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預想到了這部電影的未來。
電影院裡:嗚嗚嗚真好哭,哭死我了哭死我了。
電影院外:啊啊啊真好磕,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所以,我們也逃不過“雙人雜志—雙人綜藝—雙人采訪XN—雙人掃樓—拆cp—上交國家演軍旅正劇”的套路。
但也算能逃過一點吧,拆cp的環節,變成公開戀情,之後的事業聽天由命。
內娛有救了,千百年來,終於可以磕到一對真的了。
現在,我們正在進行第一個環節,雙人雜志。
何釋沒拍過,但他有一張應對外人的冷漠臉,五官立體眉骨優越,拍出來的效果並不差。
只不過在換衣服的時候有點小困難,他穿的無袖上有很多小洞洞。
其實這在雜志拍攝中很常見,任何普通的衣服,你把它剪兩個洞,誒,它就時尚了。
但何釋不覺得。
他一個把我日常衣服看作褻衣的男人,最大的寬容就是從不管我穿什麽,但到他自己身上,他就有點抗拒。
也不是抗拒,從他透紅的耳朵來看,應該是害羞。
畢竟才過來半年多,從他的觀念來講,他穿這件洞洞無袖,約等於我穿比基尼。
為了不耽誤拍攝,我在換衣間裡給他做了無數思想工作,包括但不限於:誇他帥,告訴他這麽穿不暴露也不怪,拍出來絕對好看,粉絲們也會非常喜歡。
他卻低下頭來問我,“那你喜歡嗎?”
空間逼仄,衣著性感,肱二頭肌顯露無疑,胸肌腹肌的線條也能從洞裡窺探一二,我怎麽不喜歡。
我用手背貼了貼耳朵,熱熱的,“喜、喜歡啊。”
“你還是敷衍我。”他稍微偏了身子不看我,“你猶豫了。”
我:“......。”
跟他在一起,我簡直就是人上長了個省略號,二皮臉都不夠用。
我就得把臉皮像水乳霜一樣,一天三遍兩遍往上抹,厚過長城硬過鑽石,不管多羞恥的話都不能打磕絆,第一時間回應公主的訴求。
“你不是喜歡我嗎?”看我沒反應,他又轉過來,“怎麽換個樣子就——唔!”
實在沒辦法了,我也來了一套霸總操作,別說話,吻我。
我想了想,先前為了不崩我的炮友人設,主動這件事幾乎與我無緣。
我以為我愛得深沉,殊不知何大公主在為我負重前行,雖然愛情這事兒你情我願,但我就是心疼他,虧欠他。
不過,我不是因為心疼和虧欠喜歡他,我是因為愛他,所以感覺心疼和虧欠。
但我的主動,可以說是薛定諤的主動,最後總被他壓製為被動,侵佔,攪亂,我在他的吻裡溺水,窒息,躁動。
先說好,不是因為我弱,我這是縱容,謙讓,大愛無疆好吧!
親完了,他爽了,大搖大擺往外走,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才那副扭捏的樣子,我怎麽覺得我又被糊弄了呢?
算了,糊弄就糊弄吧,我樂意。
除了服裝小插曲,一切拍攝都順利,下
午三點開拍,算上午休和換妝造,晚上十點拍攝正式完工,但不算收工,有一個小采訪。
時間不早了,雜志方也有專業主持人,我相信采訪應該不會出錯,所以就沒讓小楊去審核采訪問題,帶著妝造在新的布景前面坐下。
錄ID,常規問題,還有電影相關,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直到...
主持人:“那好,我們提前也收集了一些網友們感興趣的問題,截取熱評前五請兩位老師回答一下~”
我點點頭,雖然對“網友”這兩個字沒什麽正經印象,但熱評前五肯定是菌菇們,雜志采訪也算是個正式場合,群眾的點讚應該是雪亮的...吧。
我不自覺搓了搓手指,洗耳恭聽。
主持人:“這位@林黛玉風雪山神廟 提問的是小何老師。”
喲,按順序應該是熱評第一吧,第一竟然是問何釋的,難道他已經彎道超車,紅過我了?嘖嘖,後生可畏啊。
行吧,反正賺的錢還是進我口袋裡,他紅我紅都一樣。
主持人:“她問,小何雖然你年紀小,但你可以幫我們照顧好我們君君的,對嗎?”
哦,這還是問我的。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這他媽的是正經雜志該問的正經問題嗎?一點都不篩選?我怎麽聞到了磕cp的味道。
我瞄了一眼何釋,企圖給他使點眼色,但,沒用,人家坐姿端正直視鏡頭,不接收。
他隻頓了一秒,堅定開口,“我當然能照顧好他,也一定會照顧好他。”
還好,回答的一點曖昧詞匯都沒有,還有往回拉的余地。
我習慣性地澄清我們的關系,“對的,小何雖然做了演員,但平時在片場也沒有忘了助理的工作,菌菇們不用擔心。”
唉,日常感歎於自己的智慧。
何釋也日常侮辱我的智慧,“助理?”
非常明顯的疑問語氣,每一個字都可以山路十八彎,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我在欲蓋彌彰,無中生有,暗度陳倉。
釋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面帶微笑,春暖花開,“對啊,不是嗎?”
他的臉瞬間拉了下去。
人家賣腐都是把臉偏向自己cp的一邊,讓鏡頭看不見正臉,他可好,直接偏向另一邊,生怕誰不知道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