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不過是開個玩笑,過完看別人社死的癮,就把信紙折疊,塞進了我的上衣口袋裡。
這已經是今天的最後一場戲,但願他明天忘了這回事,可別在何釋面前一頓抖落,那我的炮籍和臉面全都可以喂狗了。
A組收工早一些,我打算去B組等何釋一起回去,被導演攔住。
他為了讓我保持孟遠州的狀態,說什麽都不讓我看何釋的戲,沒辦法,我隻得留下小楊,自己回194號裡獨守空閨。
結果導演怕小楊是我派去的劇透臥底,連小楊都給我打回來了。
平常的時候,我和何釋在西屋,小楊在東屋,非必要不敲門,兩個房間被我們心靈分割成兩套房。
但現在我們兩個獨處,再一邊一個,就會有一種分房夫妻的詭異。
於是我們一起坐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面前擺著不知道哪天洗的蘋果。
我不進東屋是屬於對小楊隱私的尊重,但他…
小楊手裡擺弄著一個發蔫兒的蘋果,“孟哥…,我能不能給你提點兒意見?”
意見?演技上嗎?能,當然能。
小楊跟我摸爬滾打五六年,對演技還是有一定鑒賞能力的,我第一次演班底這麽牛的電影,確實可能暴露短板。
我洗蘋果恭聽,“你說。”
小楊繼續磋磨他手上的蘋果,眼鏡都滑到鼻梁上了,“你晚上…聲音…”
“什麽?”他磕磕絆絆的,我聽不清,但我理解他膽小,“沒事你直說,你孟哥都經歷過多少輿論的巨浪了,差你這三毛兩毛的?”
而且晚上的聲音…是指今天拍戲的台詞嗎?我不是科班,台詞可能確實有點弱,看來還是練的不夠啊。
我一邊等他說,一邊回憶著導演說重音不對的那幾句台詞,竟沒想到,接下來要迎接的是炸彈。
他:“就是晚上聲音…可不可以小一點。”
炸彈的引線被點燃點。
他:“就你們那個的時候…小點聲。”
砰!爆炸了,還是個核彈!
核彈爆炸的聲音在我腦子裡炸響,高樓倒塌的gif在我眼前反覆播放,僅揚起的灰塵就夠我窒息,而核彈的主人還在連續開炮。
他緊攥著手裡的蘋果,“一開始還好,偶爾能聽見幾聲,風格也是殺豬風,我沒覺得有什麽。但最近,你們可能是解鎖什麽新活動了,怎、怎麽,越叫越像…小貓撒嬌,讓人聽了不太好。”
我:“……。”
哇哦,聽完他的話,我也感覺自己不太好了呢。
而且,為什麽我的x生活又被擺在明面上說了啊!
我的內心不是崩潰,而是節操已被崩碎,手裡的蘋果它馬上就不香了,不僅不香,還像是閃耀的燈球,把我的臉映得和它的表皮一般顏色。
磕磕絆絆的變成了我,“知、知道了,我注意。”
小楊連續開炮之後,終於在硝煙裡品出一點遲來的羞澀。
或許是試圖彌補,他開始語無倫次,“縱欲過度,影響身體狀態,男人一生的小蝌蚪有限,現在太過分,對以後不好的呀。而且,擠壓睡眠時間,在片場表現不好怎麽辦…,你說是吧,孟哥?”
我能說什麽,我能說不是嗎,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哇,老孟好像也是這個論調。
當時老孟以為我們倆捆綁play,真誠勸誡我們珍惜男人一生中有限的小蝌蚪,但我想告訴他的是,何釋和我們有種族差異,非但不需要擔憂他的蝌蚪,還深深懼怕著,他會不會到四十歲也依舊雄姿勃發。
我咬了一口蘋果,嘴裡含糊著應下,然而心中盤算著明天問問導演,房東是誰,我能不能往牆上貼隔音板。
原來老孟和梁女士對我臥室的裝修,不是多此一舉,而是未雨綢繆。
尷尬著,外頭的門傳來響動,我仰起脖子往外看,是何釋回來了。
不行,我現在臉肯定紅得要命,這要怎麽見人,何釋看見肯定得盤問我,說不定還得懷疑我勾引有婦之夫。
我放下蘋果,衝進西屋洗手間去,就讓初冬的冷水在我臉上胡亂地拍吧,趕緊降溫恢復我的冷白皮,我不想面對究極進化後的何釋——大猛A的質問。
我衝進來的時候沒關西屋門,但關了衛生間的門,卻仍能隱約聽見何釋在問我去哪了,好家夥,這是真不隔音呐,我怎麽就早沒發現呢。
小楊也是的,早發現了也不早告訴我!
我直起身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靠,臉被冷水冰了之後,竟然凍得更紅了!
門把手已經在轉動,怎麽辦,我該怎麽解釋
過敏了?凍傷了?被猴屁股傳染了?
腦子還混亂著,何釋就已經開門走了進來,我們的眼神撞在一起,卻發現他的臉色比我更可疑。
鼻尖眼眶都紅得要命,臉上卻毫無氣色可言,好像是剛哭過一場。
早上7點來圖書館複習,甚至差點想嘗試下7點更有沒有人看哈哈哈
大家的反饋有抽空看,很感謝大家的意見,是我能力不足,沒能很好地講出想寫的故事。
這是我正式來長佩後寫的第一篇,對我非常重要且意義重大,我真的有很用心在寫,並且很喜歡這裡的人物,為了讓他們有一個形象,也一直找合適的畫師,瘋狂約稿,我很愛文裡的人物,也很愛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