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烊點點頭,“它不怕生的…你可以叫一下它。”
靠在一顆大槐樹下的少年被金色的光籠罩著,旁邊坐著一個瘦弱的女人,背影幹練。
付坤伸手拍一下時烊的肩,他從後邊來的,乾脆坐在一邊的椅背上,一條腿撐著地面。
“聊什麽呢…”
側面恰好看見女人的臉,眉毛隨時往上挑。
“付坤!”可以聽出時烊的激動,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所以那女人又在搞什麽?
“你找他做什麽。”付坤直接問出來,突然就躥到他腿邊一條狗,仰著腦袋,伸出舌頭,哈哈地喘。
“你養的?”他從椅背上下來,蹲著去薅狗頭。
那小家夥似乎對付坤一見鍾情一樣,在他周圍轉著圈。
一邊轉一邊吼。
“路過。就來打個招呼。”女人起身,感受到那個半大的孩子似乎對自己的敵意不是一般的深,要往一邊的小路去。
“等等。”付坤還是保持蹲著的姿勢,突然抬起臉來。
女人承認這小子真的長著一張可以讓omega神魂顛倒的俊臉,自己都有片刻的失神。
“有事?”
“都這麽多天了…你們的結果呢?”視線直直望進女人眼睛裡。
“什麽結果?”女人迷惑地眨眼。
“呵…”付坤冷笑一聲。
“查不出來就開始裝傻了?”
女人簡直覺得對方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大病,或者其實是為了在小omega面前裝x的??
“有什麽就直說。”
“照片給到你們隊長了,他沒和你說?”付坤質疑的目光慢慢落在女人身上。
許久後才開口:“希望可以給我一個答覆。”
自己之前藏著掖著怕那小呆子會怕,結果呢…好家夥直接衝上來,瞅那小傻子的樣子,估計被嚇得夠嗆。
完全沒有察覺到其實是他自己過於幼崽光環了……
“說什麽?”女人開口。
“去問你們隊長吧…”付坤沒再看她,把狗子一把撈起來,那家夥瞪著眼睛,一臉的驚恐。
付坤笑著看時烊:“有其父必有其子。”
“啊?”時烊沒反應過來。
“跟你一樣呆…”付坤笑。
“付坤!!”時烊氣著去揪那人耳朵。
那邊兩個少年追著鬧,女人看了一會,慢慢轉過身,回去的路有些長,她可以先回警局一趟。
路上似乎回憶起少年的臉,悲傷地在哭泣,拉著她的手。
“姐…求求你,幫幫我……”
付坤和時烊肩並著肩坐在長椅上,陽光鋪蓋在付坤一整張臉上,他揚著頭。
“你在附近?”時烊問。
“嗯哼。”付坤應一聲。
時烊點點頭,低著腦袋在盯著自己白嫩嫩的指尖,上面帶著粉。
“你一個人出來遛?”付坤眼睛睜開一條縫,瞥一邊也乖乖趴著曬太陽的狗子。
“嗯…這邊離家近,不會有什麽事的。”
“…那人問你什麽?”終於問到正題上,付坤裝作毫不在意,眼尾卻格外關注著那邊。
“就問那天的事…還有之後的……”時烊思索片刻,“你覺得那群人和之前巷子裡的人會是兩波人嘛?”
這話脫口而出,付款聽見後愣了片刻,他之前確實沒有想過這件事。
能保證兩次的人就一定會是同一波??後面那次明顯就沒有那麽多注意的,佔著身份的便利罷了…那之前那波呢?
“有些複雜了…”時烊歎口氣。
“怕不怕?”付坤指尖點著椅子面,敲出咚咚咚的聲響。
“你怕?”時烊看他。
付坤挑眉,突然笑起來,挨過去,兩個人貼地近,似乎交織著彼此的呼吸,時烊臉有些紅。
他睫毛飛速地抖動著,最後定在某處,對方的唇是淺淡的粉。
莫不是…不會吧不會吧……
時烊眼睛慢慢睜大,在對方靠近的那刻用力地閉一下眼睛。
“你幹什麽?”
自己的腦袋被一方一把摟住,夾在胳膊肘下,手按在他腦袋上胡亂的揉。
“有事哥頂著。”
剛才的濃情蜜意被擊地支離破碎。
“……”
時烊徹底無語。
我真的栓q。
“你什麽表情啊!”付坤伸手要去捏時烊的臉,笑地眼睛都眯起來了。
突然吹過來一陣狂風,卷著四處紛飛的葉片,又落了一地,狗子被驚醒,又興致勃勃地去追葉子。
樂此不疲……
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再提那個非正常關系下的臨時標記,所謂的出於友誼……
付坤陪時烊在外面小公園坐了一會,他把衣服甩一邊的椅子上,“那裡有人打球…你去不去?”
時烊躲在涼亭裡吃冰,剛剛付坤給買的,一個甜筒。
“不要。”時烊瘋狂搖腦袋。
“我看奶糖和你衣服,你去打唄…”
付坤大手蓋在時烊腦袋上,使勁搓。
“那麽嬌氣啊…小少爺?”
“你要滾就趕緊滾…”時烊回嘴。
付坤一邊笑一邊衝那邊的男生揮手,“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
“嘿!打一把……”
陽光下移到操場,付坤的影子被拉地極長,伸手扣籃,運球,黑色T恤的衣袖被挽到最高處,露出冷白的肌膚,肌肉分明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