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眠:“……”
虞思怡輕嗤一聲,描畫精致的眼睛裡透著一股不屑。
爸爸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對薄厲銘包 養的那個小男孩高看了一眼,還以為是什麽前凸後翹婀娜多姿的妖豔賤 貨,結果就是這個?
“厲銘哥哥的口味兒就是這樣?說,你是怎麽勾引他的?”
喬眠剛上完跆拳道課,又買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本來還是高高興興的。
他向來不是喜歡和別人發生矛盾的人,可這個女的也太咄咄逼人了些。
喬眠徑直進了房間,沒有理在一邊發瘋的女人,一屁股坐在了總裁椅上,又把冒著熱氣的章魚小丸子放在了薄厲銘批改文件的桌子上。
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拿起吸管,“砰”地一聲插進了楊枝甘露的塑封上。
“你怎麽敢坐在這裡!”
“你還敢把你這些垃圾放在這張桌子上面!你知不知道這張桌子是幹什麽的!上面簽的任何一張文件,換成錢砸死你!”
“還有這種冒著臭味的垃圾,惡心死了!”
喬眠看了她一眼,插起一隻章魚小丸子送進嘴裡,“那你怎麽還能喘氣?”
“你以為你是什麽人!竟然敢這樣對待我!”虞思怡看了看表,“看一會兒厲銘哥哥來了,不撕了你的嘴!”
“他最討厭有人碰他的東西了,你還敢坐在他的位置上,在他的辦公桌上面吃東西。”
那女人嘲諷道,“等著吧,一會兒有你的好果子吃。”
厲銘哥哥看到自己回來,不一定有多高興。
還有面前這個無法無天的人,最好厲銘哥哥能給他一巴掌,然後狠狠的甩掉他。
女人見喬眠在那裡吃東西,並沒有理自己,心中的火氣越發上來。
電話裡只聽父親說這個人不要臉,連薄伯父都敢罵,現在一看,他不僅不要臉,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因為怕動了這裡的東西,惹厲銘哥哥不高興,自己站在一旁等著,可憑什麽這個人卻能坐在這裡大吃大喝?
虞思怡繞過辦公桌,伸手就要拉坐在椅子上的喬眠,“快滾開!這個位置,你也配坐嗎?”
喬眠推開了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那女人“啊”地驚叫了一聲,“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喬眠收回了手,“神經病。”
被罵神經病的虞思怡氣得柳眉倒豎,一張原本清秀的臉上神情可怖,她高高的揚起了手,對著喬眠的臉就要扇下來。
喬眠早有準備,他推著對方的手使了點兒力,就看到虞思怡踉蹌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正巧薄厲銘帶著齊露從門外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這一幕。
原本氣焰囂張的虞思怡見狀愣是紅了眼,楚楚可憐的叫了聲,“厲銘哥哥……”
這麽多年沒見,厲銘哥哥一定是會想她了……
一定會快步走過來,牽著自己的手起來,然後讓保安把這個該死的狐狸精狠狠趕出去的!
果然,原本一張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的薄厲銘冷冷的瞥了過來,面露不悅,“誰讓你在這兒的?”
地上的虞思怡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挑釁的看了一眼喬眠。
看吧,誰讓你坐這兒的!
見沒有人說話,薄厲銘壓了壓眉毛,瞬間黑了臉,挺直的西褲包裹著一雙堪比國際超模的長腿,走了過來。
虞思怡嬌羞的笑了笑,然後故作矜持地對著薄厲銘伸出了自己的手。
接著眼看到那雙長腿繞過自己,走到了那個狐狸精旁邊,放軟了聲音,“寶貝,她剛剛是不是欺負你了?”
老太太碰瓷一樣躺在地上的虞思怡:“……”
喬眠點了點頭,氣鼓鼓地告狀:“她說我吃垃圾,還要打我。”
薄厲銘眸色一沉,“齊露,叫律師,叫保安。”
“還有放她進來的前台,統統叫過來。”
喬眠拉住他的手,“不過被我打回去了。”
薄厲銘摸了摸他的腦袋,“寶貝真乖。”
站在不遠處的齊露:“……”
地上的虞思怡:“……”
虞思怡見沒人理她,自己灰溜溜的爬了起來。
可能是這些年沒見,自己出落的越發漂亮,厲銘哥哥不認識自己了。
等她說了自己是誰,厲銘哥哥一定會狠狠的懲罰這個狐狸精的。
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又把包包背好,“厲銘哥哥,你不認識我了?”
“我是思怡呀,虞思怡。”
虞思怡捋了捋頭髮,對著薄厲銘甜甜的笑著。
薄厲銘頭都沒回,“知道,你怎麽來了。”
知道?
知道自己是虞思怡,連理都不理自己?
虞思怡:“厲銘哥哥,我回國了,剛一回來就來看你了——”
薄厲銘態度冷淡,“我們非親非故,你看我幹什麽?”
他拿出濕巾給喬眠擦著手,喬眠不滿意地嘟著嘴,“你也覺得我吃垃圾?你也覺得我不乾淨?”
薄厲銘又拉過他另一隻手細細擦拭,“不是。”
“被髒東西碰過的手,不擦乾淨不能吃東西,會拉肚子的。”
說完,薄厲銘將椅子拉回來,牽著喬眠坐了上去,語氣寵溺,“還想吃什麽?我讓齊露買回來。”
“我想吃厚切炒酸奶!”喬眠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語氣歡快:“貝貝家小區門口有一家賣厚切炒酸奶的,看起來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