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711回來後,或者說在那個系統代替711時,一切都開始變,在阻止他似的。
抿著唇,付坤往前一步,突然間自己腦子裡一陣強有力的電流刺激,他險些帶著懷裡的人栽在地上。
“陛下!!”福祿在一邊拉住他的手臂。
付坤再次看去時烊,對方安靜地眼神裡波瀾不驚,突然啟唇。
“相信我。”唇蠕動幾下。
付坤頓了幾秒,隨即飛速地轉身,他腳步匆匆地往太醫院去,高聲呵道:“孩子保不住…你們的腦袋通通別想要!!”
他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勾當,氣地就是自己無法去操控自己的行為。
“更改員積分太低了……”711語氣格外喪。
宮裡小路錯綜複雜,通去太醫院的路上恰巧遇見匆匆敢來的禦醫,隨意進的一位妃子的寢殿。
“必須給我救回來…否則你們腦袋都別要了!!”
身前跪了一片,躺在床上的貴妃娘娘半夢半醒,她看見自己身前的男人,氣宇軒昂,在為了自己的事情大發雷霆,似乎在心間早就死去的東西又慢慢複蘇。
會不會他其實也是愛自己的……
時烊坐在黑漆漆的牢房的角落,他安靜地看著從頭頂的黑乎乎口子裡射出的一道光。
鋪在地上,銀色的一片。
一直在發呆,原來,付坤其實已經是一個父親了……
或者說,他其實從來就不喜歡男子的,那為何又偏偏還要同自己糾纏不清,追溯到先前的那個吻……
情緒有幾分複雜,他動了幾下自己的腿,從旁邊突然就躥過一隻老鼠。
他驚地差點沒跳起來,隨後又大喘氣一般安靜下來,傻笑幾聲。
真是一驚一乍……
“乒乒乓乓……”門突然被從外拉開,時烊才看見外頭已經站了幾個人,門一推開,他父親就跑過來,心疼地去摟時烊的肩。
“怎麽就關進來了……”
時常舟已經過了不惑之年,頭髮也漸漸有白了的趨勢,估計大多是被自己所牽連的。
本以為這次回宮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說法的,倒是到了現在,還沒有要停止去連累他爹爹的……
“父親…對不起。”時烊沒敢去看時常舟的臉。
“我勸過你的呀!勸你乾脆別再回來,去逍遙自在的好,爹爹還養得起你……”
話音落下,兩人間呼吸交錯,隨即又是一聲拉長的歎息。
“唉——你到底圖他什麽……”
時烊此刻確實格外的倔,就是抿著唇不說話。
鐵門被輕輕敲擊幾下,站在門口守著的侍衛衝裡面使了個眼色:“有人過來了…”
時烊抓著時常舟放在他頭上的手,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貴妃娘娘的孩子…怕是來歷不簡單…爹爹,這是突破口。”
他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認真,“若真的是龍子,他不會拿孩子開玩笑……”
時常舟瞳孔微微張大,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時烊的臉:“陛下……”
時烊伸手將他推出門:“謝謝父親來看孩兒,闖下的禍得靠父親在外奔波了。”
時常舟還來不及回應,便匆匆的跟著一邊的侍衛離開,腳步聲愈發的響亮,阿諛奉承的聲音慢慢飄進來,帶著笑。
“端王殿下所言極是……”
到了牢門前,隔著鐵欄杆往牢房裡望,恰巧就看見角落縮著的一小團,男子似乎格外沒有安全感,無論是現在還是從前。
“夢舟?”端王低低喊一聲。
時烊一動不動,盯著自己面前的稻草發呆,直到大門吱一聲再次被拉開。
腳步聲響起,一雙靴子定在了他面前,踩在他一直盯著的那片地上,光點被狠狠地踩在了腳底。
一雙手突然伸出來,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帶著憐惜意味的聲音響起:“嘖嘖嘖…這麽可憐?”
時烊想不明白面前這人為何偏生跟個花孔雀似的,不停地搖著尾巴在自己面前晃悠。
此時此刻當真只是為了來看自己的笑話?
“端王最好還是跟我保持些距離好…小心背上個同夥的罪名。”時烊眼神惡狠狠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從頭頂上圓形的窗□□進來的,光線淒淒慘慘地照在站著的端王身上,順著他一身筆挺的朝服往下滑,落了一地。
他突然就順著時烊的坐姿蹲了下來,手慢慢的松開,歪著頭,搭在肩上的一縷長發順著他的動作往下滑。
“我不懂…你為何每次見我偏生就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時烊發狠地說。
“啪!”突然一聲脆響。
男人輕輕轉動著自己的手腕,瑩白的指尖緒著一抹光,他突然輕輕笑了起來:“我記得我說過…我的耐心很差。”
突然靠近,他將頭埋在時烊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你覺得到了這京城,你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猶如魔鬼一般的話鋪天蓋地的砸向時烊,他死死抿著唇,純角火辣辣的疼。
說來到也好笑,這種經歷好像在他們之間出現,他開始麻木了……
“那你最好是殺了我。”時烊突然就從一邊陰暗的角落裡拔出一根尖細的竹簽,他幾乎是拚盡全力,我面前那人的脖頸處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