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不用受那皮肉之苦。
他慢吞吞地咽著,秀氣的喉結上下滾動,付坤低頭察看的時候恰好就看見這一幕,幾乎是條件發射一樣扭頭盯著頭頂的太陽。
火辣辣的,眼淚要從眼角流下來了……
媽的…誰他媽說過作Alpha要那麽強的意志力啊喂??
面對一個投懷送抱的香香軟軟的還處在發/情/期的小omega,他需要忍什麽啊?!!
救命鴨……
時烊把抑製劑的管子扔進一邊的垃圾箱裡,他眼神恢復一絲的清明,夾雜在一片混混沌沌裡,擴散暈染開。
“…謝謝……你剛剛要說什麽?”
起身拉開和對方親密的距離,自從上次家裡人給他科普了發/情/期時的小omega對Alpha是一種怎樣極致/的誘/惑的時候,他似乎隱隱約約明白了些什麽。
退到安全位置,頭垂著盯著路邊飄下來的幾片葉子。
在空氣裡劃出一連串的弧度,施施然墜落到地面上。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也挺喜歡和你呆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
付坤手間突然落空,他輕輕抓了一把,什麽也觸摸不到,一下子指尖就空落落的,他把手揣進褲兜裡。
“嗯?”尾音往上揚。
時烊慢慢抬頭,他和付坤對視了好久,久到彼此都只剩下呼吸交錯的聲音。
“…好。”
後者彎著眉眼甜甜笑起來,眼睛裡的霧氣還沒有散開。
付坤走過去,他從口袋裡掏出幾顆水果糖,不是大白兔了,是彩色的硬殼糖紙包裝著的,裡面一個個水晶透亮的硬糖。
“伸手。”付坤說。
“怎麽沒有大白兔?”時烊攤開手心,上面覆著一層薄薄的汗,有些濕。
“沒帶啦……”付坤把糖一股腦塞時烊手裡,又恢復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樣子。
“小時!!”後面有人喊,付坤先回頭看見的,是小呆子的司機,以前見過幾次的。
“那我走了。”付坤單肩背著書包,手又插進褲兜,懶洋洋地哼一聲調調。
妥妥的地痞流氓。
“再見…”時烊回。
付坤就揮揮手,背影瀟灑不羈。
時烊盯著手心裡的糖,嘴角也察覺到主人的心情變化,慢慢往上翹起來,提著小辮子。
“小時!!”那邊男人又喊了一聲。
“來了…”時烊咧著嘴,眼睛都笑眯著了,眼尾紅彤彤的,還有沒散去的信息素在周圍浮動。
“怎麽了?被那小子欺負了??”男人急得來回看。
“沒有…”時烊跳上車,“他發糖給我吃。”
“…啊?這麽好心?”男人將信將疑,眯著眼睛把車開出車庫。
“嗯嗯…”時烊咧嘴笑起來,把一把糖揣衣兜裡,捏手裡一顆。
“周末你爸爸回家來,似乎帶了些朋友…你別和朋友出去。”
“…好。”時烊剝開糖紙,送進嘴裡都是甜膩的橘子甜,舒服地眯眼睛,腿在座位前一晃一晃的。
“這麽開心啊……”男人忍不住發笑。
付坤到他打工的飯店門口的時候,夕陽已經鋪了整條街,他從自己破破爛爛的自行車上跳下來,衝進店裡。
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還很不穩定,帶著燥熱的意味。
“來了…”大姐笑眯眯地衝付坤招手,“趕緊來上菜…廚房切了西瓜,吃幾塊哦!”
付坤把外套脫下來,端著一邊的圓餐盤,把每一道菜送到每個人面前。
“…明後頭放假,鑰匙給我,我來開門。”
把空餐盤放在前台接後廚的窗口,衝裡面喊。
顛著杓的大廚呵呵笑幾聲,“那兒冰了西瓜…給你留的,小子,全乾完沒問題吧?”
付坤跟著笑幾聲。
從學校出來的那刻,或者走進這家店的時刻,一切都和自己原本所帶有的情緒切割開。
周六晚上的群炸開了好久,聽說這次考試有人作弊,買了答案,直接從倒數衝上了前三。
隱隱約約地討論老半天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半夜時,付坤的家門被敲響。
他剛下班,洗了澡,頭髮還在一下一下地滴著水珠,濺在地面,暈開一個個的圈。
他手搭在門把手上,眉眼間起先是平靜的,之後就慢慢變的詭異。
“幹什麽。”
門口幾個黑衣人,大晚上戴著裝逼式兒的墨鏡,直勾勾盯著付坤的臉。
一句話也不說,乾巴巴地瞅。
“…接少爺回去參加家宴。”
“啪。”
門毫不留情地被甩上。
“……”
黑衣人要出手的那刻被門板拍在直衝過去的腦袋上,磕出響來。
多神奇啊…
練的估摸是鐵頭功……
付坤轉身去幹自己的事,完全沒把門外幾個人放在心上,到半夜時,還聽見幾聲敲門響,格外聒噪。
周末早晨付坤起來的算是格外艱難的,在被子裡擰巴了好久,煩躁地揉著自己亂飛的毛。
昨天一晚上幾乎被吵得沒法睡,鄰居幾次爆吼在瞧見門口幾個牛高馬大的黑衣人時悻悻地咽回去。
自己去廚房泡了個泡麵,身上套著淺灰色的運動套裝,內襯的下擺露出一截,把人襯的溫暖而陽光。
付坤出門的時候,從貓眼裡並沒有發現外面有人還在,拉開門後也一切安全,他把門反鎖,下樓的時候突然被一邊樓道口躥出來幾個黑漆漆的身影連抱帶扛推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