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內心慌亂,“他鼻子太小了,我爺說鼻子小的男人那方面不行。”
哎呀,一不小心說出了內心真實想法,何釋會不會以為我是個色鬼,圖他鼻子挺,圖他下面大,圖他時間久。
但我確實圖。
好在他沒怎麽露出揶揄的表情,反而像在認真思考,“還有呢?還有什麽其他條件?你的心悅之人。”
我可不敢再胡說八道了,“沒、沒有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卸下了全身的力氣,完美詮釋垂頭喪氣,但我卻是悶胸短氣。
因為他坐在我身上!他把力氣卸下來!是想報南城酒店大堂那個!差點被一屁股坐死的仇嗎!
我剛想求他放我一命,這一尊大佛又往下挪了挪,趴在我身上,左手上移摸了摸我的頭髮,問我:“那頭髮呢?若我明日剪了頭,你還願同我維持關系嗎?”
“當然了。”我飛快回答。
我擔心他對著禿頭硬不起來,他擔心我對著短發硬不起來,我倆連腦子都是天生一對,但我是真不介意他的頭髮長度。
我喜歡他長頭髮,那是因為長頭髮長在他身上,那他頭上長了短頭髮,我就跟著喜歡短頭髮唄。
“我不信。”他悶在我肩窩,搖了搖頭,這一出演的是瓊瑤。
“那…你…”我腦子不夠轉了,想不出任何思路。
他支起身子,標準床咚,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明日剪了短發,我們做愛,你證明給我看。”
哇哦,好清新不做作的證明方式呢。
我深深懷疑他搞這麽一出,是為了“名正言順”地提出打炮請求。
我多想告訴他不必,他有求我必應。
但我矜持地糾結了一會兒,“隨你便。”然後裝作困得不耐煩的樣子,偏頭往被窩裡縮了縮。
第二天一早,呃…準確的說,是第二天一午,我們才從凌晨睡覺的困頓裡醒來。
今天留給我和何釋的任務只有剪發,便也沒有多著急,在附近包子鋪裡吃了碗面條,打聽了一下哪的頭髮剪得好。
導演說了,是莊裡的理發館就行,但我揣摩著,以我爺爺那個愛招貓逗狗的樣子,就算在莊裡剪,也是去最好的地方剪。甚至於照片裡我爺的髮型,放在現在都不違和。
而且何釋是長發剪短,不給他找個好地方我心疼。
最後我倆齊齊坐在了一家不足二十平的小店裡,店裡裝潢老舊,但乾淨,老板穿著老式白襯衣,也是板正體面。
我把照片拿給老板看,讓他先給何釋剪,我盯著點。
老板眯縫著眼端詳,突然開口,“喲,這不是老孟頭麽?”
“您認識?”沒想到我爺的人脈圈還挺廣,都擴展到三十多公裡外的羅婆莊來了。
“嗯,可出名了,他和照片裡這個金——”
“誒!”
老板沒說出全名來,被他老伴兒猛地打斷,老婆婆衝我抱歉一笑,“老故事了,不興外傳。”
“對對對,不說了,剪頭剪頭。”老板也笑笑。
隨後把照片還給我,隻字不再提,好像犯了什麽大忌諱。
我有意想問,但轉念想起導演的囑咐,他連劇本都不給我,我怎麽能在這兒找人偷偷劇透呢,安心剪頭吧還是,拍完了就知道了。
約麽三個小時,我們倆的頭終於剪完。
何釋臉小五官大,什麽髮型都好看,我也不差,畢竟當過愛豆的人,那顏值必須是有的。
我倆讓老板幫忙拍了張照片,姿勢和我爺他們當年絲毫不差,之後微信給了導演。
導演可能太忙了,隻回我一個大拇指。
我倆神清氣爽往外走,走的時候拎著何釋剪掉的小辮,老板給綁上的。
但我走著走著,總感覺有什麽事讓我給忘了,自從何釋說我記性差,我就特別在意這件事,於是回家整段路上都在想。
那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小楊還在補覺,我輕手輕腳地開門進西屋,門把手剛落鎖,整個人就被抵到了門板上。
啊,想起來了,我得證明自己,證明我對著短發何釋也能硬得起來,方法是貢獻自己還沒有好透的老腰
我舔了舔突然發乾的嘴唇,“還、還沒黑呢。”
“上次也未至夜間。”他的手在我腰間,只要我點頭,下一秒不是褲子落地就是上衣飛天。
“若孟哥喜歡,做至夜間便罷。”他歪著頭,大拇指鑽進我的衣擺,在我腰間掠過。
或許,他只是活動一下用力到僵硬的手指,但他總忘了自己指腹上那些厚厚的繭,他的繭不是增厚的角質層,而是碰撞即燃的火石。
天黑不是做愛的必備條件,我點點頭,“別到天黑,明天還要去劇本圍讀。”
我靠在門板上,低著頭,左手背在身後攥著衣擺,糾結著這次該用什麽態度,對待即將到來的雷劈暴雨。
上次,我以為自己是個大聰明,為了不使自己在意亂情迷裡說漏嘴,在過程中都盡量保持著清醒,於是我被聰明誤,十分清晰地感受著每一次快感,以至於很快受不住,昏死過去。
這次,換個戰術,徹底躺平看看效果!
來吧,雷劈和暴雨!
嗯?他怎麽沒反應?
我慢慢抬起頭來,他也埋著頭,掐得我側腰有些疼,我問他怎麽了,他抬起臉來看著我,眼眶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