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思路打開之後,我的腦子開始無限跑偏,且打開了除abo世界以外的另一扇大門,自我攻略之門。
理智告訴我,何釋才十九歲,我們年齡差距太大,我不應該對他有非分之想。
衝動慫恿我,古代十五六就結婚了,何釋十九歲已經具備成家的擔當。
理智又告訴我,何釋按abo世界的劃分,並不是一個gay,我和他沒可能。
衝動又慫恿我,入鄉隨俗,按現代社會的劃分,他就是一個gay,而且我還符合他對男性中庸的偏好。
理智又又拉住我,雖然我好像被他gay彎了,但他可能是因為abo世界的風土人情,才一身基佬氣息,我所認為的,他對我的基佬行為,說不定只是他們的常規操作。
再有,他對我比較過分的基佬行為,大多出現在信期,說不定人家對我根本沒意思,只是我憑著信期錯覺一廂情願。
就在這時,衝動給了我一記猛藥,他媽的,他都把老子這根鋼筋給gay彎了,老子憑什麽不能gay回去啊!
從今往後,以把何釋gay成我男朋友為目標,進發!
我在心裡默默下定決心,脫出思維後發現小楊和何釋都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直覺告訴我,是我剛才的思想鬥爭寫在了臉上,仿佛傻鬼上身,精神分裂。
不行,我得在我未來男朋友面前注意形象,當即搓了搓臉皮,揪住何釋的一截衣袖,“你說句話呀,我古裝好看還是現代裝好看啊?”
可能是我的語氣太柔和,眼神太纏綿,他一時間有些愣神,好半天才磕磕絆絆地說,“是你都好看,剛才最好看。“
蒼天,這就是abo人類的技能點嗎?明明是我在撩他,怎麽又被他撩到了,我把手縮回來根本不敢看他。
之前我人直不怕影子彎,可我現在人也彎了,影子肯定都螺旋了,他的低音炮撩人程度翻番,情話撩人程度呈指數增長,我有點受不了。
要不是夜裡的公路太嘈雜,春節禁煙後都可以請我的心臟表演放鞭炮了。
哢嚓一聲,我循著聲音抬頭,是小楊給我拍了張照片。
我不解:“車裡亂七八糟的你幹嘛拍照?”
小楊的眼鏡從鼻梁上滑下來,他沒扶,而是把相機遞到我手裡,給我看他剛才拍的那張照片。
我坐在後車座,含肩低頭,車內光線這麽暗都能看出來我的臉有多紅,何釋只露了半邊身子,外套背包全都堆在腿面上,臉側過去了,看不清。
我也好奇他的反應,但我不敢扭頭看,我含蓄,我內秀,我不好意思。雖然我二十八了,但從不塌房的我,這是人生第一次暗戀啊!
# 烏龍篇:我要gay他
第40章 神奇誤會
到家的時候,梁女士和老孟已經睡下,晚飯也在節目組吃過了,我和何釋照常回臥室。
遙想當年,我還是個直男,看著“婚房”,我無語凝噎;看著雙人床,我坦然接受;看著瓶瓶罐罐,我事不關己;看著超厚隔音板,我一笑置之。
但今夕不比當年,我,孟見君,認為真直男不怕gay掰的24k純種直男,彎了,彎在我即將而立的二十八歲。
現在,看著“婚房”,我直接腦補洞房;看著雙人床,我直接腦補上床;看著瓶瓶罐罐,我直接腦補實操;看著超厚隔音板,我隻想誇讚梁女士的先見之明。
有時候,開竅就是一瞬間的。
夢裡幻想過的溫柔可人黑長直,已經不見蹤影,現在腦子裡充斥的,是刁蠻公主黑長直,取向也從小姐姐,變成了小哥哥。
也罷,我現在勉強算1/4個直男,畢竟我的取向裡還有黑長直。
不對,我幹嘛糾結這三毛五分的,直男又不是什麽榮譽稱號,我幹嘛拿它標榜自己,gay可恥嗎?不可恥。
即使變成了男通訊錄,那我也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通訊錄,一定恪守男德,不約P,不濫交,不騙婚女孩,隻掰彎男孩。
沒錯,我現在的任務是掰彎眼前的黑長直男孩!好像也不用掰,他本來就半彎不直的。
如果說追女生屬於我未曾踏足過的短板,那追男孩,我應該具有一定隱藏天賦尚未覺醒,我是男人,我當然知道男人喜歡什麽,也體會過怎樣的行為會使人產生錯覺。
首先,需要確定一下,有沒有什麽硬性條件是我不符合的。
“咳咳,何釋啊。”我右手握拳抵著下唇,推了推我不存在的眼鏡,“今天天氣不錯哈,那你覺得…年齡差距重要嗎?”
他大眼睛眨了兩下,挑起半邊眉毛看我,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最豐富的表情,當然,此“史”,從他來到我身邊開始記載。
他在床邊和我並排坐下,“交友在心,無關年歲。”
我:“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的不是交朋友呢?”
他瞪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再次眨了眨,好像那個無知少女,真,無知,少女。
他平常挺機靈的,歪理神邏輯宛如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這個時候怎麽反應不過來了,他就不會稍微聯想一下嗎?比交朋友更深一步,比如說…
我:“結婚的話呢?”
媽的,我在說什麽,我又不能跟他結婚,不是因為我不想負責啊,是因為我不是個女的,我們國家沒有倆男的結婚這個選項。
那我提什麽結婚,我怎麽就這麽著急,他才十九我幹嘛給他這麽大壓力,而且他還有逃婚前科,我把他嚇跑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