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們有剛辦完大事的那種狀態,導演剛才已經讓我們繞著片場快跑了一大圈。
當時我以為自己是博爾特,跑完捏著嗓子緩解的時候,導演才告訴我,我跑步的樣子像他拍的定格動畫。
現在何釋躺在上鋪的木板床上,身上是汗珠,額角是濕潤,臉頰和前胸都透紅。
我挨在他身側,熱汗滑下與他腰側的汗珠融在一起,覺得他好看得不得了。
可是導演並不滿意,“嘖,金陽肩膀上這個抓痕到位了,但身上怎麽沒有吻痕啊,你們倆這啥習慣?”
我:“……。”我的夜間生活又被拿到台面上來講了。
至於這是什麽習慣,當然是炮友的習慣,他喜歡對我咬來咬去,那是身為乾元的本能,我呢?我要是搞這些曖昧不清的東西,可是會被開除炮籍的,這現在算是我的人生第一大事,公主面前,萬萬不可造次。
不過今天可以淺造一下。
因為我知道,導演肯定會為了真實,讓我往何釋胸前嘬兩口。
果然,導演琢磨著,“金陽是個含蓄的人,孟遠州身上不需要太多吻痕,你現在這個狀態…多了,不行,得讓化妝老師給你蓋蓋。”
他又看向何釋,“孟遠州可一點不含蓄,見君,別客氣,往小何身上咬幾口,主要是肩頸處。”
我一本正經,兩眼平靜,三觀端正地點了點頭,卻早已在腦內把百駿圖幻化成了GIF。內心止不住地感歎,這電影接得妙哇,吻戲床戲不吝嗇,脫衣蓋被拿得出,以後還有沒有找我和何釋演雙男主的,我倒貼錢。
我撐在何釋胸前,“我…咬了啊。”
他沒說話,寬大的手掌覆在我的腦後,好像在鼓勵我似的。我往上挪了挪,隱約有桔梗花香從藥草味裡溜出來。
人體構造很神奇,我們只不過差不到半個頭的身高,他的骨架卻可以大我一圈。明明我也有定期健身,他的肌肉就散發著雄性氣息,我怎麽看都像個繡花枕頭。
為了方便,我半趴在他身上,他的肩上也附著跑步後的汗珠,我沒出息,覺得他像美人出浴,嗓子瞬間緊了緊,大腦共情周幽王。
我私心先把嘴唇貼了上去,慢慢張開,牙齒碰上他的肩骨,卻有點下不去嘴,抬眼看他。
以現在的角度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大手在我腦後輕輕撫摸,甚至有微微下壓的趨勢。
周圍人不再關注我們,我眼皮抖了抖,打開齒關咬了下去。
要留下印子,所以我的力道不小,後腦的手一下子抓在我的後頸,錯拍的呼吸混在一起,不知道是誰,先把心琴,撥錯了弦。
來啦,今天回復評論前十!大家跟我聊聊天!
第92章 正式拍攝
我松開牙關,接著往下,完成鏡頭所需的肢體妝面。
我仔細分辨著,避開他被遮暇蓋住的傷疤,可能是老孟傳給我的老中醫基因還有點用,咬著咬著就無師自通了,我把何釋也變成了拔罐志願者。
等我發現嘴巴再下一寸就是褲腰的時候,才恍然意識到,導演說隻卡到前胸,完蛋,太忘我,搞成職場x騷擾了。
後知後覺地害羞,我把頭抵在他的腹肌上緩和呼吸,氣息滲透進他的皮膚裡,慢慢地,我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剛才一點點下移,導致我的手臂曲在了他的腹部以下,稍微一感受,手臂下的觸感逐漸明顯,我壓到了什麽不該壓的東西。
我不可置信的掀開被子一角,眼眶已經被自己瞪到極致。
一剪寒梅,再次傲立雪中???
我沒看錯吧,這、這、這裡屋裡還有這麽多人呐,導演的頭距離我不到半米,他怎麽敢的啊!
這我還顧得上什麽羞不羞的,趕緊擺好導演要求的動作,抻著被子把寒梅捂上。
我眼神飄忽,小聲問他,“你…你注意點。”
這往後還有真床戲呢,到時候他要怎麽辦,繼續屹立不倒?真床戲可沒有這麽嚴實的被子蓋,他不尷尬我替他尷尬。
他卻不以為意,“孟哥莫羞,想起你昨晚了,不情動也難。”
昨晚?
!
因為玲姐那句蹭熱度,昨晚我可遭了殃,在他的逼迫下自己蹭了一晚上熱度,累得要死也窘迫的要死。
他怎麽敢提昨晚!他、他怎麽又開黃腔!
我的嬌嬌小公主呢?他到底是什麽時候進修成大猛A的,我怎麽覺得之前都是我臊他,現在不僅換了他羞我,台詞還一套一套的。
我趕緊轉著頭看有沒有人聽見,猝不及防和導演對上了眼神,他剛才自覺回避,現在轉回身來,“我看看。”
他踩在下鋪的簡陋樓梯上往上看,我則壓緊了何釋腰間的被子,直到導演滿意點頭,我才松了一口氣。
“好!第二部分最後一場,一鏡一次,action!”
我平複心情,手指裡夾著煙,吸一口,偏頭吐出去,煙霧擋著我的臉。
何釋伸手揩走我鼻尖上的汗,“如果有人反對我們在一起,你會選擇我,還是妥協?”
我在上鋪刷了藍漆的鐵柵欄上撚滅了煙,“當然是選擇你,我不怕什麽,你也別怕。”
這場戲對何釋來說稍有難度,因為金陽是悲觀的,他知道他們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也認為那一天自己不會被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