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我們的目的地站點時,上來一個女孩兒,她一進來,我們旁邊的一個女孩激動起來,招呼著,“姐妹這裡這裡!”
嗯,美好的友情。
然後就開始傳來一些不太美好的聲音。
“你看《尋跡》的先導片了嗎?”
“看了看了,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是…我的粉絲嗎?磕…何我做孟?
不不不,節目裡還有其他兩組嘉賓,其中有一對兒可是cp屆的奇跡,演了雙男主之後仍然保持良性互動,劇播完之後還合體參加綜藝,我作為十八線應該不配有被路人提及的待遇。
“是啊,上手那麽自然,平時得多親密啊,嘴都親禿嚕皮了吧?”
“看這體型差,加上大猛一和小騷零的搭配,一夜八次不是夢。”
啊,這倆話術我熟,同框即發糖,對視即上床,蚊子包是草莓印,嘴起泡是對方咬。
不過這對屬性的定義,多多少少有點不含蓄了。
還一夜八次,即使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給他條件放寬到一周八次,他都不一定能撐住。
嘖,二十多歲的撐不住,十九歲的能撐住嗎?我的眼神不自覺偏移到何釋的某些位置…
哇哦~
是因為牛仔褲吧,是因為坐姿問題吧,雖然他們乾元有種族缺陷,但好像也種族優勢,甚至優勢比缺陷程度厲害的多啊。
很遺憾,家裡上廁所都是單獨,在劇組公側也都是隔間,信期被杵那次感受不夠明顯,沒見過實物,咳咳,總之,期待驗貨。
你說現在那種小格板的公側怎麽不常見了呢?要不然我早就見過實物了,是為了保護隱私嗎?防范那些詭計多端的0?
嗯?哪裡不對,我他媽是不是把詭計多端的0這頂帽子,扣我自己身上了?
“孟哥。”還沒想明白,頭頂突然傳來低低的兩個字,“你在看什麽?”
我一秒僵住,臉部熱度自己都能通過呼吸感知,我趕緊把臉正回去,編瞎話不眨眼,“這麽長時間了,你一直穿我衣服,怕你覺得不舒服,想著給你買點新的。”
“哦。”他應了一聲,語氣有些誇張,“這樣啊。”
我:“不、不然呢?”
他:“嗯,孟哥定無他意。但我不想要新的衣物。”
有他意的我耳朵快炸了,後半句聽了個七七八八,我覺得何釋一定五行缺水,且火最旺,因為他的眼睛,嘴巴,指間,乃至聲音,都會點火。
而鄰座的女孩還在接著分析。
“他們肯定do過,被對方靠近從來都不躲的,就算是朋友,被這麽撩一下也得躲吧?”
“肯定的啊,不早就實錘了嗎?他倆腦子裡要沒點兒黃色廢料,怎麽能出來這麽纏綿的眼神。”
嘖,這兩句聽著怎麽還挺有道理,難不成節目裡另一組嘉賓是真情侶?沒有不解綁的cp,除非是同一個公司的包辦婚姻,我天,我好像知道了什麽驚天大八卦。
磕cp不是我的愛好,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等到了元城節目組我得好好觀察觀察,順便學習學習真gay的相處方式,助力我的駙馬大業。
我們和那兩個女孩兒就隔著一米左右的過道,她們正常說話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為了不被她們帶偏腦子,我決定帶上耳機。
耳機距離耳垂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我聽見一個女孩開口,“不過這個流蘇耳墜真的和君君很適配,他早期愛豆的騷包造型我就很喜歡。”
Wtf?
君…君?
她們說的是我?是我和何釋?我們一夜八次嘴親禿嚕皮?還實錘?
而且我在這對cp裡的人設,是小、騷、零?!
尼瑪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我在心裡給被我誤會的另一組嘉賓道了個歉,下意識摸了摸被我撕嘴皮撕腫的下唇,鄰座的兩個女生突然看了過來。
要知道,人在感受到自己被視線鎖定,且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第一反應會去求證,我也非常符合第一反應地,和她們對上了眼神。
她們眼裡先是驚訝,再是疑惑,然後一起偏頭看了看我身側的何釋,點點頭,露出了“真的是他們”的眼神。
但下一秒她們就意識到,剛才那些汙言穢語全被我本人聽到了,面部瞬間透紅,支支吾吾地,半天擠出來一句,“你是孟見君嗎?”
我可以不是嗎?我現在不想是。
我沒說話,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火速坐正戴上耳機。
戴上耳機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兩位女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現在的尷尬程度可以形容為,孩子討論父母製造自己的過程,還十分細節,結果被父母聽到了,而我就是那個父母。
那時候已經快到目的地,尷尬像被風吹在臉上的塑料袋,尬得我口乾舌燥胸悶氣短,我直接拉著何釋在就近的站點逃下車。
我巴拉著手機屏幕打算某德打車,何釋叫了我一聲,我忙於手機操作,沒抬頭,隻應了一聲。
他:“原來磕cp意為…臆想我們行魚水之歡?”
我:“我沒有!”
他眨了兩下眼睛,無辜道:“我也不是說你。”
草,我的尷尬,一是來源於粉絲黃暴磕糖,二是來源於看屌被抓現行,所以我現在是心虛的,再所以,他一說臆想我就自動安到自己頭上了。
如果說剛才的尷尬是塑料袋,不好意思,它現在已經進化成橡膠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