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打著薄厲銘的名號,她在圈子裡出盡了風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要看她的笑話呢。
現在可好,爸爸過去的時候旁邊也不時有人探著腦袋,估計現在薄厲銘和父親交談不睦的消息又要傳出來了。
虞思怡握緊了酒杯,豔紅的唇緊緊抿著,盯緊了站在薄厲銘身邊的那個小男孩兒。
都怪他!
都怪他讓自己丟了臉!
“虞小姐,怎麽一個人在這裡?”
背後傳來聲音,虞思怡臉上的笑意將又瞬間換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將臉轉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人,虞思怡微笑的唇收了一點兒,有很快以更大的弧度勾了過來。
“趙總,好久不見。”
來人是趙鍇,相熟的姐妹說,自己出國這些年他還沒有結婚。
圈子裡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面對身邊撲上來的男男女女,竟然沒有心動。
那些人還打趣,說他還在惦記著自己,並沒有死心。
趙鍇的條件自然是不錯的,除了年紀比自己稍微大一點兒,還帶著一個兒子。
但他資產豐厚又有話語權,做丈夫的話,也是一個比較好的人選。
但人比人該死,貨比貨得扔,將離異帶兒子的趙鍇與年少有為的薄厲銘在一塊對比,也就自然不能怪她看不上對方了。
“虞小姐有沒有時間?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對方伸出一隻手,虞思怡將酒杯放在一旁侍應生手中的托盤上,將手指搭了上去,“當然可以。”
剛才她還在擔心計劃要怎麽實施,誰知道一轉頭,就有人送上門來。
不用白不用,誰讓這個姓趙的那麽喜歡自己,上趕的要上來幫忙呢!
裙擺在舞室中劃出弧度,虞思怡指尖搭在趙鍇肩膀上,在旋轉的時候眼睛朝著另一邊看了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一曲舞結束了,虞思怡的身子微微朝趙鍇身邊倚了一下,很快又扶著腦袋起來,蔥白的指尖按在額頭上,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抱歉,趙總,我失態了。”
趙鍇趕忙扶住了虞思怡,“虞小姐,你是不舒服嗎?”
虞思怡點了點頭,細細的眉毛皺了起來,“是有點不舒服,趙總,能麻煩您扶我去一邊喝口水,休息一下嗎?”
趙鍇神色有些緊張,看得出來對她的病很是上心,“沒關系沒關系,虞小姐,請跟我過來。”
虞思怡微微搖了搖頭,她故作柔弱的樣子,很是有一副西子捧心的姿態,“這裡太吵了,趙總,我現在腦子很疼,我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嗎?”
趙鍇不疑有它,“沒關系,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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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耀東從來了就灌酒,挑的還都是度數高的白蘭地,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不一會兒臉就白了起來。
他乾嘔了幾下,薄厲銘趕緊堵住他的嘴,防止他當場吐出來。
“眠眠自己玩一會兒,我扶他去趟洗手間。”
喬眠點了點頭,“好~”
進了洗手間的顧耀東,果然開始乾嘔,吐完又洗臉,洗著臉一邊哭,一邊在那裡控訴。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我怎麽對他還不好?”
“送他衣服,送他包,送他鞋,送他首飾,送他車,送他房他全都不要!”
“只會跟我作對,只會倔著一張臉對我!”
“我顧耀東他媽的什麽時候這樣對過別人!”
“我不就是脾氣急了點嗎?不就是拍了他幾張照片嗎?不就是拍完有備份沒有徹底刪除嗎?”
“吵吵吵!至於嗎?”
“薄厲銘——”顧耀東雙目充 血,手指搭在薄厲銘肩膀上,薄厲銘扶著他的肩膀,防止他倒下。
“他還給我戴綠帽子!”
“媽的!他還敢給我戴綠帽子!第一次敢有人給我戴綠帽子!!我沒弄死他就夠好的了!!!”
顧耀東眼眶裡有淚,眼睛又紅,看起來格外可憐,他看著薄厲銘,忽然又想是想起了什麽,被酒精麻痹的手有些不利索,摸索著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呲啦”一聲,撕下創可貼。
“看!”
薄厲銘跟著看了過去,忍不住皺了皺眉。
顧耀東偏著脖子,洗手間的燈光正好照在上面,兩道還往外沁著血水的傷痕伏在脖子上,像是兩條猙獰的蜈蚣。
薄厲銘伸手過去,把創可貼又給他粘好,“他弄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換別人老子直接崩了他!”
顧耀東捂著脖子,光照在他臉上,越發詭譎陰冷,“艸,老子還是頭一次栽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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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眠!”
喬眠抬頭,對上一張陌生的臉,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
“喬眠,你不認識我了?”來人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我是楊易,咱們初中的時候,你在4班我在6班。”
喬眠沒注意過其它同學,眼前的這個人,他也並不熟悉,只是回了句“你好。”
楊易舉過杯子,“好久不見,我在A大讀書,你呢?”
喬眠手中的果汁已經見底了,楊易招呼了個侍應生過來,對方托盤上端著酒水,水晶燈的照耀下,折射中粼粼波光。
楊易給喬眠端過一杯香檳,喬眠笑著將手挪開,婉拒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