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聲音裡都有細碎的哽咽,“孟哥,果然,長發才合你對心悅之人的要求吧。”
“不是啊?怎麽了,這…孟哥說錯話了嗎?”
他何出此言呐這,我們倆自剛才進門以來,說過半句關於頭髮的事嗎?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我就怕他這樣要哭不哭的,尤其像現在這樣,看不出來是不是裝的。
我手足無措,慌亂地捧起他的臉,突然有種想親親他眼睛的衝動,可惜我們現在的關系,我不被賦予親吻的權利。
假如有一天,我把他追到手了,一定先親親他的眼睛。
這麽想著,我用大拇指摸了摸他的眼下,“怎麽了這是,我們何釋長得好看,剃禿了都好看,後腦杓雕個小豬佩奇都好看,真的!”
他抿抿嘴,一雙手全鑽進我的上衣,“那你為何不讓我做到夜裡,按上次的時間,分明是會到夜裡的,我剪了短發,你便不依我了。”
我:“……。”你可真他娘的是個邏輯天才啊。
這時候我要給他解釋理由他會聽嗎?罷了,百分之八十會以為我是找借口,然後往後幾天裡都不安,反覆問我是不是不喜歡他短頭髮,耽誤拍戲怎麽辦。
於是我什麽都沒有多說,右手覆上他那兒,“那就到晚上,你要是能通宵,通宵我也不管你,行吧?”
我只不過哄他,再牛的男人從現在到晚上也該累了,可當我看到他眼裡閃出詭異的光芒時,我才想起來,他是擁有種族優勢的乾元,並且,信期還未完全消退。
完蛋了。
小何的頭髮會在拍完戲後接回來
大家留個評噻,一入v都沒人看了[哭]
第76章 證明完了
天光大亮,昨晚好像忘了拉窗簾,莊裡的窗戶連著土炕,陽光鋪進來,我被曬得發熱,身上也黏糊糊,難受異常。
嘗試著翻身一動,身後不可言說,我整個人僵住,想討伐一下又不做安全措施還不做清理的渣男,卻發現身邊沒了人。
隱約地,我聽見衛生間裡有水聲,約莫不到十分鍾,水聲停止,何釋從裡面走出來,腰上系著條單薄浴巾,系得緊,蓋不住。
我偏開視線,問他為什麽又不做安全措施。
他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盒,舉起來看著上面的字,而後遞給我,無辜道:“爸買的是12隻小盒裝,型號也不對,上次勉強用了一些,此次便不夠了。”
我有些羞惱,把小盒扔到他腹肌上,“那你不會停嗎?”
他的表情更無辜了,接住包裝盒扔進垃圾桶裡,“是你不願的。”
接著拿出手機翻找著什麽,然後把手機遞給我。
我擰著眉毛接過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段錄音,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按下播放鍵的手都有些抖。
錄音開始播放:
“孟哥,最後一個了,此次後便結束。”
“嗯,不管,還要…”
“孟哥別說笑,清醒過來又要怪罪我。”
“嗯…我要…”
我趕緊把這錄音給摁了,退出,刪除,清除回收站一條龍服務。
我了個大草,這聲音雖然又矯揉造作又惡心,但我聽得出來,這確實是我自己的聲音。
可是…我為什麽全都不記得啊!
當下我真的想把土炕挖穿,鑽進洞裡從此長睡不再醒,因為錄音裡我的聲音真的是騷到不行。
我羞恥的心,顫抖的手,“那…也是我不願意去洗澡的?”
“我一動你,你便哭,也不讓我走,後來太晚了,你才發過燒,便沒洗。”他癟著嘴,“我自己也沒洗成,剛才醒來才洗的,你卻怪我。”
我的臉瞬間爆熱,可惜近處沒有鏡子,我照不到自己的臉色,但我敢肯定,那成色,絕對比雞血石還值錢。
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我,喝醉酒後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所以要戒煙戒酒保平安,於是我已經戒酒,除去特高興的時候,基本不喝。
但怎麽沒人告訴我,有的人,表面正直,但他一爽起來,就開始胡言亂語活零活現啊!
我扶著土炕邊沿下床,顧不得腰酸背痛,扶著牆把自己關進衛生間裡,門板拍得奇響,窗戶都震了震,堪比家門口過火車。
我開始洗澡,這應該是我這輩子洗的時間最長的一次,不是實際時間有多久,而是腦中不斷回響的尷尬錄音讓我度日如年。
錄音裡,我和何釋的角色好像完全顛倒了,他的聲音穩重、成熟、低啞有力。
我的,我就呵呵了我的,斷斷續續,有氣無力,零得一批。
保持緊張不行,躺平心態也不行,啊,好想求助網友,做愛時應該保持哪種心態啊!
直到我聽見外頭敲門,“孟哥,導演電話。”
正事要緊,我按下被錄音擾亂的躁動,撩了一捧水,清走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今天下午還有劇本圍讀,我得趕緊收拾收拾自己了,披上浴巾,擰開門把手,盡量避著不和何釋眼神接觸,拿過電話又鑽進被窩裡,“導演。”
“見君呐,我讓道具老師給你送去了一箱衣服,拍戲期間都穿那一箱子裡的,過會兒就到了。”
導演的小紙條上寫了,融入當地生活,衣食住行全方位,只是沒想到他這麽周全,直接準備好了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