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言辭,落在奧斯汀耳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再聽後一句話裡都是對伽利略的維護,免不了的心裡起了酸意。
“你心裡只有伽利略是你哥哥,你可記得我是你父親。”
墨黎沒有回話,只是維持著單膝下跪著姿勢,似是在等待奧斯汀的指示。
書房裡,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
良久,奧斯汀才道了一句:
“你出去吧。”
無力的,似是妥協一般擺了擺手。
他知道再繼續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他的兒子,脾氣就跟他似的,倔得很。
視線觸及墨黎抬起的臉,被打的地方這會腫得更厲害了,想說什麽,可看到那雙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眸子裡漠然的神色,要出口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是,陛下,臣下告退。”
比著最嚴苛的尺度做著最標準的禮儀,墨黎退了出去。
門口守著的李延低著頭,掩去臉上的不忍,恭送著他離開。
門關上,奧斯汀看向程爍。
“你看看他!看看他都什麽態度!”
程爍:……
其實你大可以的剛才這樣大聲吼出來,畢竟這關系再壞也就那樣了。
只是墨黎的態度怎麽了?還不是被你逼的?
然而心裡這麽吐槽,卻不能這麽直說。
“那麽五皇子的事,陛下您請盡快決斷。”
避重就輕的,程爍說道。
“四皇子心裡有怨,人之常情,如果不是他足夠強,就已經死在哪場戰爭裡了。”
聞言,奧斯汀的手一顫,終是沒再說什麽。
第254章 墨黎的忠告:愛要專一
出了勤政殿,墨黎直接去了伽利略那。
他到時,伽利略正在辦公,雖然沒有參加早會,但該是他處理的文件還是一件不拉的都被送了過來。
守在門外的侍者見墨黎過來,視線對上那半張和自家太子一樣的傷臉,以及青紅的嘴角,不由愣了幾秒。
待墨黎走近了,才反應過來跪下請罪。
外人或許不清楚,可宮裡的誰不知道陛下對眼前這位新皇子有多特殊?宮裡宮外也就這位能在陛下面前放肆,就是當年的五皇子也不敢像眼前這位敢對著陛下懟。
如果誰跟外人一樣,覺得陛下能容忍他繼續姓墨,是因為不看重,那就真的是自找死路,怨不得別人。
這也使得宮裡的侍者們在看到墨黎時都謹慎得不行,唯恐哪裡得罪了對方。
像侍者這麽一眨不眨的盯著墨黎看,已經是大不敬。
墨黎見Beta顫抖著下跪,擺了擺手,問道:“太子殿下在嗎?”
“回四皇子,殿下在。”
“煩請通傳下。”
“是。”
伽利略沒想到墨黎會這時候過來,更沒想到的是墨黎臉上會有傷。
“這是怎麽回事?!”
“他打的。”平淡的語氣,顯示著主人的不在意,可伽利略卻無法不在意。
“父皇對你動手了?!”
“太子哥哥不必在意,以後再有什麽事也不必為我強出頭,只會連累你受傷而已。”
看了看伽利略受傷的臉,這會兒看著狀態還好,但還是能看出些紅腫。
也是,太醫院的藥再有效也不可能真的能做到藥到病除,就這情形,恐怕伽利略停掉的早會不只是今天。
也不知道這幾天那幫人又會不安分道什麽地步。
把擔心的和伽利略說了下,對方卻無所謂的笑了笑。
“讓他們去跳,跳得越歡,死得越快。”
聽到這,墨黎想了想,便沒再說什麽。
對各方的局勢他向來不關心,不是不懂,而是覺得他的角色不需要去關心,也沒有必要去懂。
原太子的身份原本就比較敏感。
也好在程家本就是保持中立的家族,和軍政兩界都保持良好關系,但不會過於深入的參與其他事,對皇儲的事更是沒有半點心思。
所以他才能和伽利略保持良好的兄弟關系。
當然他對這個哥哥也確實敬重,不單單是兄長,而是作為一個聯邦人民,對大皇子的敬重。
“如果出什麽事,記得告訴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兩人都知道,這句承諾已經足夠。
“我知道。”
笑著點了點頭,他指了指墨黎的臉。
“塗點藥膏?太醫院給我留了兩盒,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還會有機會用到。”說完了沉重的話題,伽利略試開著玩笑,試圖兩氣氛愉悅點。
雖然墨黎一個字都沒提,但從他在這時候進宮就能看出,這家夥是在內疚。
其實伽利略真心覺得這事其實和墨黎無關。
他只是和父皇就事論事而已,只不過結果不是太好。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對墨黎百般忍讓的父皇竟然會對他動手。
見墨黎點了點頭,伽利略讓人去寢殿裡把藥膏拿來,他好奇的問道:
“你到底和父皇說什麽了?怎麽會這麽嚴重?”
聞言,墨黎看了眼伽利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大哥,你和瑾辭的事有想過要怎麽辦嗎?”
伽利略一愣,他沒想到的墨黎會問這個,竟是的一下有些懵。
“雖然這事是你們兩之間的事,我只是外人,但你知道的安安很疼瑾辭,如果到時你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