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房間後他直接去浴室洗澡,洗了好久他才從浴室出來,坐在沙發上忽覺一陣疲憊。
在包廂裡的那番話把他的生活與過去完全割劃開,在這個與錦城一個南一個北的城市,要開始他新的生活。
小心翼翼地翼翼地守護了十年的光在他倒在血泊那個時候就已經消失了,最後一點溫暖也隨著重生後得知的真相完全消散。
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落下,以往繃著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全部的疲倦隨之湧上。
把自己摔在床上,眼皮沉重的無法睜開。
他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啾啾——”外面傳來細小的鳥叫聲,玉淮星身體輕顫了下恍然睜開眼睛。
微弱的陽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縫隙照射進來,落在酒店的地板上,映射出一束光與陰影。
晲著那束微弱的陽光玉淮星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已經來到了南方的城市。
玉淮星手摸到床頭去拿手機想看時間,才發現手機沒電早自動關機了。
拿過充電器給手機充了會兒電視開機,望著上面的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他有些驚訝。
點開信息,看著塗炎給他發的消息他看了幾秒,才淺笑了下給塗炎回信息。
之前他只是隨口說離十八還差一周,沒想到塗炎記住了還給他發「生日快樂」。
他剛回復完塗炎的信息立馬發過來。
塗炎:【星星你吃飯了嗎?最近鏡湖旁新開了家餐廳,味道還可以,我請你吃飯。】
塗炎:【慶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
看著塗炎的消息,玉淮星猶豫了下還是回到:【謝謝你塗炎,但是我已經離開錦城了。】
放下手機去浴室洗漱,他拉開窗簾看著南方的冬天,能看見旁邊依舊滿枝頭的樹葉,都映著舒適的綠色。
出去隨便買了一些包子吃,為了防止他本就烙下病根的胃會再次發作,他即使沒胃口也還是把買來的兩個包子吃完。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回去酒店的路上他看著周圍陌生的建築,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陣冷風拂過,玉淮星不自覺地顫了顫身體。
南方雖然不會下雪,但是南方的風是刺骨的寒,風掠過像是一陣陣尖銳的針,能一根根扎進血肉刺進骨頭裡。
之後幾天他都待在酒店裡,重生以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次好覺,身體已經受不住開始反噬。
他這些天一直都處於疲憊到發困的地步,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想就這樣睡過去。
可是他的狀態還是和之前一樣。
“呼……”猛然在夢裡醒來,玉淮星額上蒙著一層薄薄的冷汗,身體微微僵直,眼神渙散空洞地看著前方。
半垂著眼睫,過了會兒他長長緩緩地呼了口氣,看著一直亮著燈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半夜的房間,他手往床頭櫃上摸索。
拿過手機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才凌晨三點,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
蜷縮在被子裡的身體他又縮了縮,懵然的側睡在枕頭上發愣。
濃密的眼睫輕眨,過了會兒他才起身坐在窗戶旁的沙發上,拉開窗簾,窗外打進了一抹淺淡的月光。
外面被夜色籠罩,街道只有幾盞路燈映照著。
拿起桌上的煙盒,他抽了一支煙出來,把那支煙咬在嘴裡慢慢點燃,猩紅的光襯著外面的夜色,仿佛要把黑夜撞碎。
食指和中指夾著煙,他吸了口氣緩緩地吐出煙霧,白色的煙霧在眼前散開,仿佛蒙上了一層白紗,模糊了他眼裡的情緒。
後半夜他幾乎沒有怎麽睡,該說他依然如往常醒了就很難睡著。即使房間裡開了暖氣,可是他的身體還是很難暖和過來。
睡睡醒的在早上醒來,他剛買完早餐回來手機就震動起來。
是塗炎的電話。
這些天塗炎每天都會找他,塗炎會和他說一些小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打電話倒是第一次。
他看了幾秒來電顯示,最後還是接通了。
“星星——”他話剛說出口,玉淮星的房門被敲響。
聽著大早上的敲門聲玉淮星隻以為別人敲錯門,因為在這邊他人生地不熟更不會有人找他。
阿姨要打掃衛生不會選這個時候,只有可能是別人敲錯們。
他看了眼門口沒管,想著別人敲了門沒看到有人應該就會走了,可是敲門聲卻越來越大聲,甚至力度越來越重。
能明顯感覺到敲門人的急躁與憤怒。
玉淮星猶豫了下對塗炎道:“塗炎抱歉,我這邊有點事待會再打回給你。”
門被這樣敲著,要是他再不開門肯定會打擾到別人。
開門的瞬間他正要溫和地詢問敲門的人是不是敲錯門了,可話還沒出口望見眼前高大帥氣的男生他怔了怔。
男生俊逸的臉上一臉怒氣,她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大半的光,極具壓迫感。
玉淮星愣著看他,他怎麽也沒想到顧辭念會出現在這,出現在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的地方。
雖然他告訴了塗炎他離開了錦城,可是他沒有說過自己的地址,而且就算他說了以塗炎和顧辭念的關系塗炎也不可能會告訴顧辭念,顧辭念也更不會去問塗炎。
但是轉眼一想,顧辭念什麽身份,堂堂顧家的大公子想要查他的信息不是輕而易舉?