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性本身就比正常人更為敏感,也更容易受荷爾蒙和體內激素的作用。而在懷孕以後,隨著胎兒長大,會慢慢壓迫到前列腺,形成越來越高度的刺激,這個時候,孕夫通常對性生活的頻率要求更高。”
看著依偎在他懷裡的小美人,薄厲銘捏了捏他嫩呼呼的小臉,“寶貝,這才剛剛開始,以後你想要的時候,還多著呢。”
喬眠小小地“啊”了一聲,嘴巴張的圓圓的,過分懵懂又可愛。
“但是懷孕三個月時期胚胎發育並不穩定,保險起見 是要禁止性行為的,寶貝,往後的兩個月,你要忍忍了。”
喬眠搭在他肩膀處的小手晃了晃,“其實……其實我也沒有很想要……”
薄厲銘抬著他的下巴,目光幽深,盯著那張緋紅的小臉,忽而極輕極輕地笑了笑,“都成那個樣子了……還不想要嗎……”
喬眠呆愣愣地看著眼前放大了那張俊臉,像是被蠱惑到了,脫口而出,“我要的話,你會給嗎?”
薄厲銘勾唇搖頭,“不行的寶貝,我們的寶寶太脆弱了,會傷到他。”
他俯身下去,大手攬住對方的柔軟腰肢,輕啄了啄喬眠的唇瓣,“再忍一忍,實在忍不了的話,老公還會有其它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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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半。
許觀南做完課件,保存之後關掉了WPS。
房間裡已經沒水了,他端著杯子出門,準備去樓下接一杯。
剛打開門,一個東西就砸到了他腿上,許觀南低頭,顧耀東抱著他的腿,小心翼翼地喊他,“觀南……”
許觀南瞥了他一眼,“放開。”
顧耀東估計是在門外蹲了許久,站起來的時候腿有點兒麻,他小心的環著許觀南的腿,“要是我不放開的話,你會更生氣嗎?”
許觀南別過臉去不看他,一言不發。
“那我就放開,你別生氣了……”
顧耀東從地上起來,看見許觀南手裡的杯子,“觀南,你是要喝水嗎?我去給你接吧……”
許觀南把杯子往後撤了撤,“顧耀東,你接的水,我敢喝嗎?”
顧耀東愣了愣,明白過他是什麽意思來,無奈又委屈:“觀南,那三個晚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你怎麽才能相信我啊!”
“觀南,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麽卑鄙的人嗎?”顧耀東試探著抓住他的手臂,“我——”
“你不是嗎?”許觀南打斷了他的話,一雙鳳眸半垂著,忽而抬了抬,冷冷的目光落到顧耀東臉上,“下 藥這種事情,你顧耀東做起來,不是輕車熟路嗎?”
顧耀東看著許觀南冷淡的模樣,又是委屈又是憋屈——
他已經在很努力對許觀南好了,溫聲細語,伏低做小地捧著。
這些年,誰在他面前享受過這種待遇過?
為什麽明明他都這麽努力了,許觀南還是不肯相信他?
讓他崴腳的坑不是自己挖的,自己不過就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後來不是也把對方照顧的很好嗎?
他只不過是想讓那個女人看看,許觀南是他顧耀東的人,別的他又沒做什麽!他怎麽知道那麽巧書架倒了?
還有水裡下 藥的說法,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可許觀南腦子一根筋,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自己已經解釋了那麽多遍了,他還是不信!
顧耀東喪氣地低著頭,跟在下樓倒水的許觀南後面,心煩地像是一團亂麻,千頭萬緒,怎麽也理不清楚。
院外一聲淒厲慘叫,嚇得拿著水杯的許觀南一個哆嗦。
進來的人朝顧耀東彎了彎腰:“少爺,他們倆一直嘴硬,說自己知道的都是道聽途說,怎麽都不招!”
許觀南回頭,看著側著臉的顧耀東臉上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周身戾氣重的嚇人,語調森冷:“一句道聽途說就完了?”
許觀南握著被子的手指慢慢收緊,這個神情,這個臉色……
他剛開始跟著顧耀東的時候,是經常能看見的。
顧耀東抱著他撒嬌的樣子時常出現,倒是讓他忘了對方原本的模樣了。
許觀南抓著杯子默不作聲地後退了一步,與顧耀東拉開距離,擰眉看著眼前的顧耀東——
這些時間,他乖巧又聽話,自己說什麽他就聽什麽,善解人意,進退有禮……
他以為覺得顧耀東變好了。
其實對方從來就沒有變過。
只是更會偽裝了。
可惜面具帶在臉上,早晚有破碎的一天。
這會兒已經原形畢露了。
聽見許觀南離去的腳步聲,顧耀東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轉過來就看到對方擰起的眉毛。
又是那個表情——
那個仿佛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仿佛自己是什麽人嫌鬼憎的髒東西的表情。
顧耀東臉上的戾氣還未來得及收回去,心頭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擊打了一下,五髒六腑都被撕扯的血淋淋的疼。
他一個從小嬌生慣養被捧在手裡的大少爺,遇到危險替他擋著,頭上的疤現在還沒好;早飯給他做著,手背上還有被油濺到燙起來的包;為了哄他高興,他跑遍整個A市排一個又一個的長隊給他買東西……
他那麽疼許觀南?生怕他受一點兒苦,遭一點兒罪,生怕他皺皺眉毛,生怕他哪裡不高興?
但在許觀南眼裡,自己究竟是個什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