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能撈著的好處,可比現在要多得多了!
薄厲銘靠在沙發上,“喬總,我最近並沒打算和喬眠結婚。”
喬士誠帶著點老態的臉繃了繃,眉心的皺紋成了“川”字,“不是,你不是跟他求婚了嗎?”
薄厲銘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笑:“所以呢?”
喬士誠臉色不好看起來,“真像外面傳的那樣,你要和他分手?”
薄厲銘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和喬眠的回憶是成片段的 但是有關喬士誠的記憶卻很連貫。
這位賣子求榮的父親,打著自己的名號,這段時間各個圈子都插了一腳,估計要賺到盆滿缽滿了。
畢竟他是喬眠的父親,薄厲銘雖然一直知道他在借著自己的勢,也都沒說過什麽。
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難平,今天過來,不知道又想要什麽了。
喬士誠見他只是笑卻不說話,心底涼了下來,估計外面的傳聞是真的了:他玩夠了喬眠,真要一腳踹掉了。
喬士誠眉心深深,他就說他那個大兒子傻,一直做著不切實際的夢,還嫁給薄厲銘,他能嫁給薄厲銘嗎?
異想天開自欺欺人!
白給人家玩了這麽久,讓人家說扔就扔,最後什麽也沒撈到!
薄厲銘端起茶吹了吹,目光悠悠落到喬士誠臉上,“喬總今天過來要幹什麽,不妨直說吧。”
喬士誠面色不佳,“薄總既然這樣說,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
“您自己也清楚,眠眠剛成年就跟了你,他以前從沒談過戀愛,第一個男人就是你,無怨無悔跟了你這麽久,您總不能把人說扔就扔吧!”
薄厲銘:“所以呢?”
喬士誠:“不瞞您說,按照我的規劃,喬眠長大了是要生兒育女接手家裡的企業的,現在人還沒長大,路就被掰彎了。如今信息發達,圈子也就這麽大,以後再結婚可難了。”
薄厲銘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好好培養的繼承人,唉——,薄總,就被您給毀了。”
薄厲銘挑眉,並沒說話。
喬士誠繼續:“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眠眠一個清清白白的小男孩跟著你,被你白睡了這麽久,您也不能說丟就丟,跟丟個垃圾一樣吧?”
薄厲銘看了眼齊露,齊露拿過筆和支票過來,喬士誠趕忙攔住。
“薄總,您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薄厲銘:“哦?”
喬士誠:“薄總,千金難買眠眠對您的情誼,用錢解決的話,眠眠也會不高興的。”
薄厲銘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喬士誠繼續:“聽說臨海那邊要新發開,地皮已經買下來了,要不然您就把臨海那塊地給我們吧!”
齊露臉上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可真會想啊!
誰都知道臨海要開發,過不了幾年就會成為A市的經濟中心,這喬士誠年紀大了腦子倒好使,上來就獅子大開口,也不怕噎著。
薄厲銘掀了掀眼皮,眼眸裡滾著意味不明的光,拖著調子:“臨海啊……”
喬士誠理直氣壯:“薄總家大業大,拿出來一個臨海,也算不了什麽吧。”
“臨海對於整個A市的經濟布局都至關重要,這一點想必喬總也清楚,不然也不會一開口就要這個地方了。”
心底那些小心思被薄厲銘一語戳破,喬士誠乾笑了兩下。
薄厲銘將杯子放在桌上,“這樣吧,喬總也知道我喜歡年輕一些的小男孩,我記得喬總家裡還有一個馬上就要成年的,叫喬星是吧?”
薄厲銘似笑非笑地盯著喬士誠,語帶暗示:“我看著挺好的。”
喬士誠卻立馬變了臉:“薄總說的什麽話?我們星星可是好孩子!未來可是要繼承喬家的家產的!怎麽能出來陪著男人胡鬧!”
薄厲銘的神色也瞬間冷了下來,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冷厲道:“怎麽?喬星是好孩子,喬眠卻不是好孩子?喬星不能陪著男人胡鬧,喬眠做這種事理所應當?”
“喬總對待這兩個孩子,未免也太過偏頗了!”
見薄厲銘突然拉下臉,喬士誠也摸不準對方心裡究竟在想什麽,他總不能還喜歡喬眠吧?應該是覺得當初待在他身邊的人被詆毀了沒面子,這才突然不高興。
想著臨海那塊地,喬士誠拉下老臉,陪笑道:“做家長的嘛,總是對家裡乖巧聰明的那個孩子更關注一些,更何況星星年紀小,我也難免更疼他,等薄總以後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薄厲銘已經懶得聽他在這胡攪蠻纏了,怪不得那個小東西這麽喜歡錢,從小被這樣的人教育長大,不長歪、不走歪路就已經夠好了。
“要臨海也不是不可以。”
薄厲銘從沙發上起來,俯視著喬士誠,“讓喬眠親自對我開口,我就給他。”
喬士誠臉上一喜,趕忙就要掏出手機給喬眠打電話。
喬眠摸著口袋裡震動的手機,面色複雜的看著沙發裡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他知道喬士誠想佔小便宜,也知道喬士誠想往上爬。
但他從來沒有想到,喬士誠會拿他當個可以交易的物品一般,直接去換他想要的東西。
薄厲銘也看著站在套間門口的喬眠,他身形單薄的站在高大玄黑色門前,越發顯得人小小的一隻,那張總是充盈著笑意的小臉跟被凍住了一樣,無助又可憐,像隻沒人要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