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腰上都是癢癢肉。
夏言斯應了一聲,繼續檢查,低頭看著溫輕,溫輕沒有再發出聲音,但身體微微顫動。
他隨口問:“還癢麽?”
溫輕含糊地說:“癢……”
夏言斯眉眼微微舒展,他可以從溫輕的身體反應感知對方的情緒,緊張、害羞……
溫輕閉上眼睛,在心裡瘋狂的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他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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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斯慢慢地用B超探頭檢查溫輕的身體,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溫輕的皮膚泛起了絲粉色。
夏言斯看了眼兩秒,可惜地收回視線。
“好了。”
他抽了幾張紙,遞給溫輕。
溫輕連忙坐起來,隨便地擦了擦肚子,正要放下衣服,手腕卻被夏言斯抓住。
夏言斯:“沒有擦乾淨。”
說完,他又抽了兩張紙,蹲下,輕柔地擦拭著溫輕的肚子,沒有放過任何一點耦合劑。
他的手套已經摘掉了,溫輕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夏言斯手指、掌心、
不是冰冷的,微微溫熱,是人類的溫度。
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縈繞在空氣中。
溫輕恍了恍神,莫名地覺得這個氣味有點熟悉。
他低下頭,看著夏言斯冷淡疏離的眉眼。
與此同時,夏言斯抬眸,對上溫輕的眼睛。
他起身,隨意地將紙巾扔進垃圾桶:“怎麽了?”
溫輕連連搖頭,緊張地說:“沒、沒什麽。”
他立馬扯下衣服,紅著臉說:“我、我先去下一個項目了。”
“夏叔叔再見。”
說完,溫輕急匆匆地離開診室。
夏言斯靜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摩挲指尖,回味著那柔軟的觸感。
陳醫生出現在門口,臉色蒼白,幽幽地看著夏言斯:“你早上給我的咖啡,是不是有加什麽配料?”
夏言斯思索片刻:“焦糖、花生。”
陳醫生走進診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夏言斯:“我吃花生會拉肚子。”
“是麽,”夏言斯抿了抿唇,對他說,“抱歉。”
陳醫生歎了口氣:“以前和你說過,算了,估計你肯定忘了。”
“那個叫溫輕的小朋友檢查怎麽樣?”
“挺好的。”
“我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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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早上的體檢,溫輕都沒有再遇到夏言斯,倒是有幾個負責檢查的醫生得知他是夏言斯的朋友,對他十分溫和。
體檢項目很多,一直檢查到中午十二點,溫輕才檢查完所有項目。
餓了一整個早上,他餓得頭暈眼花,直奔醫院食堂,隨便點了碗面。
吃了半碗面,溫輕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手機震了震,彈出刑擇的微信消息。
刑擇:【體檢結束了麽?】
溫輕:【結束了。】
刑擇:【我剛才收到夏叔的消息,說他12點開始一直有手術,手術結束再幫你去問體檢結果。】
看到這條消息,溫輕愣了下,有些疑惑,為什麽夏言斯不直接告訴他?而是讓刑擇轉告?
下一秒,便看見刑擇的新消息,和他同款疑問。
刑擇:【夏叔為什麽不直接和你說?你們沒有加微信麽?】
【加了。】
打完字,溫輕垂著眸子,心想,難道是因為做B超前他說害怕的事情嗎?
所以夏言斯不主動聯系他?
刑擇:【你等會兒直接回家麽?】
溫輕:【嗯。】
刑擇:【下班來接你吃飯,還有事,先不說了。】
溫輕:【好的。】
他低頭喝湯,突然感受到一股視線,灼熱、黏膩。
有人在看他。
溫輕皺了皺眉,扭頭往後看。
那道視線消失了。
食堂裡的人都在自顧自吃飯,沒有人有表現出什麽異常的樣子。
溫輕繼續吃麵,那道視線再次落在他身上。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又往後看了看。
每當他回頭,那道視線便消失,等他坐好,又繼續盯著他。
糾結了會兒,溫輕在心裡問:【系統……】
【是不是有人看我?】
他小聲問:【這個問題能問麽?】
良久,001嗯了一聲。
溫輕握著筷子的手僵了僵,後背涼颼颼的。
那個人為什麽一直盯著他?
他拿出手機,若無其事地打開相機,一邊檢查相機中的畫面是否有異常,一邊錄視頻。
或許是對方躲的太好,溫輕沒有看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快步離開食堂。
暗處的視線依然牢牢地黏著他,猶如附骨之疽,他走到哪兒,便跟到哪兒。
溫輕臉色微白,心跳加速。
他是第一次來這個醫院,又慌得看錯了指示牌,不知不覺地間走到一個空曠的大廳。
因為是中午休息時間,連前台值班的醫護人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