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別騎那麽快,你小心點…”
付坤咧嘴笑起來, 他突然加速, 身子也直接從坐在座椅上的姿勢站起來, 瘋狂的往前踩著踏板。
搭垂在額前的頭髮被風吹的往後飄,他眯眼睛:“抓緊了……”
“付坤!!”對方驚呼一聲, 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接著就是咯咯咯的笑。
今年已經是高三的暑假了, 校裡的氣氛格外的緊張, 所有人都開始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意義, 無論平日裡多麽調皮搗蛋的孩子,也都扔下了他們打鬧的玩具,書桌上堆著高高一疊的書, 埋頭在算著計算題, 就算冥思苦想也解不出一道題來, 也還是死磕著。
這就是他們平常而普通的18歲,面臨著人生一大分水嶺,都想著為自己的未來拚搏一把,或者是為自己心愛的人……
而最近這些日子裡,或許是由於高考的壓力太大,時烊的發情期格外的不穩定,總是在半夜裡會摟著他的脖子親親抱抱。
在付坤家的小出租屋裡,他學累了會放下筆,在一旁看著對方皺著眉的樣子。
在最後填報志願的關頭,兩個人卻犯了難。
步入了大學,便開始有了明確的分化製,一個人的正常分化時期常常是在13~15歲,也會在18歲那年完成徹底的分化。
若是在高中便實行分化製,則很難規避掉小部分分化期較晚的alpha或omega。
而這一分化制度算是徹底將付坤和時烊分隔開來,他們努力規劃著離得最近的兩所Alpha 和omega的大學。
終於在梨城找到了目的地。
一家是專屬於omega的律師學院,另一家是專屬於Alpha的外國語學院。
兩家離得很近,就隔著一條街遠遠對望著,常常導致外國語學院的Alpha會去法律學院外四處逛著,就為了找尋到一個和心意的小omega。
高考結束後,便到了最為輕松愜意的暑假假期,付坤和時烊兩個人規劃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打算出去旅遊。
是由付坤親自登門去和時父,時母談判的,他豁出了alpha所有的尊嚴,保證道:
“我會完完整整的送他回來。”
在時父半不情願的態度下,還是順利的把時烊拐出了家門。
兩個人跟著旅遊團來到了蒙古,付坤還扛著一個相機,他們一起從沙丘走到濕地,從日出看到日落,一起拍流星一起拍極光。
偶爾會窩在帳篷裡,喝點小酒,聊聊以後。
最危險的那次莫過於他們走在半路上,不知不覺間,周圍便浮動著淡淡的橘子香味。
周圍的人還來不及反應,付坤便一把將身旁的人扯開了好遠,把人按在自己的懷裡,來回搓著對方的背。
“是不是不舒服?”
他反倒比時烊還要先察覺到的。
“好像忘了噴抑製劑…”時烊聲音都甜膩膩的,他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纏上了付坤的脖頸。
眯著眼睛笑:“你親親我唄…”
“你不害羞?這可是在外面。”付坤伸手去輕輕摸對方的腺體。
他依稀還記得先前自己當著外人的面親了親他的嘴角,他害羞的把頭埋在自己的胸前蹭了好一會兒,才怯生生地躲在自己背後,探出一雙眼睛去看旁人。
羞的滿臉通紅。
“那不一樣。你現在要愛我……”一到這個時候,時烊就格外霸道。
不遠處突然響起一個壯漢的怒吼聲,他身上套著的旅行社外套被他扯下,不滿地朝這邊掃了一眼。
“要標記就趕緊標記…現在的年輕人…真磨蹭!!”
付坤聽到這話,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毛絨絨的,脆弱的厚薄肯反射著太陽的光,一片白燦燦。
“我咬了?”
他問。
“嗯……”時烊點點頭。
在他咬下去的那刻,突然就天翻地覆土崩瓦解,一切再次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付坤難受的皺著眉。
呼吸有些急促。
*
眼前閃著大片大片的白光,等付坤稍微恢復一點意識便看見瘦小的少年一個人神摔倒在馬路上,這條馬路通著山外的世界,這裡安靜且慢節奏。
瘦小的男孩兒估摸著還未成年,趴在地上,膝蓋和胳膊肘掌心都已經被擦破了皮,他哭的撕心裂肺,仿佛失去了他最最真摯的夥伴。
或者隱約中藏著更深刻的感情……
付坤想要上前去安慰,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狀態,靈體狀態。
他觸碰不到這個世界任何活生生現實存在過的事物,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站在一旁看著。
只能目睹這一切……
但在這個世界緯度裡日子好像過得格外的快,加上了十倍數一般飛速的流過。
他見證了少年慢慢的成長,褪去了稚氣,愈發的沉穩,乾淨而美好。
明明是已經成長了,少年卻愈發的沉默不語 。事事做的完美得當,對得起他母親的培育,一對得起付家人對他的期望。
他每次回家都會先和付爸爸和付媽媽打招呼,小心翼翼的維護這個家庭和平穩定的狀態,懂事的讓人心疼。
直到某天,家裡傳進來一通電話,裡面似乎告知了什麽噩耗,家裡開始一團亂,而那個下來重溫董事的少年此刻卻違背了他母親的意願。
他堅定不移的握緊自己整理出來的書包,清楚明確的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與即將要去實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