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敢摸別的男人的頭!
顧耀東罵了一聲,倚在車上掏出手機,給他打了最後一通電話。
依舊沒人接。
而且看架勢,他們相談甚歡,不出意外的話,估計馬上就要一塊兒離開了!
顧耀東冷笑一聲,站直了身子,喊了一聲路對面的人,“觀南!”
聽到這個聲音,許觀南笑容一僵,和緩溫潤的笑從臉上褪下去了,他側過頭,對上了另一邊的男人。
他明明說過不會來學校打擾自己的……
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他又要做什麽……
許觀南微微顰著眉,攥緊了手指。
顧耀東氣勢本就出眾,倚在黑色賓利上的樣子,越發盛氣逼人,而許觀南又是影大的風雲人物,他們之間有了交集,再加上許觀南的身邊還跟著那個以美貌著稱的大二喬眠。
這個場景格外引人注目。
路過的學生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伸著腦袋往這邊看,臉上寫滿了想看八卦。
顧耀東邁著步子,從馬路對面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到了許觀南心頭最沉重的地方。
喬眠和於貝貝像是感知到了危險,看著走過來的人,連話都沒有說。
顧耀東走過來了,手臂搭在許觀南肩膀上,眸子裡閃著寒光,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卻像調侃,“怎麽剛剛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聊的這麽開心,我一過來,你們倒不說話了?”
顧耀東眯著眼睛掃視了他們三個一遍,似笑非笑,“我就這麽讓你們討厭嗎?”
這句話說出來,許觀南臉色一僵,“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
顧耀東嗤笑一聲,陰陽怪氣,“我閑得蛋疼沒事乾,過來找嫌棄唄。”
“怎麽?”
顧耀東輕浮地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臉,“看見我過來,這麽難過?”
這句話一出口,場面瞬間安靜了。
喬眠眠看著一臉陰鷙的顧耀東,急得團團轉。
因為以前的經歷,他總是很敏感。
比如許教授現在緊繃的身體,還有周圍好奇的打量。
他不想讓許教授也經受這些。
喬眠看了看顧耀東,又看了看許觀南,聲音提高了些:“我們剛剛看見許教授一個人出來,準備邀請他一塊兒去吃飯的,這邊新開了一家花甲粉還不錯,你要一起去試試嗎?”
顧耀東終於將目光從許觀南臉上挪開,看了喬眠一眼,“不了。”
他慢條斯理地說:“我不去,他也不去了。”
“我們大人,和你們小朋友可不一樣,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聲音放得緩,還在最後幾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暗示著什麽。
許觀南的臉色越發白了。
顧耀東打量著許觀南,陰鷙的神情越發狠戾決絕,“怎麽?現在還不舍得走,是要我抱著你走嗎?”
許觀南臉色一僵,連句再見也沒有來得及說,捏緊手裡的公文包,朝著另一邊的黑色賓利過去了。
許觀南在前面走,顧耀東在後面跟著。
黑色高定皮鞋踩在柏油馬路上,不慌不忙,氣定神閑。
他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叫了聲“喬眠”。
喬眠被嚇得一個機靈,張圓了嘴巴“啊”了一聲。
顧耀東一雙眼睛像是雪地裡的孤狼,閃著幽幽的光,“薄厲銘沒有告訴你,要和別人的男人保持距離?”
說完這句話,他扭頭就走了。
喬眠眼見著許觀南被顧耀東推上了車,那輛黑色賓利又火速離開了。
喬眠和於貝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朝著花甲粉店的方向過去了。
“太可怕了。”於貝貝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這個顧耀東,一看就不像好人。咱們許教授怎麽就招惹上他了?”
喬眠也讚同的點了點腦袋。
“我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還特別喜歡這種強製愛的情節。但是現在一看許教授這樣,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了。”於貝貝有些沮喪,“這個顧耀東,簡直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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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課的時候,那節《話劇賞析課》果然是許教授來上的。
許教授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唯獨這次的課他遲到了兩分鍾。
他的面色也不好,有些蒼白,走起路來的姿勢有些別扭,連身上的衣服也是新換的。
就連剛剛講課的時候,還難得的卡頓了一下,顯得不是很在狀態。
喬眠順著許教授閃躲的方向看了一眼窗口,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雙黑洞洞的眸子,正盯著講台上的許觀南。
喬眠趕緊收回了眼神,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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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完課,喬眠剛出了校門口,就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你好,喬眠同學。”
喬眠遲疑:“你是?”
“你好,我是薄家的管家,我們老爺要見你一趟。”
“你們老爺?”
那不就是傳聞中的薄厲銘的父親。
對於這個男人口中的老爺,也就是薄厲銘的父親薄開嶽,喬眠腦海中沒有多少的印象。
上一輩子他和薄厲銘在一起了那麽多年,也沒有見到薄厲銘父親的真容。
從張媽那裡,也隱約聽說過薄家父子的感情並不和睦,老薄總薄開嶽性格固執己見,身體也不算很好,早早的就從總裁的位置上退下來,回去頤養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