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親了親程梓安的唇,然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在程梓安皺著眉時,幻化成了獸類型態。
沒了面具的大白獅,上半張臉交錯著可怖的疤痕。
比起人形來,獸型時看著威懾力更足,這也為本就強壯威猛的大白獅增添了幾分凶悍。普通人看一眼估計能直接嚇尿。
而這樣的它卻靠近了程梓安,而後往毯子上一躺,背脊靠著地,四肢向上的露出潔白的肚皮來。
它記得的,它的Omega最喜歡摸他肚子上柔軟的毛,還喜歡蹭。
雖然這招羞恥度爆表,但對墨黎來說,能讓Omega開心就好,其他算什麽?
臉面是什麽?尊嚴是什麽?能吃嗎?
而且他的Omega說了,要做他的避風港。
在自己的避風港裡,他還擔心什麽丟臉?
他很願意在他的Omega面前示弱。
只要他的安安忘了剛才的事,原諒他就好。
程梓安也沒想到墨黎會來這出。
愣神時,手背被獸類的軟墊碰了碰,是大白獅前爪。
先是碰碰他的手,然後碰碰自己的肚子。如此明顯的暗示,程梓安哪有不懂的。
抬眼望去,冰藍色裡滿是討好。
他的老公怎麽能這麽可愛,竟然還想用賣萌來取悅他。
程梓安,程梓安當然是欣然接受了。
眼角還掛著淚珠呢,已經將臉埋進了大白獅的肚皮上。
獸類的腹部體溫較高,而且絨毛細密且柔軟。
程梓安蹭的不亦樂乎,恨不得多吸兩口。
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打嗝在不知不覺間止住,取而代之的是歡快的笑聲。
終於安撫住了Omega,看他紅撲撲的小臉上笑意泛開,墨黎的心裡也輕松下來。
細長的尾巴一甩一甩,代表著他前所未有的愉悅。
能不愉悅嗎?
他終於不用再忐忑著,害怕終有一天程梓安會看到面具後的他,恐懼著遠離。
他的安安果然是這世上最棒的Omega,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前二十多年,他過得並不如意,其中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很小的時候,他也曾疑惑過。
是不是因為上輩子他做錯了什麽事,這輩子才會連活下去都如此的艱辛。
現在他明白了。
曾經的不幸,或許只是為了將他的所有幸運用來遇見他的珍寶。
正想著,忽然一陣蝕骨的酥麻感從尾椎直擊大腦皮層,讓墨黎整個人顫栗了下。
與此同時,他聽到一聲歡快的笑聲,還有輕輕軟軟的聲音感歎著:“毛軟軟的,尾巴也好好摸。”
墨黎倒吸了一口氣,無他,那種顫栗感再次襲來,這一次,那處幾乎立時就起了變化。
抬眼看去,程梓安正把玩著細長的尾巴。
透著肉粉色的指尖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尾巴尾端處那一戳稍顯多些的毛球。
那裡是唯一和一身白色的毛不一樣,尾端帶著一點點黑色。
此時冰藍色的獸瞳變得幽深,瞳孔也呈現了豎瞳狀,而這些,程梓安一無所知。
直到被撲倒,還以為墨黎想和他玩遊戲。
卻不想,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還有他無法抵抗的低啞磁性的聲音。
“安安,你在玩火知道嗎?”
“嗯?”
一臉懵的程梓安眼看著萌噠噠的大白獅不見了,他被Alpha抱著到了床上。
河蟹被蒙在鍋裡熟了又熟,紅燒,清蒸,煎炒?各種花樣的來。
程梓安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原本就已經臨近十一點,這一折騰索性到了天明。
最開始的怒吼:“你又欺負我!”到最後哭唧唧著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再醒來時,程梓安發誓再也不會隨便碰那條特別可愛的尾巴!
次日下午,程梓安是被一通通訊叫醒的。
剛接通,就是火力十足的吼叫:
“程!梓!安!我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說好的請我吃大餐,你又放我鴿子!”
剛醒的大腦遲鈍的反應了好一會兒,程梓安才想起今天約了冷歌吃飯。
蹭的坐起身,牽扯到酸麻的後腰,程梓安悶哼了聲。
“你怎麽了?撞到了?”
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冷歌立馬關心著問道。
因為被放了鴿子,冷歌下意識就以為程梓安是在實驗室。
這樣的事之前也發生過幾次,都是因為程梓安沉迷於工作忘了時間。
雖然現在處於休假中,但冷哥覺得以程梓安對實驗的熱情度,假期一個人去加班也是正常。
畢竟這在之前也是先例。
當然他自己也是這樣。
所以雖然很生氣,但也理解,說到底自己因為這原因也不小心放過自家發小很多次鴿子。
這大概就是…嗯…?互相傷害?
可惜這次冷歌猜錯了。
但程梓安不會主動去解釋,他還要臉。
“我馬上到,你先點起來。”
忍著酸痛下床,他對著通訊那頭的冷歌說道。
“還用你說?我菜單都點完了,你快點,我還遇到了件有趣的事,你快來,趕得及的話還能看八卦呢。”
說到後面時,明顯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好像是怕被誰聽到。
“什麽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