有些迷茫,問道:“小朱啊?是又有什麽事嗎?”
朱麗的聲音有些微顫抖,說道:“我這邊整理出一些江燕的遺物,裡面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我想……您可能會比較感興趣。”
這話一聽就是委婉著說的,風露重立即聽出了裡面非同一般的味道。
立即站起身,一邊找衣服一邊道:“好,我現在馬上過去你那邊。”
朱麗卻道:“您別急,東西我已經打包好,並在去臨江別墅的路上了。非常抱歉這麽晚了給您送過來,但我想這些東西不論是對您還是對小昳來說都非常重要。”
風露重心懷感激,說道:“那……那我去叫小昳,他可能也會比較想看看媽媽的遺物。”
朱麗的內心十分複雜,心道這哪僅僅是他媽媽的遺物,還有可能會多出一個舅舅來。
她一邊吩咐司機快點開車,一邊回憶著自己和江燕當年的種種。
直到現在,她才察覺江燕可能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直覺告訴他,江燕的身世不簡單,不僅僅是風露重的婦兒那麽直白的事,問題的關鍵可能在她另外一個父親身上。
朱麗微微吐出一口氣,又對司機道:“還是注意安全吧!”
反正他們已經等了那麽多年,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臨江別墅大主臥裡,江岑昳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道:“怎 ……怎麽了嗎?”
紀霆勻拿起一條棉質舒適睡衣給他套上,說道:“風老突然找你,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們先過去他那邊。”
就這樣,江岑昳在一臉迷茫的狀態裡去了風露重所住的後院兒。
他現在嗜睡有點嚴重,放假後一天有十二小時都在睡覺。
催他開新文的讀者天天在他文下哭,可他還想再好好睡幾天。
不過醒著的時候也是會存一下稿子的,這幾天剛剛存了有個十章左右。
兩人過來的時候,風露重正給壁爐裡加碳。
臨時別墅這邊是商業樓,是沒有集體供暖的,只有中央空調。
但由於中央空調年限太久,溫度總是達不到,管家便在每個房間裡加裝了壁爐。
風露重怕江岑昳冷,開了中央空調又把壁爐燒的非常旺。
結果一進來,江岑昳就熱的不行了,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脫的只剩一條小褲衩。
紀霆勻:……
他頭疼的回去給他拿了件短袖的絲質睡衣給他套上,小聲道:“遮著點兒。”
江岑昳道:“我外公哇,都是男孩子怕什麽?”
紀霆勻道:“是不怕,我只是怕我把持不住。”
江岑昳被他逗的咯咯直笑,也小聲道:“紀總,出息呢?”
紀霆勻無奈,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是一如熱戀般不可開交。
旁邊的風露重本來還挺著急的,看到他倆說悄悄話後立即不滿道:“我可是還在這兒呢!你們倆能不能收斂一下?”
紀霆勻清了清嗓子,江岑昳卻順勢倚進了他懷裡,說道:“不收哈哈哈。”
風露重:這臭小子!
說完他還和紀霆勻親了一下,這狗糧著實有些超標。
但看著他們這麽恩愛,風露重還是很欣慰的,還有什麽能比小昳高興更重要呢?
大約半小時後,朱麗裹挾著一身風雪來到了風露重的住處。
她手裡拎著一個大包裹,一進來就抱怨了一句:“今年S市的雪真的有點過分了,剛出門又開始下。”
說完她拍打了一下羽絨服外套上的雪,那層細碎的雪便在她的拍打之下消失怠盡了。
轉頭才看到三雙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讓她有些尷尬的說道:“屋裡,是有點熱啊!”
江岑昳上前把中央空調給關了,說道:“朱阿姨,您拿了什麽過來?”
朱麗答:“都是你媽媽的遺物,我整理了一下,覺得這些東西還是交給你們保管比較好。”
江岑昳立即感興趣的湊了上去,紀霆勻頭疼的在後面追他:“穿拖鞋……”
朱麗忍不住失笑,對風老爺子道:“他倆的感情真好。”
風露重看上去也挺著急的,問道:“是有什麽不得了的發現嗎?”
朱麗點了點頭,把那塊懷表鄭重的交到了風露重的手上,說道:“也怪我不夠細心,江燕把遺物交給我的時候也沒有特別交待什麽。我以為是她的舊物,只能先幫她收著了。而且裡面都是些生活用品,我以為並不重要。直到我發現了這張照片,還有這塊懷表裡的人物肖像。”
說完他又拿出那張從影集裡掉落出來的照片,同時遞到了風露重的手上。
風露重接過照片和懷表,瞬間眼圈兒就紅了,因為那懷表,分明是自己送給那人的,因為懷表中的人物肖像,分明是自己的父親風素衣。
他的雙手顫抖著,指著那照片問道:“意思是說……是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